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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憂只會治病,毒的話也是這幾年才跟著師父一起研究的,所以楚風(fēng)的解藥,她也研究了很久。 可是蠱這方面,趙無憂就是徹底的不會。 雖然她去了一趟苗疆,可依舊沒學(xué)到什么。 “王爺,這應(yīng)該是正常的現(xiàn)象,按照我之前給的解藥服用,是沒問題的?!?/br> 其實趙無憂心里也沒底,但是他的解藥就是解除楚風(fēng)的毒的,按道理來說,是沒問題的。 墨時淵急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最好是這樣!” 趙無憂走了,墨時淵還留在那里陪著楚風(fēng)。 由于對楚風(fēng)的擔(dān)憂,墨時淵都忘記了,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今天是月圓之夜了。 并且,他這個月還沒有服用解藥。 上次楚風(fēng)的血他一共制作了六顆,服用了半年,剛好服用完了。 因為墨時淵最近忙,他都忘記今天的日子了。 墨時淵丟下一切的事情,守在楚風(fēng)的身邊,希望楚風(fēng)能快點醒過來。 對神醫(yī)的尋找墨時淵也還沒放棄,只是找過來的神醫(yī)都是假的,都說楚風(fēng)身體沒問題。 世界上最艱難痛苦的事情就是束手無策,有心無力。 他可以控制一切的權(quán)利,出了事他可以很快的想出方法,但是這一次,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痛恨自己不會醫(yī)術(shù),沒有辦法幫楚風(fēng)治病。 墨時淵在楚風(fēng)身邊寸步不離的守著他,一直到了晚上,墨時淵也是直接在楚風(fēng)床邊靠著睡過去的。 墨時淵是驚醒的,因為他夢到楚風(fēng)突然離開他了。 床上的楚風(fēng)還沒醒,墨時淵心里卻空空的。 墨時淵心里很著急,這次怎么昏迷這么長的時間? 他有一種心慌的感覺,他感覺楚風(fēng)好像離他越來越遠了,好像隨時都會離開他一樣。 感覺是一種抓不住的東西,所以才會讓人恐慌。 墨時淵只有牢牢的抓緊楚風(fēng),這種感覺才會沖淡一點。 再到后面,墨時淵就一直不敢睡,怕睡著之后就沒有楚風(fēng)了。 一直這樣看著楚風(fēng)到天明。 …… 攝政王今天沒去上朝,皇上也沒去,沒人主持大局。 在眾位大臣等了很久之后,陸尋見墨時淵不來,還挺著急的。 畢竟昨天可是月圓之夜,該不會墨時淵出什么問題了吧? 比如什么渡劫沒渡過去,暈倒在哪了都沒人知道? 又或者是有人乘人之危,把墨時淵給咔嚓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一天的墨時淵是最脆弱的。 越想陸尋就覺得越是害怕,真擔(dān)憂墨時淵的身體。 陸尋提議讓大家先散了,有事直接去找攝政王府找攝政王。 散會之后,陸尋先去王府找了一通,果不其然沒人,然后又去皇宮找了。 最后在皇上的寢宮里,看到那呆愣的攝政王。 難得有墨時淵出神的時候,連有人到他旁邊來了都不知道。 以前的攝政王是多警惕啊,晚上睡覺的時候,有人出現(xiàn)在他旁邊,他都會立刻醒過來的。 “墨時淵!”見墨時淵沒事,陸尋也是松了口氣:“你嚇?biāo)牢伊??!?/br> 陸尋趕緊大步進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沒事的話你怎么不去上朝啊,嗯?皇上怎么了?你這什么表情,你臉色怎么這么差,你可別嚇我??!” 陸尋看到墨時淵的臉色差的跟鬼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墨時淵是去做啥了。 陸尋真是聒噪,問題一大堆,墨時淵冷冷的看著他:“再不小聲一點本王就把你扔出去。” 陸尋立刻降低了音量:“你沒事吧,皇上這是怎么了,也沒事吧?” “沒事?!蹦珪r淵言簡意賅。 陸尋在心里默默的說道,你這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昨晚月圓之夜,你服藥了嗎?”原來墨時淵沒事啊,害的他這么擔(dān)心。 要說剛剛墨時淵還在走神的狀態(tài),陸尋這一句話,就把墨時淵的魂給拉了回來。 “你說什么?”墨時淵的的表情是那么驚訝。 “我以為你出事了……”陸尋又重復(fù)了一句。 “下一句!”墨時淵不敢相信剛剛陸尋說的話。 陸尋默默的想了想他剛剛說的下一句是什么:“昨晚月圓之夜,你服藥了嗎?” “沒有!”墨時淵說。 “什么?”這下輪到陸尋驚訝了:“你沒服藥?那你該不會是這樣熬過來的吧?” 陸尋不知道墨時淵蠱蟲發(fā)作時候是什么樣子,他只知道是很痛苦的,沒有人能熬的過來。 可墨時淵竟然說他沒服藥,難怪剛剛還在走神,奇奇怪怪的,肯定是硬生生扛過來太艱難了,把墨時淵的腦子也給搞壞了。 墨時淵卻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他的手還緊緊的握著楚風(fēng)的手,事實上他一直都沒有松開過。 他忘記昨晚是月圓之夜這回事了,他根本就沒有吃藥。 可為什么昨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他的蠱蟲并沒有發(fā)作? 為什么? “怎么了?”陸尋見墨時淵的表情這樣,忍不住問道。 這是發(fā)生啥了,他怎么看不明白? “攝政王?”見墨時淵并沒有注意到他,陸尋叫道。 然而墨時淵還是沒理他,陸尋大聲的吼道:“墨時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