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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沉默,半晌系統(tǒng)才道:“病毒的身份我也未曾聽說,但我所知道只有一點,您所經歷過的世界,全部都有病毒活泛的痕跡?!?/br> “病毒附在世界目標人物身上,改變人物的思想與情感?!?/br> “像是人的七情六欲,有好有壞,有真誠、熾烈、溫柔、耐心,也有嫉妒、貪.欲、瘋狂、破壞。” 謝余手指攥緊:“它盯上我了?” 系統(tǒng)的機械音很冷淡:“目前看來,您似乎是唯一被盯上的?!?/br> “您不覺得有些目標人物很奇怪嗎?江景輝冷漠陰狠,他本該一直這樣,您做出這樣的事,依照推演軌跡,他最可能的是傷害您、破壞您、將您徹底弄壞——” “而不是放著狠話,卻如何實質性的破壞都不實施?!?/br> “江硯深本該一心往上爬,而不是任由人的引誘,與您糾纏至此?!?/br> 謝余沉默,他蜷曲著手指,想到江景輝與江硯深曾對他的溫柔與耐心,恍惚間,他甚至以為他是那個人。 那個蠢貨,明知道他的不懷好意,蓄意接近,卻依舊放縱他靠近。 黎陽,謝余想,他有多久沒想起這個人了。 “您也可以想一想,您經歷過的世界有哪些不符合推演的目標,主系統(tǒng)在這個世界結束后會交給您一個問卷,屆時請您認真作答。” 謝余點點頭,只說知道了,系統(tǒng)也沉寂了下去,像是它不存在一般。 * 十里城響起了第一槍,那隊日本鐵騎終于露出了猙獰的爪牙。 十里城司令自然早有準備應對,只是他遠遠不曾想到的是自己會在關鍵時刻遭遇手下參謀長的背叛。 十里城的第三場戰(zhàn)役敗了,并且受損嚴重,破城的危機已然迫在眉睫。 若是破城,那城中的百姓邊無路可退,只能被殘暴的敵人殘忍殺害。 這個時候愿意支援十里城的人卻沒多少,大家都是在旁觀著,生怕自己支援了若是未成功,接下來迎接的無疑就是日本人瘋狂的報復。 人都是自私,誰也不愿意冒著個險。 十里城的司令也算是鐵骨錚錚,他一直在前線扛著,不停地叫手下去求援,一步也不肯退。 他當然不能退,若是退了一步,死的就是十里城內的百姓。 在戰(zhàn)爭中,人命并不輕賤,反而顯得更為寶貴。 十里城幾乎所有的青年人都去支援了,他們的身后都是自己的親人,自己的伙伴,誰也不愿意放棄誰,就這般下來,竟也扛了些時日。 江景輝知道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派出了軍隊,他親自領兵去了十里城。 司令府他交給了江和光,江景輝離開的前一晚下了一場雪,很冷。 臨走前,他解開了謝余腳上束縛的鏈子,一個輕飄若雪的吻落在少年的唇側,帶著夜間的涼風與不經意的溫柔。 “小余,我走了?!?/br> 謝余睜眸看著男人在門口被拉長的身影,手指收緊。 他當然知道江景輝再也回不來了,江硯深和江和光此番絕對不會讓這人活著回來。 他與江硯深的事之所以這樣容易的被撞破,也只會是江硯深故意這樣做的。 人在什么時候最動搖、最頹廢,無非就是愛而不得、望而卻步的時候。 江景輝早就被包裹著毒藥的糖果腐蝕了,他心里未必不明白,卻心甘情愿的走進這個陷阱。 江硯深想叫男人墜入泥潭,想叫他痛苦、無力顧及其他、最好是瘋狂。 江景輝手下的副官被江硯深抓住把柄,江景輝的動作在江硯深和江和光的眼底早就被透明化了,那個探子他們也知道是什么情況。 之所以按兵不動,之所以順水推舟,都是為了接下來而鋪墊。 使他絕望、使他無力、使他困惑,才是江和光與他趁虛而入、謀奪權勢的最佳時機。 如今再加上十里城戰(zhàn)事。 這場戰(zhàn)事就像是專門為江景輝準備好的棺材板。 只要江景輝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謝余再也不會做噩夢,而江硯深也不用與所愛之人藏在黑暗中親吻。 罪孽的開始,就是江景輝。 謝余垂眸,不再多想,江景輝的結局早就注定好了,更何況,攻略進度也滿了。 他現(xiàn)在最感興趣的不是什么攻略與數值了,反倒是那叫主系統(tǒng)都頭疼的病毒。 為什么獨獨跟著他? 那總是飛速增長的好感,那總叫他覺得眼熟的感覺、主系統(tǒng)在鋼琴家的世界故意叫他先攻略矛盾的第二目標崔白溪,應當是那時候便檢測病毒了吧? 而他就是個被拋出去的探腳石。 而小統(tǒng)應當是去清理情感記憶的時候被主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的病毒。 謝余閉上眼睛,拳頭卻收緊了許多。 有個可怕的想法浮現(xiàn),是不是這個病毒從最初就跟著他,影響著他周身所有的人,所以攻略進度才會那樣簡單,連小統(tǒng)都被影響著喜歡上他,繼而做出那樣的事。 這樣算來,那個病毒應當是很喜歡他。 謝余敲了敲手指,不再多想。 下雪了,天氣越來越冷了,謝余裹緊被子,閉上了眼睛。 * 十里城打了快三個月,這三個月來江景輝一次都不曾回紹城。 江硯深也被江和光放了出來,紹城如今幾乎是這兩個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