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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剛吃進去的飯又給吐了出來,手指往嘴里扣一扣,一切都是那么簡單。 也不怕誰會知道,誰會責怪,大家都忙,沒有人在意她這個野雞是否按時吃飯。 林徹不知道,她已經(jīng)賣不上什么好價錢了,就如他所說,她就快要被人搗爛了。 所以更加注意皮相,胖一斤都會拿刀戳死自己。 市面上但凡叫的出名字的減肥藥孔敘都沒放過,然后左一趟右一趟的跑廁所。 拉倒脫水,最后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接不了客。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女人知道,管住嘴邁開腿,老中醫(yī)說的沒錯,要想瘦,就得餓! 所以很久很久她都吃不飽飯了,有時候喝多了酒,直接就吐的出來,有時候沒辦法,就只好把手伸進嘴里扣。 扣深了干嘔一陣,哇的一聲,膽汁都能給吐出來。 這是太不健康的生活了,萬幸的是孔敘這女人要的不多,她所做的一切無非是為了活著。 想掙很多的錢,然后活著。 她會在六點之前趕去會所,里面有形形色色的姐妹,更多的還是酒氣沖天的嫖客。 會所叫春上,在燕京開了很多家,聽說在別的地方,世界各地還有更多家。 它們通通都是林徹的,林徹通過當一個老鴇子,成功飛黃騰達。 不得不說,他這幾年出息了太多。 美娜陪著客人去了一趟泰國,回來后黑了不少,帶了許多禮物給大家分。 孔敘問她要佛牌,女人信這些東西,古今中外的各路神仙都被她求過一遍。 佛牌是她托美娜買的,花了孔敘不少的銀子,至少有叁個夜晚,她的腿是白劈的。 這幾年她都倒霉的很,所以牟足了勁想旺一旺運勢。 “求這個有什么用,你傍一個大老板,想要什么求不來。”美娜翻翻找找,把東西遞過去的時候還說:“只要有了錢,就算是什么都有了?!?/br> “你以為我不想傍大老板?” 孔敘急得心都要跳出來,為什么這個菩薩她求,那個神仙她拜? 還不是想碰見一個人傻錢多的,說除了孔敘他誰也不愛。 “難不成我求國泰民安?” “甭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這個還輪不到你求?!?/br> 喬美娜竟然也給自己整了一塊,偷偷的把佛牌藏進衣服里,臨走時還不忘把裙子往上拽了拽。 她拽孔敘也拽,兩個人扭著屁股,腚溝都露了一半。 現(xiàn)在不忙,孔敘就給喬美娜講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最主要的還是鐘詩給她舔弄下體。 女人瞇著眼,滿臉的yin欲。 喬美娜:“看你的樣子我就猜到了,為什么男人會喜歡漂亮的女人?!?/br> “你說我有這個機會嗎?你把這種感覺說的太好了,有機會我也想感受一下?!?/br> 那你做夢吧。 喬美娜夢到什么了孔敘并不知道,但那天夜里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長到要從七歲那年,她第一次見到張顯玉開始說起。 張顯玉大她兩歲,對于家中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陌生女孩,他不過分親近,也不過分排斥。 但他很不喜歡,很不喜歡張母掛在嘴邊的哪句——“咱們家條件不好,媽擔心你以后娶不上媳婦,這不才把孔敘接過來一起住?!?/br> 他不想面對貧窮,他討厭貧窮! 一直以來張顯玉都不承認童養(yǎng)媳這叁個字,在他心里一直都有一個聲音,承認了童養(yǎng)媳,就等于承認了貧窮。 所以在一起的這么多年里,他們二人都相安無事,就只是親密一點的…朋友而已? 或許可以這么說吧,就連孔敘自己都無法定義。 她和張顯玉之間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如今回想起來仍歷歷在目。 第一次見面,張顯玉背了一個嶄新的漂亮的書包,在那群臟兮兮的孩子里,他是那么的與眾不同。 大家伙羨慕,孔敘也羨慕,當然,最值得孔敘羨慕的地方是,這個書包是學校獎勵給年級第一的。 他格外不同,他是優(yōu)秀出色的。 一直到她頓悟之前,在孔敘的心里張顯玉就是如此。 那個嶄新的書包,一張又一張糊墻堵風的獎狀,還有那個愈發(fā)挺拔秀氣的少年… 這給我們小小的,孤落寡聞的孔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最初的那幾年誰要是敢說張顯玉半點不好,孔敘第一個就沖出去。 一來吃人家的嘴短,孔敘認為這是她的義務,二來張顯玉優(yōu)秀,叫這個一無是處的女孩過分羨慕。 她保護張顯玉的十全十美,給自己心中的王子渡上一層又一層無法企及的榮譽。 這也理所應當了她羨慕的目光和追隨的步伐,甚至誰提起孔敘也會豎起一根大拇指,說多好的福氣,沒爹沒媽,卻碰上了如此優(yōu)秀的張顯玉。 好像是必須,在那時,孔敘必須要愛張顯玉。 就連女人自己都說,她捍衛(wèi)張顯玉就是捍衛(wèi)她自己。 后悔啊,后悔至極。 早知今日如此,當初就該忘恩負義。 自討苦吃了。 那天夜里她還夢到一塊糖,是年少懵懂時張顯玉留給她的。 包裝紙粘在糖塊上,少年它掌心溫熱。 孔敘扯了幾下也撕不下來,坐在爐火旁細心擺弄著。 “你在哪整的?” “學校獎勵第一名,零食大禮包里面帶的?!?/br> “今年沒有獎狀了?” “有,獎狀和零食都有?!?/br> 那太好了。 窗沿漏風,孔敘正愁沒有東西補呢。 男孩最好拿多多的獎狀回來,在這個四處漏風的房子里需要堵的窟窿有太多太多了。 他得獎的速度根本追不上房子坍塌的速度,有時風稍微大一點,這破房子就要比外面的嬌花更可憐,搖晃著,像隨時都會飛起來。 把糖放嘴里,孔敘叁兩下就給咬碎了。 她脆生生的,一身的莽撞勁兒像一把干柴,叫人輕輕碰一碰都能燃起來。 是不知收斂的一把大火,永遠永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畢竟畢竟,再厲害也只是一把干柴。 這一生就只能絢爛一次,然后然后,除了灰燼什么也留不下來。 晦氣。 晦氣透了。 孔敘不想夢到張顯玉,他讓她不開心了。 女人當他死了,所以這些年過的都還不錯,只在偶爾的時候夢見一次兩次,醒來之后都會去上香拜佛。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南無阿彌陀佛。 但今天顯然是不行的,客人還在一旁睡著呢,孔敘只敢偷偷的在被窩里拜了拜,不成想還被人給瞧見了。 “你在我被窩里拜菩薩?” 男人覺得不可思議。 剛剛就聽見她說夢話,嘟嘟囔囔的,說什么張顯玉或者李顯玉。 嘴里面還吧唧個不停,看她這單薄瘦弱的模樣,估計是在夢里吃到了什么好東西。 賀虔被吵醒,本來一身的臭脾氣,看到孔敘這樣子頓時就忘了發(fā)火,一門心思看熱鬧去了。 這小妓女本來不該躺在這里的,他是誰啊,他可是賀虔,鼎鼎有名,金枝玉貴的賀虔。 他何時搞過這么廉價的東西。 一個萬人騎的妓女。 今天也是喝了酒,意氣用事,便宜了眼前的小婊子,要她酒足飯飽之后躺在被窩里求神拜佛,裝神弄鬼。 他突然說話真給孔敘嚇了一跳,二半夜的沒控制住,鬼叫了一聲,叫賀虔飛來一腳,直接在床上給人踢下去了。 懵!??! 特別的懵!?。?/br> 連人帶被,孔敘坐在地上,愣頭愣腦的盯著賀虔看。 有一瞬間孔敘都懷疑她是不是還在夢里沒醒過來。 怎么…怎么今晚的客人是賀虔???? 她晚上喝了不少酒,即便是一覺之后也只能清醒一半,坐在地上想了很久才想起一個大概出來。 似乎是這樣。 她在人聲鼎沸的妓院,碰見了鎂光燈下高貴圣潔的鐘詩。 那時候賀虔還沒來,孔敘坐在恩客的懷里,有意無意的說起名牌包的價錢。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脫下了晚禮服人也依舊好看。 “你怎么還哭個沒完了?!?/br> “我勸你先把眼淚收一收,等著賀虔來的時候再往下掉。” “演員就是不一樣,你能哭這么長時間嗎?” 張立問懷里的喬美娜。 喬美娜沒這個本事,忙說不行,然后然后,她伸手一指,直接指到了孔敘這里。 “她能她能,只要錢給的夠多,她能比孟姜女還厲害一點!” 怕人不信,喬美娜還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她什么活都接!” 假如您舍得花錢的話。 在今夜這句話太過多余,在座的各位都非富即貴,想讓孔敘使出她的好本事也不過幾兩碎銀而已。 所以喬美娜識趣的不說這一句,對孔敘眨了眨眼睛,暗示她盡力。 看眼前的女人,我見猶憐、梨花帶雨。 她真不適合這種場合,哪怕上一次賀虔領她出來時當眾要人cao她的逼。 分明分明,她像個白天鵝,而孔敘才是個妓女。 怪不得哭的那么傷心,孔敘要是鐘詩的話,可能會哭的更過分一點。 畢竟這個女人她擅長做戲。 久久無人回應,張立不耐煩的問了一句:“嘿!她說你比鐘詩還能哭?這是真的?” “比一比不就知道了?!?/br> 說這話的人他姍姍來遲,不是鐘詩,也不是孔敘。 抬頭看,賀虔香煙抽了一半,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在了包廂里。 他氣定神閑,對自己的這個提議十分感興趣。 “比比吧,今晚誰贏了我?guī)дl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