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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余微笑:“小統(tǒng)和我最親近,也不要騙我,不然我會很傷心的?!?/br> 系統(tǒng)的聲音又開始卡了:“我、我不會欺騙宿主大大的?!?/br> 謝余見狀便不在多說了,系統(tǒng)也沉默了下去。 他半躺在床上,食指微微點了點被褥,鋼琴家嘴角的弧度微微放下幾分,像是面無表情,又像是有幾分奇異的陰森。 系統(tǒng)沒騙他,但絕對有事瞞著他。 謝余不太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系統(tǒng)本該是完全受他影響、由他cao控的才對。 可如今,它就像是一個機器,卻長出了自己的偏心。 謝余想,或許有些信任,本就不該加諸于旁人身上。 * 第二天門鈴響的時候,謝余很快便睜開了眼。 漂亮的桃花眸中沒有一絲一毫剛睡醒的迷糊,在不需要他維持人設的時候,謝余總是會強迫自己絕對的清醒。 趨利避害的本性在謝余的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門鈴繼續(xù)在響,謝余微微掀開了一角的被褥,卻被身側(cè)的男人摟住了肩。 崔白溪那張越來越像莊深的臉輕輕的在謝余的頸窩蹭了蹭,晨起的男人總是有幾分不該有的興奮,崔白溪的聲音帶著幾分喑?。骸靶∮啵@么早就起來了?” 謝余意味深長的看著崔白溪,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的透徹,又像是什么都不懂一般的朦朧。 鋼琴家像是霧中緩步行來的神明,不可望、不可知、不可褻瀆。 什么都瞞不過他的眼。 崔白溪輕輕眨了一下眼睛,看著謝余的眼神帶著幾分清冷又混著欲·望與勾引,像是海底的風暴卷涌著美人,鎮(zhèn)定又毀滅、美貌又瘋狂。 “小余,再陪我休息一會?” 他修長的手輕輕握住了鋼琴家冷白的五指,十指相扣。 殷紅的唇輕輕彎了彎,門鈴還在響,男人卻像是篤定鋼琴家不會拒絕他:“不要管別人,嗯?” 謝余抬了抬眼皮,眸中帶笑,他輕輕湊近雋美的男人,一個吻落在崔白溪的眉心。 “好。” 謝余的眼中含著脈脈情愫,崔白溪卻覺得那像是砒·霜。 鋼琴家輕聲道:“白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的眉心,最像他?” 崔白溪左手止不住的神經(jīng)質(zhì)的蜷縮,可他的臉卻笑的毫無破綻。 他說:“我知道,你喜歡嗎?” 謝余又落下一吻:“喜歡。” 當然喜歡,這可是崔白溪費盡心思整出來的。 就為了像莊深。 這樣的好意,謝余當然得夸一夸他,然后將他心口的那根針扎的更狠一些。 越疼,就越知道該怎么將身心完全的交給謝余。 房門忽的被打開了,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的,是姜寧那張灰白狼狽的臉。 他身上滿是酒味,西裝舊巴巴的,下巴上也冒出了許多青色的胡茬,眼底一片青黑,狼狽又挫敗,完全不像是當初那位肆意又青澀無知的雕刻家。 一切都脫軌了。 姜寧慢慢的挺直脊背,眼中滿是紅血絲,他緩慢的動作,像是一位步入暮年的老人。 “謝余,你玩夠了嗎?” 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一半是絕望,一半是平靜。 “在今天之前,我在想,我還能熬多久。” “永遠都等不到的回應,等不到的愛意,等不到的機會?!?/br> 他就像是一棵守在謝余玩鬧途中的樹,總期盼著那人能看他一眼,哪怕是輕輕靠在他的身上休憩一會也好。 可他等不到。 白云從他頭頂飄過,烏云從他的樹葉間隙走過,露水自他眉眼劃過,他的心上人淌過湖水而來,卻徑直路過了他。 于是他開始腐爛,開始頹敗,樹葉凋零,枯木垂落。 人們都說向死而生,可他向死而亡。 謝余單薄的眼皮輕輕顫動,濃密纖長的睫毛微抬,那雙茶色眼眸中帶著幾分抱歉。 可姜寧期待的不是抱歉。 崔白溪微微直起腰,被單從他光滑白皙的胸膛滑下,色·欲與禁欲感混合在一起,他就像是由油彩畫調(diào)畫出來的最性感的美人。 他光·裸的胳膊輕輕環(huán)住謝余的肩膀,占有欲很足的吻了吻謝余的唇。 謝余沒有躲,他很安靜的看著姜寧,如玫瑰一般的唇開合:“抱歉?!?/br> 姜寧笑了,眼圈卻紅了一圈。 他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他看著謝余,一字一頓道:“你當然要抱歉,但我不會接受。” “謝余,我們分手。” “就這樣?!?/br> 說到分手兩字,姜寧甚至感覺自己在口中嘗到了幾分腥味。 鐵銹的氣息,或許那就是鐵銹也不一定呢? 姜寧麻木的想。 他一步步的走出那間臥室,垂著頭,手輕輕松開。 算了吧。 他想。 謝余不喜歡他,他看著他的眼睛只有抱歉,只有懶散與渾然不在意。 姜寧看不出一絲一毫炙熱,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糾結。 他一步步的走出房間,帶上了門。 然后他走進了自己的房子,進了雕塑室。 他抱著那細心雕琢的、與謝余神似的雕塑,緩慢的動作宛如上銹的機器。 手指拿起了雕刻刀,但它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一刻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