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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嘉玉將謝余打橫抱起,化作一絲白光,消失不見。 謝玦醒來后不見謝余,恍然覺得腦內(nèi)暈沉。 他揉了揉額角,有幾分疲憊的對李德玉道:“皇后呢?” 李德玉瑟瑟發(fā)抖的跪了下來,顫著嗓音道:“皇后…皇后不見了,奴才們正在尋著…” 謝玦臉色微白,單手撐著桌案,眉眼一片陰冷:“廢物。” 他只覺得自己腦中似乎閃過什么畫面,謝余蒼白著臉被一個陌生的少年摟在懷中帶走。 那少年似乎最后喚他“師尊”。 謝玦頭一次失了慣有的冷靜,他忽的對李德玉道:“給朕召集全國的修仙歷練者,朕需要他們幫個忙?!?/br> 金碧輝煌的大殿下站著許多的修真者,謝玦冷眸問道:“朕的皇后被修真界的人劫了去,爾等若是有人為朕尋回皇后,朕可滿足你們一個愿望?!?/br> 謝玦知道皇宮之下有一條龍脈,修真者不敢自取,怕遭天譴,可若是皇帝自愿給,他們便是賺大了。 這可是功德龍脈,若得到了,無異于一條極品靈脈。 不過是找一個人,這些修真者之中有些人也是有幾分本事。 但當(dāng)謝玦說出皇后的名字之時,不少修真者臉色便是一變。 那可是無相宗和玉仙尊的大弟子,居然與皇帝成了親。 如今怕不是被師門的人給捉了回去禁閉了,這可是無相宗,如此龐然巨物哪是他們敢惹的。 由此,謝玦發(fā)出的懸賞,竟一兩年都是毫無動靜。 這一兩年之間,帝王的脾性大變,他變得愈發(fā),喜怒無常,嗜好血腥。 后來甚至是頒布□□,肆意打殺勸諫的大臣,一時民怨四起。 謝玦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看著座下涌來的叛軍,輕聲問身側(cè)忠心護主不肯離開的李德玉:“你說,他還會不會回來了?” “謝玦終究不是謝元白,所以,我便是被拋棄的那個是么?” 男人面無表情,輕聲道:“他那般喜歡謝元白,大概是恨不得我去死,換回他的謝元白才好。” 李德玉眼中含淚:“陛下,皇后定然是惦記著您的,或許只是一時無法回來……” 可是這么多年了,該回來的人早便回來了。 謝玦死的時候是笑著的。 他想,或許他的子期,當(dāng)真是被事情絆住了無法回來,或許子期也是愛著謝玦的。 * 謝余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修真界的大半年之后了。 寧嘉玉為了將他帶回,對他用了“醉蠱”。 這“醉蠱”對人沒有什么傷害,反倒還對人有所益處,可以凝煉修為,只是會因修為天賦的高低而陷入不同程度的沉睡。 修為天賦越高者便沉睡的愈久,謝余沉睡了大半年還是寧嘉玉未曾預(yù)料到的。 謝余不過金丹大圓滿,滿打滿算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月之后便能醒了,卻沒想到竟會沉睡了這樣久。 確實不負(fù)天才之名。 寧嘉玉本還有些擔(dān)心謝余醒來后會不顧一切的再回凡塵與那謝玦再續(xù)前緣。 但當(dāng)他得知那人間的帝王在前些時日便駕崩離世了,心中反倒松了一口氣。 他離開之前將謝玦與謝余相遇成親的記憶盡數(shù)塵封了,天青玉佩是仙級朝上的法寶,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被謝元白察覺的。 這樣多好,大家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師尊不必被那凡塵的記憶困擾,繼續(xù)追尋大道。 而師兄也能慢慢心死,最好是將那份情徹底忘卻。 而他,總也能求一個結(jié)果的。 謝余這大半年看似是沉睡,其實大部分時間是和系統(tǒng)追劇打游戲去了。 系統(tǒng)已經(jīng)二級了,其實還能帶著謝余的神魂出去玩,但奈何這是高位面的修真界。 更何況那寧嘉玉幾乎是每日都會前來,若謝余神魂不見必然會發(fā)現(xiàn),屆時若被逮到,系統(tǒng)都有可能會暴露出來。 于是兩人便只能窩著玩游戲追劇嗑瓜子了。 謝余覺得自己身上都快要長蘑菇了,實實在在的被逼成了一名光榮的宅男。 如今剛“醒來”,他又得繼續(xù)為“事業(yè)”奮斗了。 寧嘉玉如往常一般的去修竹苑看望謝余,他端了一盆靈泉水,軟白的毛巾浸了水,正要為沉睡中的青年擦拭臉頰。 謝余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那雙弧度優(yōu)美的桃花眸緩緩睜開。 寧嘉玉手上微頓,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青年那茶色的眸子帶著幾分將醒的迷茫,他微微扶額,像是那古卷之中的美人圖。 謝余蹙眉,腦海中的回憶如潮水一般涌來。 他記起來,他和謝玦成婚四年了,可就在不久之前,寧嘉玉找來將他帶走。 他離開了多久,謝玦如今又是如何,他會不會擔(dān)心他? 寧嘉玉見他蒼白著臉神思不屬的模樣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少年眉宇間略過幾分郁色,看起來竟有幾分冷厲。 “師兄還在想他?” 聲音輕軟,聽不出分毫的喜怒。 謝余眼尾微紅,他的視線終于凝到了寧嘉玉的身上。 青年微微直起身,只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緒,起身便要離開。 那一盆靈泉水陡然被少年的動作打翻,水花濺到謝余的淺白的衣尾,謝余只感到身后有一具溫?zé)岬能|體抱住了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