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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耳邊嗡嗡的,不知又聽成了什么。 他極是煩躁地思忖起來,眉角輕微挑起,但還不等想明白,楚也忽然又動手了,一把拖著他的衣襟,嚷嚷道:“趕緊跟我回去!” “……” 可能是蝎毒愈演愈烈,導(dǎo)致郁承期頭腦太脹痛了,也可能是他聽成了別的什么,總之沒反抗,跟著楚也走了。 賀輕侯就在墻角暗處看著。 他一臉的心虛。 心想,這樣……歪打正著,倒也挺好,尊上回了山海極巔,也就沒他什么事了。 吧……? 路上。 楚也帶著郁承期,一路朝山海極巔的方向走,途經(jīng)大街,城門,山徑,長階…… 但在郁承期眼里,他們卻始終還在那個燈火徹亮的勾欄院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郁承期就想不明白了。 一座勾欄院,怎么會這么大?路怎么會這么長?! 也不知走了多久,頭都要疼死了。 他擰眉煩躁地問:“還要多久?” 楚也沒好氣地罵罵咧咧:“什么多久?回去的路你都不認得了?你酒品什么時候這么差,喝了多少啊你?” 郁承期確實喝了酒,身上也有些酒味,恰巧掩蓋了他現(xiàn)在精神混亂、五感失控的事實,臉上只露出“你這娘們好聒噪屁話好多”的厭煩,眼底因為疼痛泛起血絲,不大想說話,更添了幾分戾氣,看起來隨時都要捏爆對方的腦袋。 天色不早,楚也索性將這“醉鬼”帶回弟子寢舍,讓他趕緊滾去睡覺。 而后正義地徑自走了。 到讓清殿稟告師尊去。 房門一關(guān),郁承期耳邊終于清凈了。 他根本沒認出這是自己的房間,伸出兩指掐了掐鼻梁,解了外袍,往陌生的桌上一丟,倒頭便睡。 此時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然而,天不遂人愿。 不知過去多久,他正睡得昏昏沉沉,外面忽然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郁承期煩躁地皺眉,眼都沒睜一下,不想理。 一道音質(zhì)清冷凜冽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伴_門?!?/br> “聽見沒有?郁承期!” 那聲音沉冷如玉,不容置疑。 又是個陌生女人。 一股怒火翻上來,郁承期睜開眼。 心想究竟是哪個賤人深更半夜還過來爬床?!他眼底血絲未褪,太陽xue針扎般突突狂跳,想殺人。 “郁——” 對方正待再開口,房門去咯吱一聲暴躁地開了。 那人微怔了下,隨即冷著臉掃量了郁承期一眼,只見他單穿著薄衫,衣冠凌散不整,面色陰鷙,滿臉被吵醒后宿醉般的暴怒,身上的氣息撲面而來,不僅有股醉醺醺的酒味,還有股難以忽視的……香膩脂粉味。 顧懷曲頓時臉色更沉,冷眉厲皺。 還未及說完,郁承期倒先惡聲開口了:“你找死?深更半夜的,你在討誰的嫌?活膩了?!” 他仍沒看出什么不對勁,瞇眸面對著眼前衣衫露骨的美人,臉色陰郁。 對方眼神羞怒怪異,見了鬼似的看他。 怒聲道:“混賬東西,你在跟誰說話?我看你才是活膩了!” 那“女人”兇銳狠厲地質(zhì)問起來:“誰準你出去喝酒,還在外頭留宿的?宗門規(guī)矩你不記得,宗門重任你也敢忘?你還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郁承期,你若是不想留在這,就立馬給我滾!別丟了山海極巔的臉!” 郁承期眸色倏地陰寒,一把揪住對方的衣襟,力道生猛暴戾。 不過他面色雖然兇狠,說出的話卻前言不搭后語:“你說什么?敢跟本尊頂嘴,你們店里便是這樣待客的?!” 顧懷曲一臉莫名其妙,大怒道:“放手!” 郁承期見他還罵,手勁愈發(fā)加重:“沒規(guī)沒矩,我看你是想被割了舌頭下——” 不等說完,一道掌風(fēng)如怒濤駭浪襲過來,猛地拍在他胸口! 就這一掌,竟兇狠地將郁承期打退了數(shù)步。 咣當一聲! 郁承期身體撞到背后的桌椅,發(fā)出沉重悶響,后背傳來鉆心地疼。 他整個人不由得懵住了。 與此同時,他胸口和腦袋也同時泛起劇痛,腦子里嗡地暈眩了一陣,響起劇烈地耳鳴,青絲垂散了幾縷,倚在桌邊,難得有幾分狼狽,內(nèi)心愈發(fā)不可置信。 對方暴怒冷厲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來: “你是喝酒喝瘋了?!” “還敢口出狂言,不知死活!滾??!” “……” 郁承期愣了好半晌也沒回過神。 他怎么也沒想明白,一個妓子怎么會有這么高的修為? 恍惚之間,竟又覺得這聲“滾”有些親切,但仔細辨認,對方徹頭徹尾都陌生得很。 ……真是見了鬼。 第43章 仙魔如隔山(二更) 當晚,那人怒火滔天地往桌案拍下一張紙,冷冷留了句“孽障”,拂袖便走了。 郁承期心想簡直晦氣。 他憋著一肚子火,拿起那張紙看了看,結(jié)果眼前渾渾沉沉,愣是半晌沒認清半個字,更氣了。 索性丟到一邊等明日再算賬,回去繼續(xù)睡覺。 翌日天剛亮,楚也過來了。 “砰砰”將門敲得巨響,嗓門嘹亮的喊郁承期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