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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闌想到要回去面對那一大幫子的虛假笑臉就恨不得再去讓改造人首領(lǐng)給自己來一記奇襲,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 算了,不能再弄傷林微了,也讓元帥的腦門不要那么光亮,說不定和他的合法伴侶生活還能再和諧些。 總之,大家都安穩(wěn)一點。 陸霆來到了他身邊:“將軍,走吧,宴會那邊基本接近尾聲,回去露一下臉,今天就算過去了。” 顧長闌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眼大門緊閉的裁縫鋪,突然開口道:“陸霆,你有喜歡的omega嗎?” 陸霆愣了下,詫異地抬頭看了看夜月,這才回答到:“目前沒有?!?/br> 這是什么奇怪的問題,無論問話的人還是內(nèi)容似乎都不太對勁。 顧長闌可能也覺得自己問錯了人,陸霆從軍事學(xué)院畢業(yè)就進了第一軍團,哪里有機會去相處omega。 他沒有再言語,沉默地和陸霆走向停放軍用飛行器的地方。 百合花街到底擁擠了些,軍用飛行器不僅容易引來目光,體積也比較龐大,所以停在了稍遠的地方。 顧長闌沒想到這么會兒功夫,已經(jīng)有人在那邊等著他了。 溫德爾永遠這么……sao包。 雖然顧長闌不太樂意用這個形容詞去形容一個alpha,但他不得不注意到溫德爾衣服上的那朵綠色的花。 怎么會有alpha喜歡戴花? 顧長闌后知后覺地才發(fā)現(xiàn)他思考岔了,第二個問題他才思考到他或許可能有些麻煩,皇室那邊已經(jīng)等不及來人和他接洽了。 雖然溫德爾一直擺出的是副閑散輕狂的模樣,但無論是他的母家背景,還是這個alpha本身,都不應(yīng)該被忽視。 溫德爾是很看不慣顧長闌的,不值得探討原因,他就是看不慣顧長闌。 等顧長闌冷淡的仿佛沒看見他似得走近,他才開口道:“孤從前看書籍,記得古地球當中有這么一句話,英雄永溺溫柔鄉(xiāng),我覺得此時此刻送給長闌上將,非常合適。” 顧長闌抬了抬眼皮,二三月的帝都星在夜晚還有些稍涼,他把手攏進了袖子里,道:“雖然不值得一提,但既然成為了一個omega的alpha,自然要對omega負責(zé),這種責(zé)任和擔(dān)當,想必是您目前所無法體會的?!?/br> 顧長闌有omega,溫德爾沒有omega。 溫德爾的臉色和他衣服上的花一樣綠。 顧長闌不太樂意理他,應(yīng)該說顧長闌不太樂意搭理所有人,他上了自己的軍用飛行器,而后卻邀請了溫德爾:“一起回去吧,再遲就無法趕上宴會的最后時刻了?!?/br> 帝都星的宴會永遠是政治交易的場所,就算名義是慰勞遠戰(zhàn)歸來的將士也一樣,皇帝在最后永遠會暗藏玄機地說些值得人琢磨的話,但為了體面上的尊重,所有人都需要恭敬的聽上一遍,然后該干嘛干嘛。 顧長闌早就打的這個算盤,趕上最后時刻,帶著病容露個相,給予的尊重比恭恭敬敬地上趕著迎合更能博得好感。 有些事他只是不屑去做,而不是不懂得去做。 溫德爾氣的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這才上了顧長闌的飛行器。 他既然想要拉攏親近,自然就不能高高在上。 但不管怎么樣,他還是要說,顧長闌這家伙真是討厭到一定程度了。 陸霆駕駛飛行器起飛,留顧長闌和溫德爾在后排座上“交流”感情。 顧長闌還是無法忽視溫德爾的那朵花,他得承認這朵花實在搶眼,吸引了他絕大部分的注意力: “您的品味十年如一日的特別,這朵花……” 花很漂亮,墨綠色的蕾絲帶折出重重疊疊的花瓣,整朵花顯得極為富麗堂皇。 溫德爾有些自得,他倒也不掩飾自己造訪了裁縫店的經(jīng)歷:“雖然只是一個omega戲謔所做,但這朵花的造型和配色都十分讓孤喜歡,也與孤的諸多衣服十分搭配,這實在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普通的裁縫omega,他實在優(yōu)秀太多……” 顧長闌轉(zhuǎn)了轉(zhuǎn)腦子就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看向溫德爾的眼神有些危險:“沒有omega的日子確實會覺得形單影只,您可以嘗試去看一看書籍?!?/br> 溫德爾:…… 他突然意識到他可能估錯了顧長闌和那個裁縫的感情。 “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孤認同他的手藝,他的手藝不輸于宮廷御用的裁縫師,想必長闌上將您這些年生活的很舒適,雖然肖少將非常符合孤的心意,既聰明又美麗,但想來是不會裁縫活的……” 剛從裁縫店被攆出來的顧長闌冷哼了聲,不再和溫德爾說話。 下了飛行器,顧長闌也沒有同溫德爾說話。 冷冰冰的alpha挺立如直松,黑色制服貼合在身上,把頎長的身形曲線完全線路,無論是身姿還是容貌都屬上上選。 在他的身上,沉穩(wěn),端莊是代名詞,可靠、強大、忠誠是人生理念。 那張蒼白的英俊面容吸引了所有宴會廳里的人的目光,把花里胡哨的二皇子襯托的黯然失色。 等到夜深,一切都結(jié)束了。 顧長闌離開了那座曾經(jīng)標志著權(quán)力最高峰的華美宮殿,他終于松了口氣。 陸霆問他:“回旗艦還是……府邸?” 顧長闌想去裁縫店,他不覺得林微今晚會回去,但想到林微的怒火,他又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