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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忽悠的,一粒雪從天上扭轉(zhuǎn)落下,剛剛好就落在了沈識棠的睫毛上,一顫就融化,沈識棠覺得有些癢,一笑繼續(xù)用手勾緊了唐映秋的肩膀。 這一路看著的是連綿不絕的山巒、高聳入云的枯瘦樹枝、覆蓋著雪頂?shù)男∥?,山下的教堂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鐘聲,像是有哪對新人即將獲得來自上帝的祝福。 最后萬籟俱寂,只有行走在路上的沙沙腳步聲。 適宜親吻,適宜盛開,適宜長長久久。 也適合白頭偕老。 時光慢慢從指尖滑過,想和你一起生活。 一程亦已一輩子。 第70章 番外:唐映秋第一人稱自述 我比別的小孩都要早熟,這是我從小到大都聽到的夸贊,在別人這樣夸我的時候,我會露出我最具善意的笑容出來,我想我應(yīng)該高興,可是我甚至連“早熟”這個詞的意思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只有爺爺,沒有爸爸mama,不是沒有,是我很少見到他們。 爺爺說我只要我乖爸爸就會接我回家,還記得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小不點(diǎn),完成每天的功課之后,我要學(xué)習(xí)小提琴、鋼琴、擊劍……這一切充斥著我的生活,而我不知疲倦。 好在這一切都會有回報,我能回家。 可是我的家里多了兩個外人。 我到爸爸家里的時候就看到了長得好高的哥哥,那是我第一次叫他哥哥,在知道是他的mama把我的爸爸搶走之后,我再也沒有這樣叫過他。那一天他主動朝我伸了橄欖枝,問我愿不愿意跟他出去玩,我接受了他的這份善意。 據(jù)他說這里是他的學(xué)校,今天正好有一次文藝匯演,相比于唐艾初本人,我對這個更有興趣。我們到的時候演出似乎已經(jīng)早早開始,我跟著他去了最靠前的位置,主持人說下一個節(jié)目是詩朗誦。 那一天我記得很真切,他穿一件白色的襯衫,齊膝的黑色短褲,白色的襪子勒上小腿肚,輕輕緩緩地走到了舞臺的正中央,我想可能是因?yàn)樗每戳?,惹得話筒都開始嗚咽,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可以嗚咽。 會場一度吵鬧,他的目光向我們投來,我緊張地都要咽口水,才發(fā)現(xiàn)他壓根看得就不是我。 唐艾初跟我說他叫沈識棠,還是他的同學(xué),甚至帶我去了后臺去看他。 他看到唐艾初出現(xiàn)之后似乎眼睛里有光彩,就跟剛剛舞臺上散落下來的小金箔一樣,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唐艾初的面前,笑著說道:“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剛剛那樣嚇?biāo)牢伊?,我生怕忘記了詞。” “那么短的一首詩,你下課背,吃飯背,你這就是杞人憂天!” “你知道的,我不愛出風(fēng)頭,上個舞臺……” 我看見他的臉有些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我看見了一捧一捧的花,然后才聽到他嘟囔著說,“我有點(diǎn)不好意思,她們……太熱情了。” 他們還在繼續(xù)聊著,直到他看向我的時候才向唐艾初問我我是誰,唐艾初例行公事告訴他我是他的弟弟,然后就看見他的臉上僵了一下,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善,雖然那只是一瞬間,但是我也察覺到了。 我沒能成為他們談話的話題,也沒能成功地參與進(jìn)去,有些挫敗,我給自己找的借口是,我年紀(jì)尚小,不適合參與他們的聊天。 我想我大概是想要占有他的,想要占有的是唐艾初所擁有的一切,這件事是我在后來才明白的,我對此并不感到虧欠。 我甚至是報復(fù)性地常常去父親家里,甚至希冀著他能看看我,好歹我的命有他的一半,結(jié)果沒有,我明白了,不管我做的多好,我都比不上唐艾初的一分一毫,從此之后我不再去那里,并且和他單方面斷絕了聯(lián)系。而那個時候我也知道了我的mama并不是因?yàn)樯挛译y產(chǎn)而死,而是因?yàn)樗鲕壛?,去找了別的男人,甚至于剛剛生下了一個我該叫弟弟的小家伙。 準(zhǔn)確來說,我現(xiàn)在沒爸沒媽,而我卻并不感覺到難受,因?yàn)槲矣辛诵碌年P(guān)注點(diǎn),他叫沈識棠。 我也察覺到了我的早熟,比如我能清楚地知道,我似乎是有點(diǎn)不對勁了,那種感覺很飄忽,但是我只想見到他。如果他要是發(fā)現(xiàn)的話,一定會覺得我是一個小變態(tài),一雙眼睛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那天我例行公事去找他,結(jié)果就看見了他在和一個女生說說笑笑,我舉目望去,似乎都是男生和女生走在一起,我開始有些懷疑自己??墒遣豢煞裾J(rèn)的是,他對我的吸引力像一只無形的網(wǎng),將我包裹住,我明白,我好像不僅僅只是出于嫉妒性的想要占有他,而是另一種情緒,另一種我不熟悉的情緒。 這樣說可能會顯得我很冒犯,但是我確實(shí)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種近乎于母性一樣的溫和的力量,慈悲、對萬物憐憫,而又無比強(qiáng)大。 他牽動著我專屬于夏日的躁熱不堪。 就在我懷疑自己的這段時間里,他不見了,很快,唐艾初也出國了,家里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他走之后,我才敢明目張膽地去他的學(xué)校,里面還有這他寫的黑板報,端正的楷書,我能想象到他手里拿著書本一字一句摘謄的模樣,這是他自己的作文,他說他想要去海邊。 我知道沈識棠去了秦野,然后知道他去了江北大學(xué),以省狀元的身份。 我知道我不能出國了,也將江北大學(xué)的標(biāo)簽貼在了床頭讓他成為了我的志愿。我還被朋友笑,說我還是一個小毛頭就想這么遠(yuǎn)的事了,可我不這么想,我想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