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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你有沒有再見到張顯玉?” 好奇怪,怎么人人都來問她這個問題。 林徹走遠(yuǎn)又回來,裝模作樣的整理著桌面,把這話問的隨意。 譚靜也特意約她一見,多余的話她不說,開門見山的就是這樣一句。 大家好像都忘了,在此之前,她和張顯玉七年沒有聯(lián)系。 怎么會呢,她怎么會知道張顯玉在哪里。 他捅了她一刀,孔敘躲他都來不及。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沒有什么比活著還重要的事了。 她再不可能追著張顯玉刨根問底,說你豬油蒙心、忘恩負(fù)義。 七年都少了,他們最好這一輩子都別再相見,別再聯(lián)系。 所以孔敘說愛莫能助,我也幫不了你。 眼前的女孩小巧玲瓏、彬彬有禮,手捧著杯子,她問的小心翼翼:“你能跟我仔細(xì)說說他嗎?” 相識七年,她對他的了解只在他的一面之詞里。 那時候年紀(jì)小,人也笨,他說什么她都信,后來在一起了,譚靜更是對他深信不疑。 她從來都沒懷疑過,他的從前、他的過去。 必須要說的是,譚靜認(rèn)為她是幸運的,天降貴人、及時止損,在她的訂婚宴席里。 這般天真的女孩不該生活在謊言里,軟糯卻還剛毅,于是那天走的決絕不留余地。 張顯玉…自食惡果的張顯玉… 無人問起時,她和張顯玉是青梅竹馬。 二人同甘共苦,一起長大,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個驚濤駭浪、風(fēng)風(fēng)雨雨。 可要讓她說,孔敘又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她和張顯玉似乎沒有一天一時一刻值得被提起。 至于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孔敘報以冷笑,嘲弄至極。 他是個垃圾。 譚小姐,遇見我是你的運氣。 你是幸運的,看看我你就知道了,我倒霉愚蠢,一敗涂地。 他是個敗類、是個垃圾… 譚靜走了,不知該如何形容,她的背影是有幾分落寞的。 三言兩語,孔敘就否定了她七年的愛意。 在那么多個日夜里她一定竊喜過無數(shù)次,懵懂年華時遇見的男孩溫柔善良,就要愛她一輩子。 她歌頌他們之間忠貞不渝、海枯石爛的愛意,恨不能昭告天下,她獨一無二的好運氣。 一定是希望的,她聽到孔敘說張顯玉這人不錯,就是窮怕了,才把大家都裹在謊言里。 罪不至死,或許這些年他是真的愛你。 她試圖體面一點,給過去的七年一個瞑目,可事與愿違,張顯玉就是那個自私自利的張顯玉。 拋棄雙親、辜負(fù)孔敘。 不愛任何人,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譚靜走后孔敘一人坐了很久,譚靜在她這里了解到了一些,她也在譚靜那里了解到了不少。 和想象中一樣,這幾年張顯玉過得都挺好,情場得意且名利雙收。 這讓孔敘心里不是滋味,因為她是落魄的,是難堪的。 最一開始是為了誰啊。 是為了張顯玉。 給他寫信、給他打錢、一直在男人失聯(lián)之前她都無怨無悔、心甘情愿。 還不如一直騙她呢,不然也不會雞飛蛋打、兩頭落空。 如今破罐子破摔,好好的七尺男兒,讓人嚇得東躲西藏不敢出來。 這再也不是他的張顯玉。 坐到黃昏,女人看紅日西沉。 晚霞美不勝收,是漫山遍野的紅,是一片燃燒的火焰。 她踩著這片夕陽回家,過年了,賀虔家里的阿姨也放了長假,諾大的房子里只住著孔敘,孤零零的一個人。 賀虔給她發(fā)微信,說初五回家。 哦,那她初六就搬走吧。 先回出租房住一夜,然后就回江懲那里認(rèn)錯領(lǐng)罰。 好壞她都受著,是她的命罷了。 江懲也聯(lián)系過她,忘記是初幾的夜里了,只記得那晚燈火璀璨,照亮夜晚的無邊無際,猶如白晝一般。 泡在水里,疲倦不堪的女人就要睡著,然后手機響了幾聲,打碎這個美好平和的夜晚。 像是喝醉了,他在微信里故弄玄虛的嚇唬人:【長本事了,敢走這么多天不回來。】 就是這幾個字給孔敘嚇出一身的冷汗,她猛地在水中坐起,說想過完這個年。 江先生,很快我就回去。 她斟酌再三的回答沒換來江懲的繼續(xù)。 沒再繼續(xù)說什么,像是心血來潮,他想起孔敘,只聊一句便就索然無味的孔敘。 可孔敘卻不在輕松了,她泡在熱水里,熱水便像是無孔不入的尖錐利器,說著指縫發(fā)膚一點一點的滲進(jìn)器官皮rou里。 要她坐立難安,焦慮的把眉頭皺起。 笑不出來,鏡子中的女人沒精打采,毫無生氣。 江懲讓她笑不出來、喘不過氣。 說是初五回來,賀虔初三夜里就回家了。 他誰也沒通知,起初孔敘以為家里鬧賊,順著蛛絲馬跡找過去,看見賀虔一人游在水里。 他逆水而行宛如游龍,孔敘看見迅速敏捷的身影,在水中一躍而起。 夜深人靜,他在遠(yuǎn)處笑的肆意,捋著頭發(fā)背在腦后,賀虔問她驚不驚喜。 怎么不說話? 才幾天不見就把我忘的這樣徹底。 他游過來,抓著孔敘的腳踝給人扯進(jìn)了水里,撲騰的水聲伴隨著孔敘的驚呼,打碎午夜的安寧,像一場歡快十足的歌劇。 是真的不會水,要不是賀虔伸手撈她,孔敘一定命喪此地。 女人嗆了一肚子水,浮上水面后第一句話就是問:“你沒在里面尿尿吧?” 真能煞風(fēng)景啊。 多少個人巴不得跟他一起鴛鴦戲水,只有孔敘緊張兮兮的問他尿沒尿尿。 這讓人無語,賀虔沒好氣的說:“尿沒尿你再喝一口不就知道了?!?/br> 說完他要走,孔敘便狗皮膏藥似的給人抱住。 水挺深的,搭著賀虔的胳膊孔敘才能悠悠蕩蕩的浮在水上。 如今她才知道技多不壓身到底好在哪里,人在水中,她不敢再耍什么嘴皮子,跟在賀虔的身旁乖的要死。 “你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她沒話找話的問一句。 “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來了?” 賀虔懷疑她喝多了。 他想給她摁水里,讓她好好的清醒清醒。 回頭一看,女人皮膚白皙、濕發(fā)貼面。 眼睫上還掛著水珠,她的一雙眼睛亮晶晶、濕漉漉,似乎要比從前好看。 這樣子的孔敘讓賀虔覺得她無辜又清純。 媽的!ρó壹⑧.ásìá(po18.asia) 她一個妓女,怎么能看起來這么清純! 賀虔沒好氣,要她以后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男人! 還有!你也不適合留這么長的頭發(fā)! 在留長一點?。?!燙大波浪?。?/br> 莫名其妙的,孔敘聽不明白,他回不回家和她留多長的頭發(fā)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顛三倒四的,話都說不明白,所以孔敘沒忍住出聲去問:“賀虔,你喝酒了嗎?” … 她還有理了。 她還有理了?。。?! 賀虔瞪大了眼,想也沒想的就給人掐住了。 掐著孔敘的腰,他和她一起淹沒在水里,看女人也瞪大了眼睛,張嘴想說點什么,最后只能咕嘟咕嘟的吐幾個泡泡。 所以賀虔得意的笑,他心滿意足的給人托上來,看她半死不活,又在嘴里吐出一口水來。 “我尿尿了嗎?” 賀虔問。 “沒有吧,我不確定。” “那你現(xiàn)在清醒一點了嗎?” 賀虔不依不饒的繼續(xù)問。 莫名其妙,孔敘抬頭看他一眼,隨即便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 她沒有力氣,所以只在心里罵了他一句神經(j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