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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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人幫她撐腰了,她沒理由怕她。 最終還是嘉禾先移開了目光,但誰又知道她心里在想著什么? 而站在一邊被老婦人纏著的宋路接到了裴獻(xiàn)卿的眼神示意,突然對著嘉禾說道:“縣主,正好你是個姑娘,這孩子就由你先帶著在這等他父母吧,孩子丟了,他父母定會原路找回來?!?/br> 嘉禾:……之前這些人那般羞辱她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真要她帶孩子?! 第57章 定下婚期 瞧著這處有些熱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應(yīng)聲附和。 嘉禾這幾日在都城衛(wèi)被折磨的本來就面色憔悴,早沒了之前的光鮮亮麗, 現(xiàn)在又聽見大家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議論, 險些就要繃不住。 她看著裴獻(xiàn)卿,咬牙切齒道:“裴獻(xiàn)卿, 我已經(jīng)所有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你不要太過分!” 事到如今她對裴獻(xiàn)卿的恨已經(jīng)超過了她心里的愛慕,她心知道裴獻(xiàn)卿永遠(yuǎn)不會喜歡她,嘉禾心里甚至有些偏執(zhí)的想,她就是要一直橫在裴獻(xiàn)卿和傅恩錦之間, 做他們眼中永遠(yuǎn)的那根刺! 裴獻(xiàn)卿冷淡的抬眼,神色透著凌厲的冷意:“縣主,我早就說過,有些事做了總得付出代價。生或死,縣主大可選一樣, 我相信周家會有取舍?!?/br> 他的眼神太冷, 壓的嘉禾有種窒息的感覺, 半晌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人都瞧著這邊暗潮涌動, 大家都在看嘉禾的反應(yīng),對裴獻(xiàn)卿的敬畏卻又更上了一層樓。 到底是從北境廝殺回來的戰(zhàn)神, 只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讓人起了寒顫。 嘉禾不想死, 不想做被周家放棄的人, 只能再次忍氣吞聲的從那老婦人手里接過奶娃娃。 她并不會抱孩子,此刻心里也有著怨氣,那孩子明顯不喜歡她,在她懷里扭來扭去。 嘉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動我就把你摔死!” 她這句話被旁邊隔得近的路人聽見了, 有個年輕婦人便拉著身旁的夫君開始嘀咕。 “這個縣主也真是的,心里不痛快干嘛朝孩子撒氣,那婆婆跟她說了怎么抱她也不聽,看把人家抱的多難受?!?/br> 他夫君聽了,低聲道:“好了,你快少說兩句,人家裴將軍惹得起這縣主,我們普通老百姓可惹不起。聽說這個縣主最是記仇,過幾日她回府了,指不定怎么報復(fù)呢。” 可因?yàn)閮扇穗x得近,還是被嘉禾聽見了,她陰翳的眼神瞪過去,那對夫婦嚇了一跳,趕緊走了。 但是人群里還是不乏這些做了母親的婦人,看到嘉禾如此對待小娃娃總是會有些微詞的。 嘉禾權(quán)當(dāng)聽不見。 裴獻(xiàn)卿讓宋路帶著人繼續(xù)巡城不要耽誤,他沒有再理嘉禾,這么多人在這圍觀私語,他的目的便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不用費(fèi)心久留。 牽住傅恩錦的手,他想護(hù)著小姑娘從人群里出去,傅恩錦卻有些猶豫的又朝那個小娃娃看了兩眼。 那小娃娃也就兩三歲的模樣,此刻圓嘟嘟的小臉都哭紅了,看起來有些可憐。 傅恩錦又看了一眼裴獻(xiàn)卿,剛喊了一聲:“將軍……” 那邊嘉禾卻突然尖叫起來。 旁邊圍觀的人看清了怎么回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那小娃娃不知是太難受還是怎的了,剛剛猝不及防尿了嘉禾一身。 裴獻(xiàn)卿還沒走,嘉禾不敢將那娃娃扔掉,只能氣急敗壞的將她重新塞回餛飩攤兒老婆婆的手里,站在原地不住的跳腳,想把身上抖干凈。 那小娃娃還在哭,餛飩攤的老婆婆哄了好一陣也沒哄住,人群里有人道:“這縣主的臉也太陰沉了,將人娃娃都嚇哭了,怪不得要尿她一身呢?!?/br> 嘉禾此刻只覺天崩地裂,她從小到大哪里出過這種丑,羞憤的快要哭出來。 可沒有人同情她,因?yàn)橐郧八彩沁@么對嘲笑折辱別人的。 傅恩錦根本沒看嘉禾,她看著那個小娃娃哭的嗓子都啞了,有些心疼。 看了看自己手里剛剛留了半根的糖葫蘆,她走上前去,在老婆婆面前俯下身,看著小娃娃的眼睛,笑瞇瞇的哄道:“寶寶不哭了,jiejie給你吃糖葫蘆好不好?” 說著她從葫蘆簽上抽了一顆糖葫蘆下來,遞給小娃娃。 糖葫蘆紅艷艷的,是孩子喜歡的顏色,那小娃娃便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握住那顆糖葫蘆,又看見傅恩錦好看的笑臉,倏地就不哭了。 他伸出一截小藕般的小胖手,咯咯笑著要傅恩錦抱抱。 傅恩錦瞧他長得可愛,忍不住笑著將他抱了起來。 一邊在懷里顛了顛,一邊逗他:“你是誰家的呀,怎么這么重呀?!?/br> 其實(shí)傅恩錦也沒有抱過這么小的孩子,是學(xué)著剛剛老婆婆的抱法抱的,怕孩子不舒服,她還輕聲又問婆婆幾句。 少女的側(cè)顏嬌美又溫柔,她輕輕的哄著懷里的小娃娃,讓裴獻(xiàn)卿忍不住想到未來的某一天,若是他們有了孩子,她也會這樣哄寶寶吧。 眾人瞧見傅恩錦的衣著打扮便知道她是個貴家小姐,卻對小孩子如此有耐心又溫和,跟嘉禾簡直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三言兩語又說開了。 這個說:“看看,同樣是大小姐,這孩子被這位小姐抱著就不哭呢?!?/br> 那個說:“你看人家多小心啊,剛剛縣主抱著這孩子我都擔(dān)心他摔下來。” 有人插了句嘴:“這就是跟裴將軍有婚約的傅家三小姐,要說我難怪將軍喜歡傅小姐不喜歡縣主呢,傅小姐長得比縣主好看,性子還比縣主好,要我我也喜歡傅小姐?!?/br> 旁邊的人聽了忍不住戳了戳他:“你少說兩句,將軍可看著你呢!” 裴獻(xiàn)卿只是眼神掃了一眼,這些市井小民大多時候只是喜歡說些八卦,心里沒有什么惡意。 他收回目光,走上前去將傅恩錦虛虛攬住,俯首輕問:“綰綰要在這里等這孩子的父母么?” 傅恩錦點(diǎn)點(diǎn)頭,她看了嘉禾一眼,只道:“縣主看起來不怎么靠譜,將軍先送思甜和思繡回去吧?” 裴獻(xiàn)卿怎么會放她一個人在這兒,他只幫她把披風(fēng)攏緊了些,垂眸道:“她們兩人自己會回去,有府衛(wèi)跟著,我陪你。” 裴思甜和裴思繡:好的,知道了,我們果然是多余的。 待裴家兩姐妹走了,裴獻(xiàn)卿讓傅恩錦抱著孩子在餛飩攤里坐下,又看了一旁的嘉禾一眼:“縣主就在這攤前站著吧,帶孩子不行,也總要有點(diǎn)其他用處?!?/br> 于是嘉禾便只能在餛飩攤兒的前邊兒站著,像一尊門神,來吃餛飩的人都要看她一眼,就是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路過時也會小聲議論。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孩子的父母終于找到了這處攤子,見他好好的,激動的走上前去抱起他,哭著不住地朝傅恩錦和裴獻(xiàn)卿道謝。 兩人都是普通百姓,一直找不到孩子急的哭了一路,看著面前的人便知身份非富即貴,心里都不知該如何感激才好。 “老爺夫人,我們是普通人家想不出能報答二位的,我們就住在這條街的街尾,我叫陳亮,開了個鐵匠鋪?zhàn)樱羰侨蘸罄蠣敺蛉擞杏玫弥业牡胤奖M管來找我,我們夫婦二人實(shí)在無以為報!謝謝,謝謝!”孩子的爹說道。 小娃娃瞧見爹娘來了,更開心了,揮舞著一雙被糖漬沾的到處都是小手往娘親懷里湊。 傅恩錦將她遞給那年輕婦人,聽見她夫君的稱呼,當(dāng)下有些臉紅的便想解釋。 她明明還是梳的少女的發(fā)髻,怎么就成了夫人了…… 想來是那漢子太著急了,也沒看清楚。 只是她還沒說話,裴獻(xiàn)卿便將男人扶了起來,說道:“舉手之勞?!?/br> 竟然這就默認(rèn)了。 傅恩錦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裴獻(xiàn)卿笑的溫柔,對她的眼神全盤接受。 年輕婦人接過孩子,緊緊抱在懷里,看著傅恩錦披風(fēng)上被蹭到的糖漬,一臉歉意:“夫人,您衣服都被小兒弄臟了,我?guī)湍戳税桑俊?/br> 傅恩錦笑道:“沒事的,你們來了便好,快回去吧?!?/br> 這對夫妻又千恩萬謝后,這才抱著小娃娃離開。 裴獻(xiàn)卿瞧著天色已然不早,便準(zhǔn)備送傅恩錦回府了。 這時的風(fēng)有些大了起來,他將小姑娘披風(fēng)上的兜帽撈起來替她戴好,牽住她軟軟的小手朝餛飩攤外走去。 嘉禾還在餛飩攤旁邊站著,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起坐在里面笑著逗弄孩子看了半個多時辰。 裴獻(xiàn)卿對傅恩錦的寵愛縱容不加掩飾,她心里越發(fā)扭曲起來。 兩人出了餛飩攤,裴獻(xiàn)卿瞥了嘉禾一眼,輕描淡寫道:“縣主該去找宋路了。” 嘉禾早就不想待在這里做門神了,又恨恨看了這兩人一眼便跑走了。 回去的路上,裴獻(xiàn)卿還是跟傅恩錦同乘的傅府的馬車,就是那日傅恩錦在城門口接他時乘的那輛。 他沒猜錯,這輛馬車確實(shí)是傅恩錦慣用的。 在馬車?yán)?,傅恩錦想起嘉禾的眼神,忍不住問裴獻(xiàn)卿:“將軍,你這般懲罰嘉禾,等她回了府,若是宜貴妃和五皇子找你的麻煩怎么辦?” 裴獻(xiàn)卿勾了勾唇,笑的有些倨傲:“他們還不敢?!?/br> 他性子內(nèi)斂,在傅恩錦面前如今卻越發(fā)外放了些,這樣的神情似乎是想等著她夸獎一般。 傅恩錦輕笑一下,小手握住裴獻(xiàn)卿一只大掌,軟聲道:“將軍好厲害呀!” 裴獻(xiàn)卿心里滿意了,笑意更深了些。 也不知怎么的,他往日實(shí)在不是這樣想要人夸獎的性子,對著小姑娘時卻偶爾會冒出一兩個這樣的念頭。 想看她用崇拜傾慕的目光看自己,那樣裴獻(xiàn)卿才會有一種真實(shí)的能給她依靠的感覺。 待馬車到了傅府門前,他扶著小姑娘下了車,臨走前又叮囑了她一句:“跟傅老夫人和你娘親說,后日我祖母便會來府上商議婚期。” 傅恩錦點(diǎn)點(diǎn)頭,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啦,將軍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br> 與裴獻(xiàn)卿告別后,傅恩錦回了府里,按照裴獻(xiàn)卿說的,跟祖母和娘親說了后日的事情,傅老夫人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今年綰綰就要嫁人了,是個大姑娘了?!?/br> 傅恩錦抱著祖母喃喃道:“祖母,我會想你的,也會想娘親,想爹爹,還有大伯大伯母,小叔和小嬸嬸……” 季氏看著她笑:“這還沒出嫁綰綰就要想這么多人,那干脆再在府上留幾年好了。” 傅恩錦一聽就坐直了,搖頭:“還是不要了,我出嫁了也能想你們,而且將軍說了我可以時常回府看看,不用拘著。” 將軍今年都二十四了,再等她兩年豈不是年齡更大啦? 季氏無奈:“裴將軍寵你,你往后也要知分寸,記著了?” 傅恩錦怕她娘又念叨她,嗯嗯啊啊的應(yīng)了兩句便跑走了。 到了初六這日,裴獻(xiàn)卿與裴老夫人來了府上,兩家人在一起挑著日子,傅恩錦本來是不用跟著一起的,但裴獻(xiàn)卿也想尊重她的意思,于是她也來一起聽著了。 就是實(shí)在有些不好意思罷了。 兩位老夫人翻著手上黃歷的本子,一天一天的看,間或你一眼我一語的跟大家商量著來,最終選定了三個日子,分別在三月,五月和九月。 九月已然太晚了,五月又是傅恩錦的生辰,以裴獻(xiàn)卿的私心,他是想將日子定在三月的。 時間早,他也能跟小姑娘一起過生辰,不用避著嫌,只是現(xiàn)如今離著三月很近了,他怕小姑娘會覺得太倉促。 幾雙眼睛這便齊刷刷看向了傅恩錦。 傅恩錦抿著唇想了想,最終猶猶豫豫又不好意思道:“那就,那就三月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