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睡了總裁以外的男人、柒生、徒弟每天都想撩我[穿書]、朝露 nph、穿書后我和反派he了、cp拆成修羅場[快穿]、末世之黃金農場、理查德外賣、我在陰陽兩界反復橫跳的那些年、薏性闌珊(HHH)
憑著奇怪的第六感,青年帶著愛人準確地朝家的方向走去,即使遇到岔路口,他也總能選對正確的路線,即使大阮對這里沒有絲毫記憶……興許是他的身體為他記住了這條回家的路也不一定呢? 花了事多分鐘走到一處獨棟的小別墅前,阮阮不想再走了,站在原地歪頭看阿昫,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完全清楚小愛人心思的男人拍拍阮陵的后背,輕笑著說道:“是這里,阮阮,我們到家了?!?/br> 聽見這話,大阮臉上的笑意忍不住顯露出來,杏眼彎成新月,從縫隙中閃現點點亮光,微微顫抖的睫毛仿佛在男人的心上撓了一下。 青年的家在塞納城的郊區(qū),周圍的住戶不多,交通似乎也不太方便,但是環(huán)境特別好。 也許是近鄉(xiāng)情怯,大阮一時不敢走進去,只是像個偶然路過的旅人,站在門口靜靜打量著風格恬靜的鄉(xiāng)間小屋。 這棟小別墅主樓不太大,只有一棟兩層,主體是淺棕色的,從外面就能看出裝修得很精致了——庭院中種了些書,還有早秋的花朵。 最讓人驚艷的就是院子后面的花園了,青年稍微一墊腳就能從外面看見遠處隱約的小型花海,心頭彌漫出一股久違的感覺 雖然不記得這里,但他自己的房子,絕對會是這樣的,絲毫都不差。 看小愛人墊腳墊的辛苦,炎昫主動提起:“進去吧,你很喜歡它。” “好。”青年乖乖地應道,順著愛人的力道往炎昫懷里鉆鉆,黏糊在一塊走進去。 自從那次發(fā)現家中的阮阮被人擄走之后,男人就再也沒來過此處,他臨走前設了一道禁制,讓他和小愛人的家不會隨著時間變得衰敗,此刻重新解除禁制,向來情緒波動不大的皇帝也難免有些動容 他帶回阮阮了。 門推開時,風裹挾著清淡的花香撲面而來,青年嗅了嗅空氣中的甜味,眉頭舒展開來……他在進去之前以為屋子會因為無人打理布滿灰塵呢,沒想到居然這么干凈,連風都是清香的。 家里的燈應聲而亮,仿佛屋內的空間被鎖住了,連帶著鎖緊了從前的生活氣息 客廳里搖椅上亂糟糟的毛毯,置物架上掛著明顯不適合他穿的長款風衣,窗邊隨風搖擺的亮黃色的小花,窗下桌面的糕點和汽水,還有沙發(fā)上他沉迷許久的血色黎明的游戲裝備…… 大阮一陣恍惚,他覺得自己和阿昫只是出去溜達了一圈,根本沒從家里走遠 而他卻一點記憶也沒有了。 男人看小家伙的眉毛向下瞥,掛著笑意的臉垮下來,心頭跳了跳,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阮阮?” 青年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忽然轉過來緊緊摟住愛人,把臉埋到阿昫的胸口,悶悶出聲:“你怎么這么傻啊……” 感受到小愛人心情不好的炎昫沒有接話,只是回抱著阮陵清瘦的身體,讓他感受到自己的熱度 “我以為你多么厲害呢,真是……蠢死了!”青年吼出平時絕對沒膽說出的話:“你瞞著我有什么好處么?!還不是你一個人傷心???!” 炎昫愣住了 “你老是這樣,你老是這樣……”阮陵顫抖著音調抱怨他無比強悍的愛人:“你就想自己一個人扛……什么都不告訴我,如果沒有這兩天的事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瞞著??。 ?/br> “阮阮,對不……” “對不起什么?!對不起誰???!”青年自覺在炎昫面前丟臉丟過無數次,也不差這一回了,他任由自己哽咽著質問愛人:“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你想我無憂無慮,你想我什么都不用擔心……” “那你呢?你呢?!” 阮陵自從知道真相,還從來沒有站在阿昫的角度想過問題,直到他看見了這個家 這個無比真實的家 失憶之前他已經懷孕了,他們已經有了個完整美滿的家庭了 那……那阿昫到底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接到連愛人都忘記的自己?是帶著怎樣的勇氣重頭再來的? 他那么強,就理所當然承擔所有事么? 也許是孕期情緒變得敏感,原本樂觀的青年一下子就難過起來,可他始終是愛著炎昫的,任由他的大手拂去自己臉頰上的淚水,還時不時小獸般地蹭蹭愛人 他怪阿昫,怪他為什么要一個人憋著,他也怪自己,怪自己為什么不能早點想起來。 炎昫看著小家伙悶悶地哭,心臟絞成一團,又疼惜又無奈,想到阮阮不久前才大哭過一場,任由這么下去肯定更傷身體,于是盡量溫聲哄著:“阮阮,別哭了,哭多了對身體不好?!?/br> “嗯哼哼哼……”大阮不聽,斷斷續(xù)續(xù)地哼唧著,眼淚擦得男人一手都是 “阮阮!”看小家伙不聽話,炎昫違心地厲聲命令道:“不許再哭了!” “嗝~”青年被老攻的語氣嚇得一抖,忍不住打了個嗝,吸吸鼻涕,兩眼通紅地盯著男人。 看小愛人這幅惹人疼的傻樣,男人心又軟了,聲調比剛才平緩不少,但依舊佯裝生氣地斥責他:“半天前阮教授說的什么你忘了?!” 大阮一邊打哭嗝一邊搖頭,杏眼中的眼淚稍微退了點,鼻涕掛著,又丑又呆。 除了仙女jiejie,一般人哭起來都是很丑很丑的,平時正常的臉扭曲著,臉色通紅,齜牙咧嘴的。 炎昫幾乎被青年氣笑了,無奈地拿出紙巾給小愛人擤鼻涕,磁性的聲音又低又暖:“我還沒哭呢,你倒是先給我哭上了,二十多歲的人了,丑不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