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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意:事情有變?!?/br> 【郁宴:說?!?/br> 【謝宿:怎么了?】 【白時景:冒泡。】 另外兩個現(xiàn)在應該沒手機。 【顏意:雷總要我做冠月的藝人總監(jiān)[合同]。】 【郁宴:……】 【謝宿:……】 【白時景:……】 顏意把合同一頁頁拍了發(fā)到群里,三個人仔細看完后又發(fā)了三串點點點。 群里一下安靜了下來。 他們都覺得奇怪,不得不想其中是不是有詐,但合同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不會有問題。 這雷橦,到底是怎么了? 【郁宴:那還走嗎?】 【謝宿:如果按照合同上說的,我們留在冠月更穩(wěn)妥。冠月畢竟是底蘊深厚的資源型大公司,他們低頭給出這么好的條件,如果還要強行離開,我們自己的公司發(fā)展得怎么樣不好說,還得罪一尊大佛。】 顏意也是這么想的,留下來背靠大樹,冠月替他們承擔了幾乎所有風險,謝宿和郁宴是s級藝人,待遇好到幾乎冠月免費給打工。 省了天價違約金,免了未知的風險。 更何況,他還有把柄在雷橦手里,魚死網(wǎng)破對誰都不好。 【白時景:同意?!?/br> 兩個心理年齡大的人都比較偏向留下。 只有郁宴想離開,他是那種一旦下了決定,很難回頭的人。 【郁宴:這樣就要留下?那他先前的打壓算什么?】 【郁宴:他之前罵人道歉了嗎?】 顏意愣了一下。 這幾年他明里暗里被罵得多了,早就習慣了,一兩句罵都沒放在心上。 但郁宴放在心上了。 他這么一提,顏意又想起那天在頂樓,雷橦當著顏霜和其他公司高層罵他時的難堪和難受。 轉(zhuǎn)念,腦海里又出現(xiàn)剛才在頂樓時,雷橦和雷明近乎討好的表現(xiàn)。 【謝宿:他罵人了?普通工作上的罵?還是侮辱性的罵?】 顏意看到后,忙回復。 【顏意:是工作上的事?!?/br> 【謝宿:那,這份合同可能就是他的道歉?!?/br> 【郁宴:他沒有嘴嗎?】 【郁宴:就算要留下,也不能這么輕易答應他。】 顏意想了想,忽然笑了,他有主意了。 顏意帶上筆記本和各種資料,以及那份合同開車回家了。 從雷橦辦公室出來時,顏意說要考慮一下,兩人一直等著,直到下班時間也沒等來顏意的答復, 雷明給顏意打電話,“小意啊,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顏意:“我還需要再考慮一段時間?!?/br> 雷明:“哦,好好好,這種事情是要好好考慮。你還在公司嗎?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顏意:“我不在公司,我回家了?!?/br> 雷明:“啊,我也要回家了,你來家里吃吧,我一個老頭子吃飯怪孤單的?!?/br> 顏意:“我今天有點忙……” 雷明覺出了點不對勁。 雷橦也一樣。 接連一周沒見到顏意,雷橦確認確實是不對勁了。 顏意在躲他,就像他當時躲顏意一樣。 雷橦:“……” 雷明:“你活該!你快去把我孫子找回來!” 眼看著顏意原本的合同就快要到期了,雷橦心里火急火燎。 終于,急得不行的雷橦,在顏意家門口堵住了顏意。 顏意:“雷總,您有什么事?” 雷橦一見他便有些緊張,“我、我……對了!我來給你送點地瓜!” 他舉起手中的袋子,“里面全是你喜歡的煙薯?!?/br> 顏意:“……” 他茫然地接了,“謝謝雷總?!?/br> 雷橦送完地瓜,還是沒走。 天已經(jīng)暗了,別墅門前的小燈自動亮了,昏黃的燈光落在他猶豫焦急的眉眼上。 雷橦踟躕著,“顏意,你考慮好了嗎?” 顏意剛想說沒有,雷橦打斷了他,“我這個人從小是個暴脾氣,無法無天慣了,說話不著調(diào)?!?/br> 顏意愣了一下,抬眸看向他。 作為圈內(nèi)幾個大佬中,最常上花邊新聞的一個,雷橦確實長得很好,眉眼含情,鼻梁高挺,臉部輪廓如刀削。 顏意在入職大會上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想他們家老板長得真好看,不愧是年輕時出道過的人。不由多看了好幾眼。 可是,這么近的距離,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他確實保養(yǎng)得好,可依然能看到歲月的痕跡,顏意看到了幾根白發(fā)。 見他這樣笨拙地要跟自己道歉,再掃到那幾跟白發(fā),莫名有些心酸。 “我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我其實對你一直很滿意,就是因為一直很滿意的人反抗自己才會那么憤怒。”雷橦說:“你別放在心上,氣頭上的話當不得真,我沒有那么想你?!?/br> “嗯?!?/br> 簡單一個“嗯”字,讓雷橦忍不住笑了。 “顏意,你留在冠月吧,冠月真的很需要你。”雷橦趁機說。 顏意猶豫了一會兒,松了口,說:“好?!?/br> “那合同?” “我明天去公司簽好給您?!鳖佉庹f。 “不用等明天!”雷橦說:“等我一分鐘。” 他疾步走到門口的車里,拿出兩分合同和一支筆,“一式兩份都已經(jīng)蓋好章了,現(xiàn)在就能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