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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識棠覺得自己真的是傻了,腦子現(xiàn)在變得跟唐映秋一樣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看著唐映秋最近也高興得很,問道:“怎么,最近有什么高興的事嗎?” 唐映秋被人勘破,說道:“是,是挺開心的,過段時間就告訴你是什么,到時候你也得跟我一樣開心?!?/br> 唐映秋賣著他的關(guān)子,沈識棠干脆順著人的話往下說,“好,你開心,我跟著開心。” 一場飯局接近尾聲,桌上是一枚枚圓圓的硬幣,和月亮一樣圓,圓得人心頭滿滿,以為日子也就能像現(xiàn)在一樣過去,扶持著走過歲月。 * 一路上都安靜,沒有人跟自己打過招呼,沈識棠皺緊了眉頭,更讓自己無法忽略的是,自己看到的老師都繞開自己走路,就好像自己跟個瘟神似的。 按了電梯,電梯緩緩上升,里面空曠無比,沈識棠的第一反應(yīng)是檢查自己的儀容儀表,并沒有問題,很快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接通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顧俞西,語氣匆匆,說道:“你別來學(xué)校!” 沈識棠把手搭在了欄桿上,正好電梯停在了中途,有兩個人往里走,沈識棠只能將自己背過身去,低聲問:“怎么了?” 顧俞西似乎也很慌,說道:“您……您別來就好!” “為——”沈識棠話沒有說完,信號就中斷,電梯里面也不能強求信號,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沈識棠總覺得有什么事就要發(fā)生了。 一走到自己辦公室的樓層,就看見走廊里站著顧俞西,正在墻上撕著什么東西,看到自己來了之后趕快把手上的東西收在了懷里,沈識棠走近,結(jié)果又被人一聲呵住,這樣的一聲叫喊在整個空曠的樓層里蕩起了回音。 沈識棠停在原地,只能看到顧俞西緊張地看著自己,頭一偏,就發(fā)現(xiàn)墻上貼著一個海報,似乎是還沒有被撕干凈,上面寫著——“沈識棠是同性戀,勾引他的學(xué)生,不配為人師,社會敗類滾出學(xué)校!” 突然覺得失重,沈識棠往后退了兩步,顧俞西手上的那一堆紙也就全散在了地上。 * 校長辦公室里,只能看到一個女人在里面哭得撕心裂肺,門突然打開,沈識棠從外頭走進來還沒看清楚就被人撲上,等到跟在沈識棠后頭的顧俞西走上前去的時候,沈識棠的眼鏡已經(jīng)被打落在地,臉上多了掌印和抓痕。 顧俞西把女人扯到一邊,大喊道:“媽!你到底在干什么!” 殷河兩只眼睛已經(jīng)哭腫了,兩只手都扒拉住了顧俞西的雙臂,說道:“兒子啊,mama過來給你作主了,你說,那個禽獸到底怎么欺負(fù)你了?你還這么小啊,你才這么小啊?!币蠛雍鹬?,到最后甚至都分不清楚她在和誰說話,“他還這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引狼入室啊,簡直是造孽啊,他是你的學(xué)生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沈識棠站在原地,聽著殷河對自己一句一句的控訴,很快她的嘴就被顧俞西強硬地捂住,顧俞西也吼回去,“住嘴!” 殷河被捂住了嘴,只能聽到嗚嗚的聲音,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掉,像是脫了力一樣身體往下落,顧俞西把人撈起來,說道:“媽,你先冷靜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到現(xiàn)在都在維護他!他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币蠛訌膽牙锾统鰜砹艘化B照片,顧俞西去看竟然是那天自己去找沈識棠的時候的照片,兩個人擁抱著,當(dāng)事人不覺得,可在照片里卻看起來那樣親密。 顧俞西愣在了原地,問道:“你跟蹤我?” “是mama沒有早發(fā)現(xiàn),是mama讓你受委屈了,他是畜生?。 币蠛映弥櫽嵛鳑]有注意沖到了沈識棠的面前,又是一個耳光,沈識棠已經(jīng)沒有躲的心,殷河笑起來,說道:“好啊,你連躲都不躲,你心虛??!” 接下來的一巴掌,被沈識棠一把接住,或許自己應(yīng)該慶幸,不是唐映秋的家人過來這樣鬧,不然自己根本沒有能力擋住,沈識棠沉默著,現(xiàn)在隔得極近,殷河突然狂笑起來,說道:“我們一家?guī)湍氵@么多,到頭來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嗎!你拐了我的兒子!他是一個多么正常多么乖多么優(yōu)秀的小孩!” “您誤會了,我跟他只有老師和學(xué)生的關(guān)系?!?/br> “那你敢不敢說你是同性戀!” 沈識棠沉默。 殷河現(xiàn)在完全再也無法注意自己舉止,對著沈識棠吐了一口口水,說道:“那我就要讓你身敗名裂!” 沈識棠只覺得自己的腦門上的血管跳得極快,終于一個男聲從外頭傳來,“成何體統(tǒng),這位學(xué)生家長您需要休息。” 殷河管不了什么,趕緊跪在了地上抱住了校長的腿,從地上刨起照片,顫抖著手往校長的手上塞,說道:“您看!您看!這是你們學(xué)校的老師?。∷麑λ膶W(xué)生做了什么!你們怎么可以聘用一個同性戀當(dāng)老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br> 顧俞西急忙撈起了殷河往外走,只能說抱歉。 辦公室里只剩下了沈識棠和那位略顯蒼老的男人,走過去拿了毛巾遞給了沈識棠,終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敷敷臉,過來坐著聊。” “是?!鄙蜃R棠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說話的力氣,只能機械地往前走,所有的秘密都被暴露,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再光彩。 門外還能傳來女人的哭喊聲,老人說道:“我在這兒任職這樣久,也是上頭看得起我,我也算是看著你走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人品還有你作為老師的能力、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