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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顏意就被郁宴一只胳膊抱了起來。 顏意:“?” 顏意懵懵地被拎進郁宴的密室,這個密室他熟悉,他見過小太子把他送的東西放進來。 密室很大,各類珍寶應有盡有,最中心位置放的是一個天文望遠鏡和幾身裙子。 顏意一頓。 郁宴仿佛沒看到一樣,把顏意扔在地上,顏意在地毯上滾了兩圈,從被子里滾了出來。 “穿哪一身好呢?” 手指劃過一套套衣服,停在一身正紅的裙子上,“這身最好看?!?/br> 顏意剛從被子里爬出來,被一件飛過來的華麗裙子整個蓋住。 他聽到郁宴說:“倒是像新娘子的紅蓋頭?!?/br> 顏意:“……” 郁宴笑了一聲,“這世上有哪個新娘子的蓋頭能勝過它?!?/br> 顏意:“……” 顏意把裙子拉下來,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郁宴現(xiàn)在是要他穿這件裙子? 被迫要穿裙子的他都還沒說什么,猛然被郁宴握住脖子按倒,他滿面陰霾,聲音帶陰毒,“怎么,你不愿意,你覺得惡心?” 不知道哪根神經(jīng)被刺激到,又不正常了。 顏意實在太累了。 郁宴臉上的陰霾一層層加重,“你覺得惡心,不過,看別人穿挺逗樂是吧?” 他一邊說,一邊不容拒絕地解顏意的衣服。 在這個沒有絲毫人權的地方,顏意還能怎么辦。 他強顏歡笑:“我穿,我從來不覺得惡心?!?/br> 郁宴緊緊盯著他,試圖在他臉上看出什么。 顏意沖他彎眼笑,任他打量。 良久,他松開了手。 顏意拿著裙子站起來,猶豫著,“你能轉過身去嗎?” 郁宴目光落在他紅透的耳垂上,那一撮細白的肌膚不斷被粉色暈染,延綿到脖頸。 他目光忽然暗了一度,飛快轉過身。 顏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糾結了一會兒,開始窸窸窣窣換衣服。 女裝算什么,某點那么多老大哥為了月票都能穿女裝,他這是為了命! 等換好之后,顏意發(fā)現(xiàn)這條裙子有點眼熟。 這不是郁宴殺死的那名女子穿過的嗎? 那次郁宴坐在皇宮高處看月亮,一個人在皇宮里穿梭,回來時撞見一個穿著華美衣服的女子。 顏意還沒來得及關app,郁宴就把女子的脖子扭斷了,殺了人后還脫衣服,當時顏意氣得不行,直罵他有病。 顏意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繼而,冷靜下來。 他問:“這裙子是你的嗎?” 郁宴依然背對著他:“是。” 郁宴在這樣的事上不屑于撒謊,他說是他的,那這條華美的裙子不會是宮女的。 所以,是那個女子進到郁宴的密室,發(fā)現(xiàn)了這些裙子,并且,不知道帶著什么目的穿上了這條裙子,郁宴才殺了她的嗎? 郁宴的裙子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屬于暴君的東西,沒經(jīng)過他的同意更不能碰。 他又誤會他了。 因這一份歉意和愧意,顏意胸腔里翻涌的怒氣平靜了些。 他要冷靜點,先弄清楚兩件事。 第一,三好太子怎么又成了弒殺大魔王。 第二,點天燈的時候,郁宴不是已經(jīng)成為皇帝了嗎,怎么現(xiàn)在還是太子? 要弄清楚這兩點,最好讓郁宴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可是,他現(xiàn)在很不想讓郁宴知道。 他覺得對郁宴來說,是老師是長輩,他是在把小郁宴當小孩養(yǎng)。 本來他是打算進了郁宴的房間,換下太監(jiān)服再見他的。 而前面,郁宴看到他穿著太監(jiān)服的樣子,現(xiàn)在還穿女裝,簡直不要太羞恥。 顏意一顆男mama心即將破裂。 顏意正想著,郁宴沒再聽到窸窸窣窣換衣服聲,轉過身,眼神沉沉落在他身上。 顏意抬頭的瞬間仿若被燙了一下。 很神奇,郁宴那雙眼,睫毛比女生的還要纖長,眼形也好看令人自慚形穢,偏偏眼里總續(xù)滿兇性。 像是一只兇獸奪了人類最美的一雙眼睛。 而此時,這只兇獸瞇著眼睛非常滿足的樣子,像一只被順毛了的大老虎。 把他喜歡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他很滿足? 除此以外,眼里還有酒色,幾分迷離。 剛才宴會上他喝了太多酒了。 顏意知道現(xiàn)在不能惹怒他,也不好說他的身份。 心里正這么想著,郁宴忽然上前,作惡多端的手這次移到了顏意頭上,摩挲了幾下,找到了異常之處,靈巧地摘下顏意的假發(fā),露出了他的短毛。 顏意:“……” 這…… 顏意都不敢去看郁宴的臉色了。 在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的古代,這么短的頭發(fā),除了剛還俗的和尚,還有其他可能嗎? 太監(jiān),和尚,穿女裝,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還能有什么扣在他身上。 郁宴誤會了他的憤懣,“你在不滿?” “做女子扮相你惡心是吧?!甭曇糨p緩得可怕。 顏意太累了,如果不是花了500萬粉絲,他想立即穿回去。 他擠出一個微笑,“不,我可喜歡了。” 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假,他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個盒子,不管是胭脂還是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