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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宇寧輕輕哼了一聲,額頭垂下來,抵住了慕戎的肩膀。 太近了,太熱了,隔著衣物,傳過來的體溫guntang灼人。 慕少校大腦嚴(yán)重過載,心上人的頸項近在咫尺,帶著清新溫暖的氣息,是他做夢都想要的。 可以舔一下吧? 只是稍微舔一下,輕輕地,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壓抑長久的渴望冒了出來,有點壓制不住的跡象。 那就不壓了。 就在慕少校色令智昏,打算屈從于內(nèi)心邪念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到了他的耳廓里。 “那你為什么要欺負(fù)我呢?”小小的、黏黏的,帶著孩子氣的抱怨,聽起來又委屈又可憐,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蠢蠢欲動的心瞬間就被一盆冷水澆滅,透心涼的那種,慕戎睜眼瞪著車廂頂棚,心口一揪一揪地疼。 虛擬艙的艙蓋打開,十六歲的廖宇寧,濕潤的雙眸、蒼白的嘴唇……那是他心中永遠(yuǎn)的痛。 身體緊緊相貼,慕戎感受到了身上之人的呼吸和心跳,卻再也生不出任何冒犯之心。 “寧寧,我錯了,以前都是我的錯,這輩子,你讓我好好彌補(bǔ)你吧?!?/br> 慕戎艱澀地開口,回答他的是廖宇寧平穩(wěn)而綿長的呼吸。 摸索著解除了安全帶的束縛,慕戎反手抱住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深深地嘆息,然后輕柔地收緊雙臂,聲音暗啞地道:“寧寧,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廖宇寧是突然驚醒的。 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有人說:“聽聞你在風(fēng)神星域素有天才之名?跟我較量一場吧……” “我不要?!彼麣夤墓牡鼐芙^:“我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我不是你的對手。” 那人居然很好說話,“行,聽你的?!?/br> 恍恍惚惚,總感覺哪里不對。 猛然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飛車座椅上,廖宇寧捂住額頭,開始努力回想。 “寧寧,你醒了?”慕戎的聲音響起。 廖宇寧扭頭,看看隔壁的慕戎,又看看車窗外,離開餐廳時的那部分記憶冒了出來,“到了啊?!?/br> 慕戎:“到了、嗯,有一會兒,看你睡著,就沒吵你?!?/br> 廖宇寧抹了一把臉,像是清醒一點了,坐直身體,把放倒的座椅靠背歸回原位。 “謝謝學(xué)長送我?!睕_著慕戎點了一個頭,廖宇寧就去推車門。 慕戎一把拉住廖宇寧的左胳臂,“寧寧!” 年輕人垂眸,冷冷問道:“學(xué)長做什么?” 在那種目光下,慕少校不由自主地就松開了自己的爪子,“寧寧,你、你一個人沒問題嗎?需不需要我——” “不需要?!绷斡顚幇逯樆卮穑骸拔乙呀?jīng)醒了?!闭f完開門下車,連看都沒再看慕戎一眼。 開門,進(jìn)入屋內(nèi),關(guān)門,一頭撞到了玄關(guān)側(cè)面的墻壁上。 “唔——”廖宇寧欲哭無淚。 想起來了! 完全想起來了! 喝酒喝到飄飄然,但卻并沒有失憶! 他的腦子是被蟲族啃了?還是被渦輪激光炮轟成渣了? 居然主動爬到慕戎身上去?還說了很多那么羞恥的話! 后來還發(fā)生了什么? 不能想! 簡直噩夢! 額頭在冰冷的墻壁上碾來碾去,廖宇寧第一次深刻認(rèn)識到了喝酒誤事這個道理。 他真是大意了,因為跟林齊在一起就放松了警惕。 話說林齊那家伙也是個不靠譜的! 不過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怪慕戎,如果他不出現(xiàn)就沒這些事了! 廖宇寧懊悔不已的時候,慕戎正在為前者停車,把車倒入停車位之后,他將步行返回自己的宿舍。 “爸爸,剛才廖宇寧的體征有異常。”朱諾突然說。 方向盤歸位,引擎熄火,關(guān)閉車載智腦,慕戎隨口問:“哦,什么異常?” 朱諾:“心跳加速、瞳孔收縮,體表溫度有一定程度升高,具備緊張和激動的特征,考慮到廖宇寧還有逃避與爸爸對視的表現(xiàn),可能更符合害羞的定義?!?/br> 慕戎愕然:“剛才寧寧是害羞了?” 兩人在一起時,饒是歷經(jīng)兩世、意志堅定,慕少校仍免不了時常春心蕩漾、小鹿亂撞,但廖宇寧卻沒有,他總是很冷靜、很淡定,有種置身事外的漠然。 慕戎知道那是因為廖宇寧沒有對自己動情。 雖然很喜歡高傲驕慢的寧寧,但因為害羞而變兇的寧寧,感覺更可愛呢! 知道心上人為自己而害羞,一顆心立時就跟熱化了的糖漿一樣,變得又甜又黏。 “早知道剛才就不放他走了……”慕少校扼腕嘆息。 幾分鐘后,廖宇寧結(jié)束了自怨自艾,打算去睡覺。 睡死過去,不要醒算了! 上樓的時候,突然心念一動,廖宇寧對房間智腦說:“把門外的監(jiān)控調(diào)給我?!?/br> 每一棟獨立學(xué)生宿舍都有一個附屬的小院和一個固定停車位,這些地方和大門口一樣,都處于智腦監(jiān)控范圍之內(nèi)。 四塊光屏同時跳了出來,鏡頭分別對準(zhǔn)了不同的位置。 慕戎出現(xiàn)在門口的鏡頭里,他雙手插兜、面朝房子的門廊站著,不知道在看什么。 夜風(fēng)吹拂,樹影婆娑,那人的影子卻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