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他的沖喜小娘子、做了白月光替身后我重生了、全世界都要朕生崽[穿越]、沒齒、道侶總要我成仙
郁承期瞇了瞇眸:“輪得到你問?” “那你要留下關(guān)我何事?!” 郁承期厚顏無恥:“本尊要留下,你們也不許走,不然多顯得我們師徒離心啊,你說是不是?” 顧懷曲慍怒地冷了臉:“想都別想!” 郁承期語調(diào)諷刺:“是你想都別想,本尊叫你別走,你敢走一個試試?!?/br> 屋門外。 楚也正背靠著大樹,游手好閑地望天等著吃飯,忽然聽見郁承期剛進去不久后的屋里傳來一陣叮楞咣啷巨響!滿屋桌椅碰撞之聲,極其激烈! 楚也不禁心情復雜…… 師尊這是氣到動手了嗎?真是史無前例,那兔崽子該是造了多大的孽…… 過了好一陣子,屋內(nèi)消停了。 郁承期走出來,神色看不出什么端倪。 這次倆人誰也沒跟誰說話,楚也疑惑地上下打量他,郁承期從他身邊路過,只涼颼颼地瞥了他一眼,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郁承期關(guān)上門,一邊用繃帶去纏手臂上的傷,一邊面色不悅地暗罵顧懷曲。 真不知顧懷曲是個什么毛病。 說什么都要跟他抬杠。 既然跟他動手,那好,誰也別想再走! 論起卑鄙下作,讓清仙尊自然跟他比不了。 結(jié)果就是說好的啟程回宗,拖了一日又一日,每過一日,顧懷曲的臉色就要更差一分,兩人時不時便要避開旁人,到隱蔽處去吵一架。 直到第四日的時候,那股硝煙味已經(jīng)很濃了,周圍人都能看出顧懷曲心情極差,卻不敢多問。 郁承期渾不在意,只當看笑話。 他也不明白,顧懷曲干什么那么著急回去?到底是為了跟他對著干,還是因為放心不下手上的事務,放心不下山海極巔?在這里多清閑幾天不好,只要一閑下來,他顧仙師就要如坐針氈了是不是?! 可真不愧是讓清仙尊,比誰都清高! 此時距離十五日還差五天。 就在這天夜里,安逾突然發(fā)了燒。 這對雙胞胎身體不好,安逾發(fā)燒的當晚,安策也緊跟著燒了起來。村中的大夫前來診病,把了半天脈,說只是普通的風寒,沒什么大礙。 但此事竟并沒有改變顧仙師的決定。 大概是因為小徒弟發(fā)燒,令他心情愈加不好了,顧懷曲脾氣比往日還要執(zhí)拗。 他周身氣壓低沉,像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也不管安逾安策兩人如何高燒,竟是執(zhí)意要走。 這次無論郁承期再怎么阻礙,顧仙師態(tài)度決絕,當即告訴弟子們明日啟程。 聽到這個決定,楚也不禁愣了一下,有些猶豫:“師尊,小師弟們還病著,我們真的要走嗎?” 高燒不宜趕路,路途顛簸只會使得病情加劇。 既然都這時候了,也不急于一時,何不等他們將養(yǎng)好了再說? 但顧懷曲置之不理。 這些日他面色始終不好看,無情得令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我說了,明日啟程?!?/br> 楚也不敢說話了。 好在還有韓城。 他看了看榻上熟睡著的安逾安策,沉聲開口提議:“師尊,不如……還是等他們好了再走吧,師弟們年紀尚小,如此怕是不好?!?/br> 顧懷曲冷著臉,語氣比以往哪次都冷冽決絕,斬釘截鐵道:“不可。” 楚也摸不著頭腦,不禁疑問:“……為何?” “宗中傳來消息,有棘手的事要處理,我必須要回去。”顧懷曲冰冷無情,“就這么定了,這里不需要你們,回去收拾行李,明日天亮前啟程?!?/br> “……” 他們幾個弟子哪敢多說話,相互看了眼。 就算有心想勸,也只得咽回肚子里,應了聲,乖乖退出去。 他們走后,只剩下一個人立在原地。 天色不早,已是入夜時分了,周圍萬家燈火零零落落,村民們大多已經(jīng)睡下,唯獨這間屋中還燭光通明的亮著。 兩個小徒弟臉頰燒紅的昏睡著,床邊擺著剩了殘渣的藥碗、水盆、帕子……該有的都有,一應俱全。 顧懷曲瞥過來,燭火下的側(cè)臉如寒魄般沉冷,問道:“你還不滾?” 那個人不滾,反倒挨著他坐了下來。 身側(cè)就是兩個熟睡的小師弟,他既不在意兩人的病情,也不在意師尊的驅(qū)趕,眉峰微挑,懶洋洋地倚著床:“師尊總是趕我,是因為徒兒好欺負么?再這樣徒兒可要鬧了?!?/br> “……” 他半倚著床柱,睨著顧懷曲又道:“本尊這些日的話,你全都當成耳旁風,明日你們一走了之,就不怕本尊一怒之下動真格的?” “你盡可以試試?!?/br> 顧懷曲冷冷壓低聲音,礙于有小徒弟在場,怕驚醒他們,沒有多說,只是目露警告。 郁承期冷笑了聲,聲音一點也不知收斂,疑問道:“顧懷曲,你怎么連他們也不顧了?安策安逾不是你的愛徒么?為何不讓他們好好養(yǎng)病,偏在這時候趕路?” “你有什么非回去不可的理由?” 顧懷曲面露不耐:“我說了,宗中有要事處理!” “你覺得本尊相信?” 郁承期瞇起眸,眼底悠悠懶懶的,卻滿是探究:“不妨說說看,宗中有什么要事是只有你讓清仙尊能處理,而其他仙長處理不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