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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能夠待在謝余身邊相比,這些都不算什么。 他有足夠的耐心去慢慢改變。 崔白溪并不知道,有時候時間并不能夠使人淡化忘記一些東西,反倒是能叫人將那些記憶深化為一種習(xí)慣。 謝余非但沒有在接下來的日子中慢慢拋下那些屬于莊深的回憶,反倒是崔白溪一旦提了與莊深不同的喜歡,就會被謝余疑惑的眼神刺的生疼。 崔白溪每一天都會被謝余送上一束百合,然后吃著謝余為他準(zhǔn)備的莊深喜歡吃的牛排與紅酒,穿著莊深喜歡穿的西服,甚至連手表都是莊深習(xí)慣戴的那塊。 崔白溪以為這都是暫時的,可他不知道,時間卻是一把軟刀子,總能將人扎的痛心徹骨、冷心絕望。 即使再愛一個人,在這樣日復(fù)一日的死循環(huán)中,崔白溪也沒法不生出另類的情緒。 他的怒火與絕望被慢慢挖掘出來,有時候即使是笑著面對謝余,可那顆心臟卻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焚燒。 “阿深,這一段和弦是升調(diào)還是降調(diào)的好?” 鋼琴家坐在黑白分明的鋼琴前,脊背挺的很直,像是青竹,白色的襯衫勾勒出他完美又曼妙的身體線條,十分的符合美學(xué)的標(biāo)準(zhǔn)。 他的手指修長而分明,指尖帶著幾分淺紅,像是東風(fēng)枝頭剛盛開的花苞。 修長的指時而穿梭在鋼琴鍵上,整個畫面治愈又軟和。 這樣的謝余不禁叫人懷疑他是不是被希臘的音樂神明潘賜予了最美的樂調(diào)天賦。 崔白溪看著男人,面上帶著絲毫不差的微笑,可他深藍(lán)的眼卻像是一塊即將崩碎開的水晶。 他走到鋼琴家的身邊,模仿著莊深的模樣,可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什么,他根本就不懂鋼琴,他甚至連鋼琴鍵的音都摸不準(zhǔn),他該說什么? 崔白溪到底只是崔白溪,就算那張臉再像,他還是崔白溪,而不是那個早就成為一捧骨灰的莊深。 謝余蹙眉看他:“怎么不說話了?心情不好?” 崔白溪看著這樣耐心的謝余,心中莫名的酸澀了一下,這個時候,按照謝余記憶中的莊深,他應(yīng)該回答沒有。 但崔白溪忽然就不想了,他根本就不是那個行為舉動像個機器人的莊深,他心情不好,他為什么不說出來? 再這樣下去,謝余只怕會徹底忘記他叫崔白溪。 崔白溪輕輕握了握拳,深藍(lán)的眸子像是藏著風(fēng)暴,他專注的看著謝余,輕聲道:“心情確實不太好?!?/br> 謝余微微頓了一下,忽的半側(cè)過身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了崔白溪的手腕。 溫涼的,像一塊暖玉,崔白溪想。 他的心情慢慢平復(fù)了幾分,謝余輕輕站了起來,面上帶著幾分笑意,很暖的笑,不像是那個花心風(fēng)流的鋼琴家。 “我早就看出來你最近心情不好了?!?/br> 謝余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側(cè)臉,隨后他的右手伸進了西裝褲的口袋中,再伸出來的時候,他的手中出現(xiàn)了兩枚男士戒指。 款式低調(diào)卻不簡單,大方雅氣,很符合謝余的品味。 崔白溪幾乎一瞬間就愣住了,心中涌起的那股欣喜若狂的情緒叫他甚至連說話都帶了幾分結(jié)巴:“這、這個是您買的” 謝余笑了,聲音帶著幾分調(diào)侃:“不是我買的難道是你夢游的時候去買的?” 崔白溪的眼眶驟然就紅了,他沒想過,夢中的場景會有一天真的在現(xiàn)實中上演。 他顫抖著手就要去摸那兩枚銀色的指環(huán),謝余卻動了動手腕躲過他的手,鋼琴家笑意緩緩,在崔白溪的眼中像是帶著玫瑰的迤邐風(fēng)情一般。 “我給你親手戴上。” 崔白溪動了動喉結(jié),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刻,他想,就算是死去了,他都會覺得是幸福的。 謝余拿著對戒中其中的一半,另一只手輕輕托住崔白溪的手腕,緩緩將那枚戒指輕輕戴在他的無名指上。 這一幕煽情極了,崔白溪順著謝余的動作,輕輕摟住了男人的腰,一個吻便落了下來。 這個吻很激烈,謝余覺得自己險些就喘不過氣了,崔白溪的動作帶著幾分激動與刻骨的愛戀,他甚至是有幾分霸道的鎖著他,不許他逃離,哪怕退一步都不行。 好半晌謝余才勉強能·喘·一口氣,他抵著男人的胸膛,聲音帶著幾分羞惱一般的:“等一下。” 崔白溪停了下來,但那雙眸子卻依舊帶著欲·色,額前的發(fā)絲搭在他的眼前,迷亂又性感。 謝余輕輕緩了一口氣道:“你還沒給我戴上呢?!?/br> 崔白溪輕·喘·一聲,笑了,他的笑容明媚的不可思議,甚至有些像個孩子一般的。 他說:“好。” 崔白溪的手微微顫抖,他輕輕的托著謝余的手腕,銀色戒指很小巧,在明麗的日光下耀眼的不可思議。 他慢慢的將戒指推進謝余的無名指,兩人十指相扣,崔白溪幾乎覺得人生在這一刻已經(jīng)走向圓滿。 謝余見他眉眼彎彎的模樣,笑的愈發(fā)溫柔,他輕輕將崔白溪散落的發(fā)絲別再耳后,聲音輕且多情:“我還在戒指上刻了我們的名字?!?/br> “就在戒指內(nèi)環(huán)。” 崔白溪彎唇,心中的愉悅與快樂甚至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他小心翼翼的摘下了指環(huán),視線投向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