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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懲走了,孔敘還藏在桌子底下。 無聊玩手機(jī)的時候看見了方齊新動態(tài),幾張圖片,一句碎語。 他們才加上微信,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 在坦白之后她以為他會拉黑她,然而沒有,男孩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做什么,只是在今天分享了一條新的動態(tài)。 像是無事發(fā)生,他的生活照舊愉快。 出去旅游,他跟幾個朋友,照片里是一望無際的曠野。 那樣快樂,他像是太陽。 恨自己貪心,孔敘只需一念之差就會毀了方齊現(xiàn)有的生活,他的全部,當(dāng)然也包括快樂。 二人站在一起,卻是來自兩個世界。 也慶幸自己足夠理智,在城池淪陷之前懂得用骯臟的身份斬斷所有的一切。 就及時止損吧,這樣大家都好過。 手指滑動屏幕,是她主動拉黑方齊,最后看一眼他的照片,沒留下只言片語。 所以江懲回來,看到的就是黯然神傷的孔敘,她不開心,寫在一舉一動里。 是的,不是害怕,不是恐懼,是她不開心,在江懲面前難得一見的情緒。?ó?.@sì@(po18.asia) 從前她只把她的rou體交付過去,他也從未關(guān)照過,女人的七情六欲。 當(dāng)然,江懲對這些并不在意。 晚飯沒吃,都這個時候了,多多少少要吃一點東西。 江懲本來打算叫外賣,但看街上人來人往,心血來潮的就要出去。 再三央求,孔敘獲得了一件內(nèi)衣, 至于內(nèi)褲…江懲態(tài)度堅決,說不可以! 欲哭無淚,孔敘不情不愿的跟他下樓,始終沉默著,不言不語。 他們也吃了藥膳館子,于是于是…孔敘總是能想起方齊。 想起他說過的那么多話,男孩溫良和煦,是她命里的福氣。 “你怎么一直在給我臉色看!”挑三揀四的,江懲他不滿意。 放下了筷子,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女孩揉揉眼睛,有點無辜,有點委屈。 她說沒有啊。 我不開心而已… 當(dāng)然,含糊其辭的,省略了后半句。 “再給我臉色看,你就等著我收拾你吧?!?/br> 他惡狠狠的嚇唬人,鬧得孔敘吃的半飽半饑。 然后點一壺涼茶,江懲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現(xiàn)在說說吧,為什么跑到我這里來受委屈?!?/br> 看她夾緊雙腿小心翼翼的樣子,男人笑一聲,嘲弄問她:“其實你也不好受對吧?” “江懲,你就當(dāng)我想你行嗎?” “你想我什么?想我拿籠子鎖著你?” 啞言,孔敘被他噎的說不出話。 隨口編造的謊言糊弄不住他,打破沙鍋問到底,江懲是真的好奇。 他給她時間糾結(jié),可以理解,每個人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難以啟齒的小秘密。 所以他給她一點時間,好好整理。 這時候要感謝的人是習(xí)宇,從來都沒有如此順眼過,他出現(xiàn)在最合適的時間,打破了二人間的僵局。 捏住孔敘的后頸,他意有所指的說我們很久不見了。 阿懲,你什么時候玩膩? “玩膩就告訴你了?!?/br> “我籠子都買好了。” “先擱一陣也不是不可以。”說話間撩起女人的頭發(fā),看著額角的一塊疤,男人興師問罪:“看看你干的好事?!?/br> “就不能是賀老二打的?” “狗屁。” “知道啦知道啦,以后我下手輕點行了吧?” 有人叫他,習(xí)宇沒留多久,只站下來簡單的說了幾句話。 說的女人心驚rou跳,恨不得藏進(jìn)桌子底下。 等人走了,又開口求他,江懲,你別把我送人行嗎? “你是你,我是我,他們是他們?!?/br> 漫不經(jīng)心,男人拍拍肩上落下的灰,睨一眼孔敘,他譏諷問道:“你一個妓女,給誰cao不可以?” “搞得像是個黃花閨女?!?/br> 是啊,別搞得像是個黃花閨女。 孔敘認(rèn)命一般的安靜下來了,一直到回家都沒有再說話。 公司里沒有籠子、項圈、跟尾巴。 孔敘又一次睡在江懲身邊,小鵪鶉似的害怕。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女人身上還有一些印記,青一塊紫一塊,縱橫交錯,像是幅畫。 伸手摁兩下,她無所謂,說早就不疼了。 但印記還在,無聲控訴著她有多可憐,他又有多可怕。 “這么快就不疼了?” 怪不得你記吃不記打。 扯了點被蓋身上,只露出女孩的一個小腦袋瓜,她笑一笑,說別再打我了,我聽話。 “我不覺得你聽話?!?/br> 不像條好狗,今天都沒對他搖尾巴。 “我真的聽話?!庇悬c困,女人的聲音逐漸輕了下來,但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一大堆。 一大堆廢話。 她叫江懲的名字,說我總是害怕。 賀虔這樣對我,我好傷心好傷心的,為什么我不值得? 是我太蠢了,才會被你們這樣捉弄,可沒人對我好過,賀虔…誒,都是假的啊。 雖然我怕你,有時候我也想讓你在乎我一下,這樣你就不會讓我被賀虔、被習(xí)宇欺負(fù)了… 果真嗎,我如此的不值得? 江懲我想好好生活。 可是好難啊,你們一個二個都跑來作踐我… 后來聽見她有幾聲抽噎,但沒來得及哭,因為她睡了。 低頭只能看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瓜,似乎是睡得不太好,眉頭緊皺,偶有抽噎。 看她一陣,男人突然笑了,在女孩的額頭上拍一拍,說不作踐你那我作踐誰呢? 街上的那些好女孩嗎? 怎樣看你都是爛貨一個,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不多。 真拿自己當(dāng)黃花閨女了。 單手疊在腦后,他笑她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這就是你的命了。 接受它吧。 孔敘接受了,她的命,不值錢的人生,狼狽悲哀的活著。 當(dāng)銀針穿過耳垂的那一刻,她疼的滿眼淚花。 過程確實很快,但疼痛卻是綿長難忍。 江懲很滿意,看她腫起來兩個耳垂。 他問師傅什么時候能養(yǎng)好,師傅也說不太準(zhǔn)。 這個東西還要看個人。 但他囑咐最近少吃辛辣發(fā)物,清淡一點害不了人。 疼痛占據(jù)上風(fēng),孔敘的思緒很亂,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不打耳洞是對的,好疼好疼好疼。 但江懲不明白,跟他說他也不會理,男人就是這樣自大傲慢。 更何況他不拿孔敘當(dāng)玩意兒,怎么做都隨便。 人走后他拉著孔敘坐在腿上,是二人之間難得的好時光。 抓起手,看她掌心潮濕,出了些許薄汗。 他知道這時候她是很疼很疼的,手上的動作便輕了不少,人也比往日和煦。 可是說到底,再疼再痛也終會過去。 熬一熬也忍一忍,沒有傷口不會痊愈。 過不去的坎兒,是他江懲本人。 她所遭受的一切傷害,都來自于眼前這個男人,來自于他的脾氣秉性、身份地位。 他擁有太多東西,財富權(quán)利、名聲地位,以至于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成了徹頭徹尾的壞人。 今天是一對耳洞? 明天呢? 他心血來潮,又要不滿意孔敘那里? 孔敘果真不再是孔敘。 她是江懲的洋娃娃,是一個不值錢的小東西—— roushuwu.uk (woo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