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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曲倏地一驚,想將它掏出來,但那貓崽爬得比猴還快——猝不及防,便感到胸口一痛! “!??!” 顧懷曲眸色倏變,面上瞬間紅了。 它……它居然咬……! “師尊,你怎么了?”楚也見他臉色不對勁,顧不上手背的傷口,忙想過來查看,卻被顧懷曲的動作制止住了。 “無、無事!”顧懷曲慌忙別過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面露慍惱羞恥。 那貓躲他衣襟里,顧懷曲也不能不顧羞恥的當著弟子的面將它掏出來,只得支開楚也,退開一步,有些怪異的側(cè)過身回避他,用寬袖將胸前的凸起遮住了。 他偏著頭緊抿了抿唇,忍聲冷道“鬧也鬧夠了,到此為止吧!它不情愿就罷了,這里不必你管……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去!” 楚也沒聽出他聲音中的異樣,只看見他將臉扭過去了,看不清神色。 他心想師尊這是在怪罪自己了,頗為尷尬地抽了口氣,一時也不知怎么辦才好“師、師尊,您別生氣啊。弟子知錯了,再也不胡鬧了,誰能也想到這貓這么不禁逗……” 他頗為愧疚,又看向地上的法器碎片,“這幾樣寶貝先弟子拿回去,試試還能不能修補,實在不行弟子就去請求封瑜仙尊,讓他……” “不必!” 那貓崽子不知松口,將顧懷曲咬得痛了,而楚也還在不知情的磨磨蹭蹭。他忍著聲音閉了閉眸,面色赧然道“……不必你修,也不必告訴封瑜仙尊,我自有辦法?;匕??!?/br> 楚也聽他語氣堅決,還當他正在氣頭上,只好想著改日再道歉。 答應(yīng)了聲,滿心內(nèi)疚地退了出去。 大門一關(guān),殿內(nèi)沒了旁人。 顧懷曲面對著墻壁,面色羞紅慍惱,肩膀氣得微顫,伸進衣襟,一把掐住貓崽的脖頸,將它從衣裳里提溜出來。 顧懷曲眼眸帶著薄怒瞪著它,嘴唇微張了張,又不知該罵什么。 只咬著牙低低說出一句“……混賬東西!” 顧懷曲沒法對它發(fā)火,一只不通人性的貓崽子,咬在那兒又不是故意的。可他面皮薄,哪怕咬他的是一只貓,他也覺得難以啟齒,羞怒無比。 他捏緊手指,見那貓崽仍在耀武揚威的瞅著他,實在忍不下這口氣,起身掐起它的后頸,面色冷冽難看,打開窗子,毅然將它丟了出去! “咪嗷?。 ?/br> 郁承期呈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啪嗒四爪著地,轉(zhuǎn)回身怒而朝著窗戶咆哮。 “砰”地一聲巨響。 窗子毫不留情地閉合了。 郁承期在外面又叫又撓,半晌也沒人理他,愈發(fā)心懷惱火。 可分明是他砸了人家的貴重寶貝,又把人給咬了,被驅(qū)逐出門他倒還覺得挺憤怒。 他見顧懷曲把殿門窗戶全都關(guān)得密不透風(fēng),鐵了心要把他關(guān)外面,心里冷笑地罵了句好極了,給本尊等著! 轉(zhuǎn)身從窗邊跳了下去。 …… 歸根到底,這件事的禍根還是因楚也而起。 郁承期走在小徑上,瞇了瞇眸,越想越覺得爪子癢癢,于是朝著后山某片熟悉的地方去了。 后山有一處地方靈氣旺盛,常年生著不少藤蔓野草,以前在宗門里修煉的時候,郁承期就沒少到這里來,無意中見過不少帶毒的草藥,若是以此整治一下楚也那招人煩的狗東西,簡直綽綽有余。 走到中途,他路過一簇花叢,余光里掠過艷麗的色澤,腳步忽然頓住了。他轉(zhuǎn)過頭,也不知那花叫什么,但一朵朵生得瑩潤飽滿,色澤明媚,呈亮眼的紫紅色,嬌艷非常。 看起來,可以有妙用…… 郁承期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過,舔了舔牙尖,倏然低劣地笑了笑。 晚些時候,弟子居住的排排屋舍附近。 一道身影從屋頂躍下來。男人衣袍隨風(fēng)翻飛,黑發(fā)如墨,鞋靴輕盈落地,棱厲跋扈地眉眼被月色映得愈發(fā)深刻,眸色悠懶,唇角得逞似的勾著,將手里的小罐子扔了。 咚地一聲,滾了兩圈,流淌出草藥搗汁后的殘渣。 隨即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衣裳,走了。 又過不久,讓清殿的大門被推開一條縫隙,月色滲透進來,吱呀一聲小心翼翼地響了。 幾案上燃著裊裊的青煙,散發(fā)出淡淡的香氣。屋里的讓清仙尊正睡著,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忽然出現(xiàn),無情地抓了一大把的安神香,扔進香爐里。 濃郁刺鼻的香味猛地竄出來,又嗆又烈,溢滿整座大殿。 過了片刻,算著時辰差不多了,郁承期走到床邊,掀開帷幔,戳了戳讓清仙尊的臉。 很好,已經(jīng)不能算沉睡,而是昏迷了。 郁承期惡劣地嗤笑了聲,薄唇微動,低低吐出兩個字“活該?!?/br> 隨即拿出了另一個小罐子,和方才扔掉的那個相差無幾,里面裝著搗好的汁液,在黑暗中看不清色澤。 他一撩衣袍,坐在床邊,眼眸慵懶自得地垂著,捏起顧懷曲的一根手指來。用細長的小刷子在罐子里沾了沾,開始描摹顧懷曲指甲的輪廓,仔仔細細地上色。 郁承期一邊涂,一邊忍不住狹促地作笑,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罐子里裝的乃是新鮮花瓣搗成的花汁,選的還是平常女子最愛用的顏色。 他愛面子的好師尊,若是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變得跟女人一樣艷麗漂亮,會露出什么樣表情?既找不到兇手,又不敢聲張質(zhì)問,怕不是會氣得將自己的手給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