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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大逆不道,楚也笑意僵了一瞬,忙咳嗽幾聲,半開玩笑,半是顧及著顧懷曲的臉色“別胡說八道!郁師弟,你這回來一趟可散漫不少啊,尊師重道懂不懂?當(dāng)心門規(guī)伺候!” 周圍的弟子們打趣附和 “哈哈……就是,怎么能這么說仙尊?” “郁師兄這是出門在外太久,都要把規(guī)矩給忘啦。” 郁承期渾不在意,“可我點的都是師尊最愛吃的東西呀,這還要受罰?世上可沒這樣的道理?!彼抗庖晦D(zhuǎn),眼眸帶笑地看向顧懷曲,“師尊說對不對?” 顧懷曲攥緊茶杯,眉眼冰冷銳厲,只怒不言。 話題就斷在這里了。 郁承期站起身“行啦,你們繼續(xù)點菜吧,我去凈個手,待會回來。” 他朝著門外走。 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唇角的笑意瞬間就消散了,將背后吵鬧融融的氛圍拋之腦后,神色諷漠寡淡,徑自下樓,朝著外面的街道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 ———————— 預(yù)收文求收藏啦~ ↓↓↓ 《黑心瘋美人該怎么侍神》 文案 方越吟是人盡皆知的瘋美人。 他尖酸刻薄,惡債纏身,心頭唯一的一點光亮,便是出現(xiàn)在十年前那個清姿颯拓的少年。 誰知真正開啟神門的那一日,方越吟大失所望。 他見到的哪是什么神力無邊的夢中神明?分明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點心!那日他毫不克制自己尖酸刻薄的本性,甩袖譏諷 “你可知道,孤想見的人是個忠臣、良將,至高無上的神靈……” “再撒泡尿照照,你是個什么東西?!” 豈料一語中的。 那男人確實不是個東西—— 游手好閑,人情寡淡,薄情自私。 薄唇淡淡笑起來,仙姿分外清冷。 聞言也渾不在意“君上如此脾氣,又算是什么東西?安分守己,來替本座更衣罷。” 要知道假若神明一怒,侍神界定將血流千里。 但這位好脾氣的神明不曾責(zé)怪,只會時常望著方越吟淡淡低笑,眸中有少見的深情。 他大約很喜歡這位兇惡狠厲的美人國君。 直到某一日。 神明忽然歪著頭,輕輕笑出聲。 “在我的記憶里,有個人跟你很像。他無權(quán)無勢,窮困潦倒,相貌卻比你要美。” “你也許不知道吧……” “其實你討厭我的樣子,特別像他。” 不久之后,有人又后悔了。 神明步步上前,攥著方美人的衣襟,順勢將人按倒在榻上,有意撩撥地低問 “想來試試瀆神嗎?” “……不想?那瀆你先生呢?” 俠骨柔腸皆是病世人當(dāng)斷 第13章 是不是本尊走后就沒人陪過你啦 天色已暗,彎月高懸,飛檐樓瓦灑下了一層淺銀,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鋪燈火通明,人群往來熙熙攘攘。 郁承期從酒樓離開,慢悠悠地走到街角,轉(zhuǎn)了個彎,拐進一座小有名氣的茶樓。 二樓的包廂內(nèi),已經(jīng)有人在等他了—— 那男人模樣極為sao氣。 一身紫金綃衣,面施粉黛,眉眼狹長,眼尾細細勾勒了妝,暈染著不濃不淡的紫,朱唇點絳,就連指甲也涂了與妝容相搭配的紫紅。 見著有人進來,那人習(xí)慣性的舉起手中的扇子。 掩面半遮,挑起一雙狐眼看過來。 雖然那張臉娘里娘氣的,但他身上真正的“sao氣”并不在于此,而是與之極度不符的身材。 秦樓楚館里的小倌郁承期也不是沒見過,弱柳扶風(fēng)、描眉畫眼的那種,看多了也覺得沒什么的。但像眼前這個男人卻不一樣,身形挺拔,肩臂堅實,分明從背影一看就是個高大成熟的男人,配上這張精心描摹的臉,不得不說相當(dāng)奇特。 哪怕已經(jīng)看了整整三年,郁承期還是不太想直視他。 “尊上的靈力恢復(fù)不少,已經(jīng)足夠重入山海極巔了,恭喜恭喜呀?!?/br> 那男人開了口,沒有半句寒暄,與他已經(jīng)相當(dāng)熟稔了,瞇縫著一雙狐眼,不笑時也是微彎的。 因為妝容sao艷的原因,頗帶幾分媚意,嗓音也和身材一樣,稱不上粗獷,卻也十分硬朗,和臉搭配在一起,尋常人見了都得色變?nèi)帧?/br> 好在郁承期習(xí)慣了,他拉過椅子,漫不經(jīng)心地坐下,道“你知道得倒是很快?!?/br> 男人聞言眉角微揚,搖著手里皎潔如雪似的折扇,指尖輕撩了下耳邊的碎發(fā),有幾分得意,“那是自然。時刻注意尊上的情況,乃是屬下的職責(zé)所在?!?/br> “……” 郁承期眉尾微挑,沒說什么。 男人名叫賀輕侯,與郁承期同屬魔族。 他在魔界中身居高位,乃是赫赫有名的中流砥柱。除了rou眼可見的品味極差以外,倒也沒有其他的特殊嗜好。 當(dāng)年那場魔獸動亂之所以能進行得那么順利,當(dāng)中便多虧了他的協(xié)助。 郁承期就是在他的幫助下假死,成功的掩人耳目,隨后被接回了魔界帝宮,作為世上最純正的帝尊血脈,被恭恭敬敬的養(yǎng)了起來。 在他最虛弱的三年里,都是這個不男不女的妖人跟在他身側(cè),盡力護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