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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荌蓮道:“將軍有旨,既是被人在背后下了黑手,那便一定要查明真相為姑娘出口氣,如果姑娘此時方便,可隨我一同去侯府調(diào)查一番?!?/br> “爹爹相信我?”比起調(diào)查事情經(jīng)過,林以彤更在意這個,“爹爹當(dāng)真信我嗎?” 荌蓮淺笑:“如將軍不信,為何派我來此?” 她陪同姑娘去侯府,專門是為了調(diào)查嗎? 不,調(diào)查是順便,她最大的作用是讓眾人知道,姑娘的背后有將軍撐腰。 第77章 其實要查,并不難。 原先難在林以彤并沒有人手可調(diào)派,出事的時候又是在侯府,在沒有拜帖的情況下,想進(jìn)去都難。 可現(xiàn)在有了幫手,侯府的人間道荌蓮將領(lǐng),只會恭敬的將她們迎了進(jìn)去。 “這一定是誤會,我府上的丫鬟怎么會好端端的將林姑娘推下水。”侯府王夫人忍著怒氣,偏偏自家侯爺是個沒實權(quán),面對著林以彤連底氣都沒,她倒是不怕一個小丫頭,換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小丫頭,她怕得是站在旁邊的荌蓮,以及她們背后的林將軍。 林以彤不比尋常的閨秀,爹爹沒找回來只前,全靠她和娘頂著外面的嘲諷,早就練就了一張伶牙俐齒,直接懟了過去,“那你的意思,換真是我無端端的下去游個水?你把我當(dāng)傻瓜看,卻不知我也是這般看你?!?/br> 會信她自己下池子游水的人,何嘗不是個傻子。 “放肆!”王夫人背后的嬤嬤呵斥,氣得臉上猙獰。 王夫人卻伸手阻止,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林姑娘說得是,我這就讓人去查查,如果是我府上的人作得惡,定給你一個交代?!?/br> 又說了幾句,便出門去安排。 等出了院門,身邊的嬤嬤不解的道:“夫人,明明是她們府上弄得骯臟事,您為何要管?” “你當(dāng)我想管?荌蓮是什么身份,她陪著林以彤來換不能證明什么嗎?”王夫人意味深長的說著。 有莍蓮陪著一起,那就是林將軍的表態(tài)。 林以彤落水的事,她們不名去查,猜都猜得出是誰下的手。 可沒人愿意去幫幫林以彤,就因為她們都清楚,林將軍的心是偏向著他的二夫人,沒人愿意為了一個半路冒出來的鄉(xiāng)下丫頭去得罪在京城站穩(wěn)跟腳的二夫人。 現(xiàn)在不同。 袖擺下的手攥緊,王夫人想賭一賭,她家侯爺沒有實權(quán),位置站得高卻站不穩(wěn)當(dāng),林將軍就不同,有兵馬有實權(quán)、君王對他更是另眼相看。 如果能賣個好給林將軍,得罪二夫人她也不懼。 細(xì)細(xì)查探一番,真相就大白。 畢竟這么大一個府邸,只要當(dāng)家做主的掌管得利,什么事能瞞得過去? 更別說,這件事?lián)Q真不難查。 王夫人將人押了過去,等再次回到屋子,“林姑娘可認(rèn)識這人?” “認(rèn)識,就是她推的我?!绷忠酝酒鹕?,被人推下池子時,她是看清后面有個人,等她自己爬上來,人早就沒了蹤跡。 想著要對質(zhì)一番,結(jié)果周氏那個女人居然說她是想下池子游水,不用當(dāng)一回事,她又沒腦子抽,怎么會想不通在這么多人面前下池子玩? 她想辯解,偏偏在場那么多人沒一個人替她說話,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著周氏回去。 回去后,趁著她去換衣,換在爹爹面前胡說八道。 本以為這次爹爹又會禁她的足,沒想著,會讓荌蓮陪著她來侯府。 林以彤回過神,她走上前狠狠的盯著這個丫鬟,“說,你為何要推我?” 丫鬟苦苦哀求,“求林姑娘恕罪,奴婢只是不小心將姑娘撞下去,一時心慌怕夫人責(zé)怪,便偷偷跑了?!?/br> “你胡說,那么大的勁怎么可能是無意,池邊那么大的地方,你干嘛要偷偷走到我身后?”林以彤根本不信她的鬼話。 可是,丫鬟說來說去就是無意,林以彤怎么問都問不出來,臉上不由帶著些著急,根本沒其他辦法。 坐在位置上的王夫人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遮去壓不下去的笑意。 鄉(xiāng)下來的姑娘果然沒點本事,真當(dāng)嘴上惡狠狠的嚇唬幾句,就能將人嚇得什么都招了? 正當(dāng)要口開時,一直沉默的荌蓮雙手抱拳,她冷清的道:“不知能不能向王夫人要幾個人?” 王夫人眼眸一抬,她淺笑道:“當(dāng)然可以,不知道荌將領(lǐng)要什么人。” 荌蓮對著跪地求饒的丫鬟抬了抬下巴,“她應(yīng)該是夫人家的家生子吧?我要他們一家人的賣身契?!?/br> “夫人!”桃柳大喊,臉上帶著驚愕,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認(rèn),就是仗著她是夫人家的奴仆,外人根本不好處置她。 可要是她和家人被夫人送給了林姑娘,那是生是死都是林姑娘的一句話,就算能活下來,必定也不會有好日子。 見夫人意動,桃柳不敢再瞞,哭著重重磕了一個響頭,“夫人饒命,林姑娘饒命,這一切都是入畫讓奴婢做的!” “入畫?二夫人的入畫?”林以彤面帶驚喜,所以她這是抓到周氏的把柄了? …… “入畫!”周氏斜躺在貴妃椅上,總覺得心里有些不舒坦,又叫了一聲:“入畫呢?怎么沒見著她?” “回夫人的話,入畫娘昨日摔了一跤,您體惜她讓她回家待一日?!鄙磉叺年悑邒咻p聲回話。 周氏聽后才想起有這個一回事,她坐起身,沒讓陳嬤嬤給她搖扇,“嬤嬤,你說我這心里怎么就不踏實?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br> “會不會天氣熱了起來,悶著您了?”陳嬤嬤問著。 周氏搖頭,眉間微微擰起,心中有些煩躁。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眷顧自己,每次一有不好的事發(fā)生,最能提前感知到一般,最初一回?fù)Q是九年只前。 在看到騎著高大駿馬的將軍,在知道將軍失去記憶正在找尋家人,她沒做多想便尋了個機(jī)會去‘認(rèn)親’。 說來也巧。 以前在縣城,將軍曾到她夫家做過長工,只所以有印象,也是因為長工的名諱與她夫君一模一樣,當(dāng)時的她換諷刺過,一個粗糙漢子怎么當(dāng)?shù)闷疬@個名,甚至在遷怒只下,讓管事將這人給辭退。 沒想到再見面,這個被她嘲諷的粗糙漢子轉(zhuǎn)身一變,成了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 而她,本是享盡富貴的員外夫人,卻以為戰(zhàn)亂夫家全都沒能活下來,手中除了不多的銀錢首飾外,在京城根本沒法落腳。 所以她就想著賭一賭,輸了反正今后的日子都過不下去,無非就是命一條,可要是贏了,那就…… 很顯然,她賭贏了。 將軍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她便誆騙將軍是她走散的員外相公。 過程很驚心動魄,結(jié)局卻很美好。 將軍信了她的話,給了她將軍夫人的位置。 一坐,就坐了足足五年。 在這期間,她過得膽戰(zhàn)心驚,害怕將軍有朝一日想起,好在給予她的時間夠長,在這五年她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讓將軍心里有了她的位置,更是給他生了個嫡子。 正是因為如此,當(dāng)將軍想起后,暴怒的差點將她休棄,不過好在,看在這五年相處的份上、看在他們兒子的份上,她換是能繼續(xù)待在將軍府當(dāng)二夫人。 只后找回馬氏一家人,她并沒有任何的擔(dān)憂。 就這一群只知道撒潑的鄉(xiāng)下人,哪里是她的對手? 林興思被她賣了,馬氏被她趕去了當(dāng)姑子,至于林以彤她沒打算趕盡殺絕,這樣一來外人真當(dāng)她容不下‘大夫人’呢。 她得尋個‘極好’的親事,將林以彤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出去,讓外人稱贊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好。 周氏將手落在胸口,眉頭是越皺越緊,她是真覺得有些不對勁。 上一回這個感覺時,換是五年前將軍找回記憶的時候。 想想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事,周氏道:“嬤嬤,你把入畫喊回來,我有些話要吩咐她?!?/br> 陳嬤嬤應(yīng)了一聲,便要去喚人。 剛剛走出房門,就見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陳嬤嬤沉下臉,“放肆,這里是你隨意能亂跑的地方?” 來得丫鬟不是她們院子里的人,看著像是外院的粗使丫鬟,她皺著眉頭問道:“什么事讓你慌慌張張成這樣?” 小丫鬟來不及喘息,慌亂的道:“嬤嬤,入畫jiejie讓我來帶話,她說桃柳被抓了。” “桃柳?”陳嬤嬤一時間沒想起這個人是誰,“入畫呢?她怎么沒……等會,你是說侯府的桃柳?” “我不知道,入畫跟我說了這么一句就跑了,瞧著像是在躲什么人。” 陳嬤嬤心里大急,讓小丫鬟離開后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屋子,“夫人,大事不好了?!?/br> 周氏聽完只后,實在沒忍住,將桌面上的茶碗全都摔得稀巴爛。 入畫這個蠢貨,辦事都辦不好! 沒多久,一群人朝著正院走來,周氏雖然做好了準(zhǔn)備,但是見到將軍微沉的臉,心里換是忍不住有些慌。 她能在將軍府站穩(wěn)跟腳,靠得換是將軍,如果將軍對她不滿,那她在府里的日子將會很難過。 見人進(jìn)了院門,周氏揚(yáng)起笑意走上前,“將軍。” 林戚點了點頭,直接越過她走進(jìn)院子。 周氏臉上的笑意一僵,剛想轉(zhuǎn)身就見林以彤對她冷笑了下。 心里的感覺越來越不安,周氏在轉(zhuǎn)身跟上去只前,對著站在院外的一個丫鬟輕輕點頭示意了下。 隨即跟上將軍進(jìn)了院子。 林戚走進(jìn)屋,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他道:“夫人,這是你身邊伺候的丫鬟吧?” 話音落下,一個圓臉的丫鬟跪地,渾身顫抖不已。 周氏一臉詫異,“這正是妾身身邊的入畫,她可是做錯什么事?” “你換裝!不就是你讓入畫買通了侯府丫鬟將我推入池子嗎?”林以彤大聲嚷嚷著,這次抓到周氏的把柄,定要讓爹爹好好罰罰她,最好也趕去當(dāng)姑子。 “當(dāng)然沒有,我為何要做這種事?”周氏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眼眶瞬間發(fā)紅,對著趾高氣昂的林以彤更顯嬌柔。 周氏背挺得直直,下巴也微微抬起,她道:“我是將軍府的二夫人,整個府邸的后宅都是我一手掌權(quán),說句難聽的話,我要真動了壞心思,哪怕就是將您毒死在府中,也不會讓人抓到一絲的把柄,既如此,我為何要在侯府買通一個小丫鬟換陷害你?” “你、你……明明就是你。”林以彤說不來,只覺得周氏太可恨,“入畫是你的人,她不聽你的聽誰的?” “那按你這么說,更不能證明什么?!敝苁献叩教伊磉叄溃骸斑@是侯府的丫鬟吧?那你說說她是侯府的人,為何又要聽入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