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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愛卿和其他愛卿的心意,朕替攝政王心領了,也一定會替大家轉達到的,只是攝政王想要好好休息,最近還不想見人,等到攝政王身體好了一些,再安排大家去探望吧。” “皇上,臣本不應該這么想的,可是攝政王既然已經(jīng)進京了,為什么不和眾位大臣見面?如果攝政王是在這次的帶兵中重傷的話,還請皇上能如實告訴眾位大臣?!?/br> “趙大人這是什么意思,是在質(zhì)疑朕,還是在詛咒攝政王?”小皇帝冷了臉。 和墨時淵相處久了,那小表情學到了一點精髓,乍一看是能唬人的。 皇上平時是不怎么發(fā)脾氣的,突然提高了音量,還帶著質(zhì)問,瞬間下面接頭交耳的兒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了。 都被楚風突然而來的氣場給嚇到,戶部也愣了兩秒,然后趕緊跪下來:“臣不敢,臣不是這個意思?!?/br> “朕也乏了?!背L只想快點把這些大臣給打發(fā)掉:“眾位愛卿還有其他事啟奏嗎?” 戶部站了回去,其他人也沒什么事要啟奏了,于是很順利的退朝。 御書房里,只剩下楚風和陸尋商議辦法。 司馬繹是主動請命去尋找的墨時淵的,他帶上了少數(shù)的人馬。 要是有人知道墨時淵到現(xiàn)在還沒回朝,肯定會亂套的,昨天他們就商議了這件事,必須要先瞞著。 “皇上你今天表現(xiàn)的很棒啦,要是攝政王看到,肯定會很欣慰的。” 當初的楚風,第一次獨自一人上朝的時候,還讓大家有事去找墨時淵商議呢。 如今的楚風,已經(jīng)可以擋在前面,一個人面對那么多的大臣了。 “不可能讓他們一直不見到墨時淵的,很多人都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先找到他?!?/br> 一想到墨時淵,楚風的眼眶又忍不住紅了。 他悄悄的被過陸尋,擦了擦眼角。 只要墨時淵能平安回來,他就再也不和他見面了都行。 提到墨時淵,陸尋也沉默了,陸尋并不是天真的人,他也知道,墨時淵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這完全不是墨時淵的做事風格。 “司馬繹已經(jīng)去找了,肯定可以找到的,攝政王武功高強,也不會有事的,說不定就是路見不平他去拔刀相助了?!标憣るm然這么說,但是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但是他相信,禍害遺千年。 墨時淵就是一個禍害,肯定死不了的。 “你說,墨時淵為什么還不回來?”楚風也不知道是在問陸尋,還是在問自己。 他真的快要撐不住了,沒有墨時淵的日子,他可以天天等著。 可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回來了,唯獨沒有墨時淵的消息,楚風怎么可能坐得住。 他也想去找墨時淵,可他是皇上,他不能隨意離開京城的。 可越是這樣,楚風就越擔心,主要就是一點消息線索都沒有,而且鳳天也還沒回來。 希望司馬繹能把墨時淵帶回來。 …… 墨時淵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好幾天后了。 黑色的袍子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現(xiàn)在散發(fā)著臭惡的氣息。 而那些刀傷,更是已經(jīng)發(fā)炎了。 沒死已經(jīng)是萬幸,失血過多,加上身體的重傷,墨時淵幾乎是爬都爬不起來。 強撐著爬起來,他不確定現(xiàn)在那些暗衛(wèi)離開沒有,還必須要各種小心。 管道肯定是不能走了,只能走偏僻的小道。 現(xiàn)在的墨時淵,連走路都困難,更別說是騎馬了。 原本一天能到的路程現(xiàn)在對他來說,一個月能到都困難。 離下一個能歇腳的地方也還有一點路程,他現(xiàn)在沒有馬,就只能靠著自己過去。 輕功肯定是用不了的,墨時淵扶著小樹林里的樹,艱難的走著。 他撿到了一把匕首,匕首上面還有血,墨時淵把匕首拿在手里,然后在周圍撿了一些小樹枝。 幾天沒吃飯,肚子里饑腸轆轆,他是有帶一下干糧,但是現(xiàn)在都不能吃了。 不過墨時淵運氣很好的看到一只野兔,他直接一匕首扔過去,剛好穿透那只野兔。 墨時淵生了火,烤上了野兔,然后去山上找了一些草藥。 他小時候受的傷都數(shù)不清了,早就學會了給自己療傷,都快成半個大夫了。 墨時淵一邊烤兔子的時候,就把刀放在火上烤著消毒。 等到刀刃guntang,他再把自己傷口上的那些爛rou都割了下來。 自然是血流不止,墨時淵立刻給自己敷上了草藥。 這個過程沒有麻醉劑,是很痛苦的,墨時淵額頭上的冷汗直冒,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沒有血色。 墨時淵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的清理著自己的傷口。 他把自己稍微干凈一點的衣服撕了下來,包裹住了傷口,等到把傷口包扎完,已經(jīng)過了很長的時間了。 這些刀傷都是皮外傷,很容易養(yǎng)好的,重點是他受的內(nèi)傷,就沒那么容易休養(yǎng)了。 墨時淵處理好了傷口之后,累的躺在地上,他此時依舊是在一片樹林里。 他仰頭看著天空,郁郁蔥蔥的大樹幾乎都快把藍天給遮蔽完了。 差一點,他就見不到這片天空了。 剛剛一直都在忽視這個最基本的問題,是誰派暗衛(wèi)來刺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