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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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冬日,上安的冬天總是十分寒冷,明朗窩在房中養(yǎng)傷,名正言順的吃了睡睡了吃。 與她一起的,自然還有容殊兒與趙飛飛。 明朗不能親自下廚,便口述,讓綠水寫單子,讓廚房每日變著花樣的做些又有營養(yǎng)又好吃的東西,再加上容夫人等送來的點心甜點之類的,每日幾乎都吃吃吃個不停。 結果待明朗傷口痊愈時,趙飛飛與容殊兒崩潰了。 “天啊,我們怎么這么胖了?” “為什么就我們胖了,你一點沒變!” 趙飛飛與容殊兒齊齊發(fā)出絕望的叫喊,對明朗怒目而視。 明朗很是窘然,也覺得自己實在太不仗義了,明明吃的比她們兩個其實還多,結果除了精神變好,臉頰稍稍圓潤些許,仍舊腰肢纖細,身體輕盈。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吃了,這樣下去,陸青鋒那家伙,更要瞧不上我了!”趙飛飛掐著腰上的rou,一臉悔恨。 “對哦,你跟陸大哥進展如何了?”明朗早便想問,終于逮到合適時機。 “不如何,”趙飛飛不復之前說道陸青鋒就咬牙切齒氣急敗壞的模樣,仿佛已被磨出了耐性,反倒悠哉悠哉,穩(wěn)打穩(wěn)扎的感覺:“對了,前幾日容國公見過他,考較了一番,對他很滿意,意欲讓他入國公軍下?!?/br> “那豈不是很好?”明朗高興道。 先前容翡便正有此意,如今陸青鋒得容國公親自考量和認可,再好不過。雖然待在侍衛(wèi)營也挺好,日后也有許多晉升之機,但戰(zhàn)場上的磨練則不可同日而語,也更容易建功立業(yè)。 “好是好,不過如此一來,陸青鋒便得離開,去往邊疆,誰知道何時回來?!比菔鎯旱馈?/br> 啊對,明朗也想到這個問題。 “這倒無妨。早晚會回來,而且我也可以去找他。問題在于,”趙飛飛神情嚴肅,“在他走之前,得徹底搞定他,讓他成為我的人?!?/br> 明朗與容姝兒面面相覷,有種不好預感。 “我打算,買點藥?!?/br> “啥藥?”明朗顫聲問道。 “一夜春風,七郎君什么的?!?/br> 明朗雖然不懂,但這名字一聽就不大正經(jīng),當即扶額。 趙飛飛卻十分認真,“將他綁了,一次喂一盒……” “瘋了瘋了你瘋了?!?/br> “使不得使不得?!?/br> 明朗與容姝兒兩人慌忙阻止,這事可不能亂來,名節(jié)先不說,就怕趙飛飛竹籃打水,到頭來得不償失,后悔莫及。 “你可千萬別這么做,聽到?jīng)]?”兩人拼命勸趙飛飛,拉住她的狂野之魂。 “你們不懂,對付他這種人,就要這樣。看他還裝不裝正經(jīng),死不承認?!壁w飛飛道。 明朗聽出點什么,但眼下重要的不是這個。兩人好說歹說,總算讓趙飛飛保證不會沖動。 “別凈說我,你呢,”趙飛飛一點容姝兒:“這么久了,也該告訴我們,你的那位是誰了吧?” 她們幾個,都有了意中人,現(xiàn)在唯一不清不楚的只有容姝兒了,她口風甚緊,一點都未透露,著實讓人抓心撓肺。 明朗好幾次都差點問她了。 容姝兒靜了靜,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嘆了口氣,“沒什么好說的?!?/br> 這語氣,這神態(tài)……這次換明朗與趙飛飛面面相覷了:“怎么了?難道他也是根木頭,不解風情?”趙飛飛道。 容姝兒卻搖搖頭。 那便是兩情相悅了。 既如此,為何容姝兒又會悶悶不樂? 明朗小心猜測:“你們吵架了?” “……算是吧。他……”容姝兒看了一眼趙飛飛,一咬唇,撒氣般道:“我也不知怎么說,總之煩的很,跟他還不一定呢。等日后我想清楚再說吧?!?/br> 見她著實在苦悶,明朗與趙飛飛只好不再追問,容姝兒什么都不說,沒頭沒腦的,也不知如何安慰和幫助她,只好作罷,只希冀容姝兒能早點解決煩惱,感情順遂。 相比較兩位姐妹,明朗最近則完完全全掉進了蜜罐中,臥床養(yǎng)傷的時日,當真過足了“小姐”癮,闔府上下關心不說,簡直每日是衣來張口飯來伸手,連喝口水都有人遞到唇邊。 “……嗯我還是自己來吧?!泵骼收f。 容翡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扶著明朗肩膀,對明朗的話仿若未聞,杯口微微湊近了些,示意明朗喝。 明朗只好低頭,慢慢喝了。 她傷的左肩,右手并不耽誤使用,但有一次不小心弄灑茶水,灑的滿身都是,更牽扯到傷口后,但凡容翡在,便不再讓她自己動手了。 這段時日容翡無比忙碌,但每日都會盡早歸來,陪在明朗身側。 除卻當日醒來兩人說過那些話后,此后兩人沒有再談起此類話題,有些東西,彼此心中銘刻就好。 容翡很會照顧人,明朗平日便知道,這次受傷后,則感觸更深。往往明朗一個眼神,或一個小動作,容翡便立刻明白明朗所需,繼而滿足她的要求。、 但,也不是無底線的縱容。 “今日已吃喝過一杯,不能再喝?!?/br> 明朗眼饞桌上的冰鎮(zhèn)酸梅湯,還未開口,便被容翡無情駁回。 “半杯可以么?”明朗企圖哀求。 “上次腹瀉的還不夠?” “那次是小小的意外,喝的太急,這次不會了,我保證?!泵骼蜀R上說。 容翡不為所動。 明朗兩根手指捏住容翡的衣袖,小幅度的晃動著:“子磐哥哥……” 容翡垂著眼眸,不看她。 明朗便一直輕輕的晃,蕩秋千般,像個耍無賴的小孩兒,容翡半晌回過頭來,捏了捏眉心,“只許一口?!?/br> 明朗笑起來。 容翡端來杯子,緊盯著明朗,明朗乖乖的只喝一口,嗯,大大的一口,心滿意足的吁了口氣,開心了。 容翡拿來書冊,在床畔凳前坐下。 容翡替明朗提一提被角,手要收回時,被明朗輕輕拉住,容翡雙眸仍在書上,手掌轉個方向,回握住明朗,兩人在被下十指相扣。 兩人像平常一樣同處一室,相對而食,說說話,看看書,但感覺仿佛跟以前又有些不一樣。明朗偶爾會覺得他們像是老夫老妻一般,已經(jīng)走過了很長很長的歲月,而未來還有很長很長。 時光易逝,白駒過隙,轉眼間,深冬至,又遠去,春來花開,三月里,趙鴻之正式登基稱帝。 第102章 . 一零二 一零二 今年春天來的早, 三月初,桃花便盛開,及至新帝登基這一日, 整個上安已繁花似錦,風一吹, 花瓣飛揚,滿街飄香。 陽光朗照, 百姓們走在街上, 看著這盛景, 莫不有種欣欣向榮之感。 大雍歷經(jīng)多年內憂外患,如今終于內爭結束,外憂雖未除盡, 卻已不再成為重大威脅。而今新帝年輕有為,勤勉達理,又有容國公府并一眾良臣輔佐,前景可期,所有人都似乎可以看見, 一個新的繁榮太平盛世即將到來。 登基大典過后, 又有四方來賀,百官朝賀, 趙鴻之日日忙的團團轉, 祭告宗廟和社稷之后, 便是昭告天下,正逢春日萬花節(jié), 趙鴻之索性兩事并做一起,于萬花節(jié)當日,登城樓, 賞百花,普天同慶,與民同歡。 這一日,上安城中,大大小小的街道小巷,百花羅列,姹紫嫣紅,猶如花海?;溥B著花樹,樹上又掛花燈,夜晚降臨,花燈點亮,金火銀樹,璀璨華麗,猶如夢境。 “哇!” 花燈點亮那一瞬,明朗忍不住發(fā)出贊嘆。 彼時她正與容家人一起,還有其他重臣們,陪同天子,站在城樓之上,整個上安之景,盡收眼底。 白日里她已與容殊兒等人在街上玩了大半日,看夠滿街繁花,然而與白日里比起來,夜間則又是另一幅盛景。 樓下百姓齊齊歡呼,接著便是各式表演,天子賜坐,與臣子們坐在樓上共同觀賞。 這一幕與去年前任天子賞月之境頗為相似,卻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有些人已悄然退出舞臺,一些新面孔則粉墨登場,拉開新的歷史帷幕。 在這其中,容家如一棵常青樹,屹立不倒。 容翡坐在趙鴻之身側,神情淡然,他偶與趙鴻之交談,與同僚喝酒笑言兩句,目光毫不避諱,不時瞥向一側女眷處。 目之所及,每一回,都指向同一人。 若說去年還只是流傳,如今卻已人人皆知,這位京城第一公子,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年輕權臣,真的已心有所屬了。 明朗趴在欄桿上,看了會城樓下表演,心里有些癢癢,這種盛會,自然親身參與到其中更有趣,這般坐著,著實有點無聊。 顯然趙飛飛與容殊兒也做此想,幾人一拍即合,決定找個機會溜到街上去。反正也沒有規(guī)定說非得待到結束。 事實上,明朗很希望能與容翡一同去逛逛,大雍民風開放,這種日子里,便可見許多男女成雙成對走在街上,不見得要做什么,買什么,良辰美景,待在一起,就很好。不過今日顯然不行。 就在幾人正要起身之際,一內侍忽然過來,對明朗說道:“明姑娘,容大人交待,讓您不要亂走,在此處等他?!?/br> 明朗:…… 內侍說完便走了,也不說等容翡做甚。明朗朝前頭望去,容翡正與人說話,如晝燈火里側顏輪廓分明。 趙飛飛道:“別管他,走吧走吧?!?/br> 明朗猶豫了一下:“還是等等吧,或許有事?” 趙飛飛道:“能有什么事兒。走走走,趕緊的?!?/br> 明朗想去玩,又不好罔顧容翡的交待,心中天人交戰(zhàn)。 趙飛飛一看明朗神色便明白,嘖了一聲,道:“小朗,不能這樣!不能什么都聽他的,告訴你,太聽話的女子都不會被男人珍惜?!?/br> 明朗:…… 容姝兒:“你又亂教小朗什么!小朗,你不要聽她胡說。”她頓了一頓,有點心虛道:“不過今日兄長應該沒什么事,我們還是去玩自己的吧。等他不曉得要等多久?!?/br> 明朗想了又想:“要不,稍稍等一會兒吧?!?/br> 她不去,趙飛飛與容姝兒又覺無意思,只好留下來陪她等。原以為要等許久,不過一會兒,容翡卻過來了。 今日容翡穿的正式,一身絳紫朝袍,不怒自威,君子如玉,于眾人之中穿行而來,如那天上明月,林中清風。 他在明朗面前站定,未落座,明朗仰頭,問道:“叫我等你什么事呀?” 容翡道:“起來,跟我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