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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謝先生的意思是,只有我選擇鋼琴,您能才認真打分,而不是靠純粹的感覺,對嗎?”越寒溫聲道。 哪怕被謝深當(dāng)眾點評金玉其外,他也沒有為此動怒,甚至連局促都不存在。 他的神情一貫溫和叢生,好像天生掛有一張淺笑面具。 范薇焦急:“小越你別沖動,你不是說你學(xué)了很久鋼琴都沒學(xué)會嗎?你不用做到這個地步,你古箏什么水平,我們心里有數(shù)!你犯不著和他證明!” 越寒方才的古箏演奏已經(jīng)為他打下高基礎(chǔ),若是后續(xù)的演奏跟不上先前水平,會給人一種落差感。 會讓人覺得,啊,這人也不過如此。 范薇知曉越寒現(xiàn)在風(fēng)評不大好,她不希望越寒當(dāng)眾出洋相,這只會滿足無恥小人看熱鬧的心思。 至于謝深,她記住了! 謝深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不懂收斂,眾冷嘲熱諷民樂圈,仗著自己有點才華就目中無人。 她倒是要看看,謝深能不能如愿踏進國際鋼琴界。 謝深可不認為他會彈鋼琴。 既然有人執(zhí)意自取其辱,謝深也只能如他所愿:“選曲吧。只要你彈出一曲完整的鋼琴曲,我就收回對你的評價,并重新打分?!?/br> 越寒并不在意分數(shù):“若是我贏得第一,我希望謝深先生與李延先生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謝深示意他開口。 “向我的助理,以及民樂道歉?!痹胶伦智逦?。 輕蔑笑意自話筒傳遍整個舞臺,謝深端坐,漠然開口:“別說道歉,讓我跪下磕頭都行?!?/br> “只要你拿下第一?!?/br> 對此,越寒只是說:“磕頭不必,道歉就行?!?/br> 狂妄。 狂妄至極。 起初謝深給出的要求是彈完一整個鋼琴曲,可越寒自己提升難度,將“賭約”的線拉至贏得比賽第一。 徐星轍都懷疑這人是不是喝多上頭了,這種牛皮也敢吹。 主持人激動地握不住話筒,她的語調(diào)壓抑著興奮:“請問越寒選手要選擇的曲目是……” 越寒已經(jīng)入座,看著熟悉的黑白琴鍵,锃亮高雅的木質(zhì)紋路。 他的脊背逐漸挺直,偏頭微微一笑。 “《鐘》?!?/br> 范薇做著最后掙扎:“小越你不是說你彈得很差嗎?你不要為難你自己?!?/br> 越寒:“范老師,我不為難?!?/br> 是了,越寒怎么可能會彈鋼琴? 要是他真的會彈,要是他真的彈得好,怎么會被黑無才無藝? 演戲不行才藝不行人品不行,也配當(dāng)藝人? 要是越寒會彈鋼琴,哪怕只是一曲小星星,他都可以拿出來營銷洗白。 可越寒沒有??梢娖渌f的彈得差,是真的很差。 《鐘》由鋼琴之王李斯特改編自小提琴家帕格尼尼的練習(xí)曲,而李斯特是出了名的炫技派。 它超出中央級水平,是專業(yè)演奏曲目,也是世界最難的鋼琴曲之一。 別人見越寒選《鐘》是不識天高地厚,在謝深眼中是另一層挑釁與暗示。 謝深的眸子逐漸加深,舞臺上少年神情恬淡,又有著穩(wěn)cao勝券的自信。 莫非越寒真的會彈鋼琴? 不僅會彈,還能彈出《鐘》? 《鐘》這首鋼琴曲難度多大,沒人比謝深清楚。如果越寒行的話…… 不,他不可能行。 觀眾席爆發(fā)議論聲,導(dǎo)演組沒料到節(jié)目會朝這個方向走。 熱搜tag和剪輯預(yù)告他都想好了,就以鋼琴天才與古箏新星的藝術(shù)斗爭為話題。 這也太有話題,太有猛料了。 這一期收視率絕對爆.炸! 當(dāng)越寒的指尖觸及琴鍵,像是換了一個人,溫和如汩汩溪流的眉眼驟然沉下,似蘊藏強大爆發(fā)力。 第一個琴鍵清脆落下,萬千音符宛若狂風(fēng)暴雨驟然襲來,攻勢極其猛烈讓人無暇反應(yīng)。 跨度達到十五度,大幅度跨越演奏在他手下行云流水般愜意,輪指熟練如幻影切換,工作組特地在大屏幕上放出鏡頭特寫,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下,觀眾都無法將越寒的手指軌跡看清。 這尼瑪還是手嗎? 現(xiàn)場還能開快倍速? 越寒手上是不是裝加速器了? 多個疑惑如雷鳴打在腦中,不等思索出結(jié)果,耳邊陣陣曲調(diào)如洪水傾瀉。 范薇心跳加速,差點被驚暈厥。 越寒的手速已經(jīng)夠快了。 還能更快?! 第32章 你食言了 左手交叉八度右手和弦、半音階輪指、十度以上分解音程、花樣大跨度顫音…… 一切高難度技法在越寒手下如云煙繚繞, 讓人完全抓不到蹤跡卻切切實實存在。 觀眾緊盯大屏幕,眼睛瞪得生疼生怕錯過一個細節(jié),可看了半天眼眶發(fā)酸看得眼花繚亂, 都沒看清越寒手下的動作。 他們只看到越寒這樣又那樣加速加速又加速,耳邊的節(jié)奏很快超快還能更快, 完全不知道越寒按了哪個鍵。 這這這…… 這叫彈得很差? 這“差”的標(biāo)準(zhǔn)是否太高了? 整首曲子速度極快,卻又有一股奇異的空靈透徹感包圍身畔,如置身縹緲仙境回響不絕。 是鐘。 他們像是被困在鐘里。 謝深渾身如至冰窟,每個藝術(shù)家都會有自己的演奏風(fēng)格, 不管是鋼琴還是其他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