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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皇帝挑的這些人大多是崔家外嫁出去的女眷及其夫家,崔氏雖被先帝滿門抄斬,但嫁出去的女子一般會隨夫姓,已不能算作崔家的人了。 “公子”身后,有人沉聲勸道:“冷靜,皇帝這就是故意要激怒你?!?/br> “那又如何,我還怕他不成?” “公子”漠然,他從沒把皇帝放在眼里,拍了拍手,便有數(shù)十名黑衣人在他跟前悄沒聲地跪下來。 “縱使給姓袁的封王又如何,只怕此人無福消受,不如到地底下做王去吧?!?/br> “公子”話音剛落,數(shù)十條身影已盡數(shù)散去。 這注定將是個不眠之夜。 宣德殿。葉安面前亦站了幾排整整齊齊的黑衣暗衛(wèi)。他已先行送走了暗一與第一撥人手,暗一已被他認命為宮廷侍衛(wèi)長,他們的使命是要去保護袁相——如今的楚王,眼前的這些暗衛(wèi),則是要負責(zé)守著宮中赴宴的人質(zhì)們。 這些人質(zhì)本沒一個想來,但是圣旨已下,由不得他們。葉安實際并不想要他們的性命,為此特意叮囑過暗衛(wèi),行動中切不可傷到人質(zhì),若是有人來營救,只管把來人拿下即可。 暗衛(wèi)領(lǐng)命,暗二帶著暗衛(wèi)陸續(xù)退下。有一名蒙了面、身形挺拔的暗衛(wèi)落在最后邊,他在葉安面前單膝跪下,虔誠地親了親葉安的手。 葉安望著他的眉峰,聲音有些沙?。骸澳愦巳デf小心,朕……我會在此地一直等著你?!?/br> 暗衛(wèi)點頭,最后向葉安拱了拱手,身攜一柄利劍,飄然而去。 ※※※※※※※※※※※※※※※※※※※※ 撓頭,不要急,先揉一下,奶生了才會有。 皇族是私設(shè),揉多了會產(chǎn)奶。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笑起來好像個弟弟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彼岸花、鹿過 5瓶;蔡徐坤今天吃芹菜了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迷霧 近來的情勢對袁家很不妙, 袁家家主袁承綱為jian人所害, 不得不辭去丞相一位。以前曾與袁家有過來往的權(quán)貴大都不上門了, 樹倒猢猻散,府里人走得走, 分得分, 袁承綱家三十多口人最后不得不搬出丞相府, 擠在一座小小的別院里。 袁相以為自己這輩子怕是要如此這般草草收場了, 忽然迎來了皇帝圣旨與一封太后密信, 還有一群黑衣侍衛(wèi),皇帝念在他昔日之功封他為楚王,并且派侍衛(wèi)保護他。袁承綱讀完密信, 明白了此刻身負的重任, 跪謝圣恩之后,便將妻小家眷交給黑衣侍衛(wèi)們轉(zhuǎn)移到安全之處,別院暫住的地方只留他自己一個。 若對他下手的真是崔氏,他一定要留下來, 當(dāng)年是他與袁太后商議,為了打恭肅皇后與淮南王一個措手不及, 由太后暗地向先帝告發(fā),而他整理了崔氏的罪證在朝堂上呼應(yīng),協(xié)助廷尉徹查崔氏的也是他。袁承綱此時才明白, 為何有人要污蔑他迫他辭官, 若是崔氏就能說得過去了, 約摸崔氏也想讓他嘗一嘗, 罪名加身無從辯駁的冤屈吧。 既是因為當(dāng)年,袁承綱反而不懼怕了,該來的遲早要來,將他害到這個地步,對方反正也不會放過他,圣旨只是徹底激怒對方,省得他們一擊之后又蟄伏起來,再咬他一個猝不及防。 世上有算計,自然就有反算計,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若他最后死在姓崔的手里,起碼在皇帝面前,太后能為袁家求一條后路。 “皇上令你撤走,你真執(zhí)意如此?” 皇帝派來的侍衛(wèi)中,領(lǐng)頭的侍衛(wèi)長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神情淡漠,俊眉飛目的年輕人。 袁承綱乍見之下覺得這年輕人有幾分眼熟,但怎樣都想不起來曾在何處見過了,肅然道:“我已決定留下,是生是死,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況且只有我留下來,才能讓對方毫無顧忌地出手。” 年輕的侍衛(wèi)長聞言,未再規(guī)勸,而是令隨行的其他侍衛(wèi),保護袁承綱的安全。 一名叫江伯的下人驚慌失措地跑過來道:“老爺,不好了,小少爺不知去何處了?!?/br> 袁承綱大驚失色,隨即想起身邊有皇帝侍衛(wèi)在,期待地問:“這位大人,可否幫一下忙,找一下我兒子?” 侍衛(wèi)長不為所動,皇帝給他的任務(wù)是堅守別院,尋人并不在他的職責(zé)范圍。 袁承綱輕輕嘆氣,對江伯道:“家中人手所剩無幾,只能交由你去找了,永暢是個懂事的孩子,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自己走遠,許是被什么事絆住了……” 袁承綱沒注意到,當(dāng)他說起幼子袁永暢的名字,站在面前的侍衛(wèi)長目光微動,等他向江伯交代完轉(zhuǎn)過身來,侍衛(wèi)長已不見了蹤影。 袁永暢在密林中匆匆奔跑著,他身后的腳步聲片刻未曾停過,追趕他的人知他年歲不大,很有些貓捉老鼠的意思,也不著急趕上來,大約是想等他跑累了,再不費吹灰之力將他逮住。 袁永暢畢竟還是個孩子,體力有限,再想堅持也跑不動了,停下來大口喘氣時,從地上撿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當(dāng)成護身的武器握在手里。在離開別院的途中,他不慎與家里人失散,從未經(jīng)歷過這般陣勢的他,心里難免緊張害怕,可是若不想被賊人抓走,只能如此。 跟在他身后的人十分看不上他手中的石塊,獰笑著慢慢走過來,袁永暢黝黑的眼睛看清楚了這人臉上有一道細長的疤,知道這八成是個慣犯,害怕地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