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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白硯秋一口氣說完,也不管這幫小孩子什么反應(yīng),一扭頭,見梁斐怒氣充盈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微垂著頭,顯得十分恭順。 白硯秋見他喉結(jié)上下滑動,是咽了什么下去?這家伙該不是方才被氣得吐血,又死要面子給咽下去了吧? 梁斐生生咽下一口血,恭敬回道:“師尊說的都對,所以還有何吩咐嗎?” 【宿主請注意,系統(tǒng)檢測主角情緒激憤,繼續(xù)黑化可能性極大。”大美聲音突然響起,“宿主大人快上啊,去給主角溫暖和愛!”】 白硯秋:“?啥玩意?我都幫他說話了,他怎么還在黑化?” 【系統(tǒng):理由很簡單,主角并不覺得你方才是在幫他說話。】 白硯秋:“……”你狠。 他假裝沒看到梁斐眼底的嘲諷,開始厚臉皮道:“你這是要去哪啊,你該不會忘了自己還有一身重傷吧?!?/br> 梁斐下意識倒退兩步,看見白硯秋伸來的雙手,連忙避開,目光十分警惕,仿佛那手不是來扶他的,而是來索命的。 白硯秋收手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頓時覺得臉皮有點燒得慌。 小家伙怎么這么難哄! “師兄,你看你站都站不穩(wěn)了,我來扶你吧?!绷中毾残︻侀_,湊上來扶著梁斐,“我就說你這么聰明勤奮,終有一日師尊一定會喜歡你?!?/br> 白硯秋心里連忙辯解,不,我不喜歡他,我怕他,畢竟他是主角,你師尊我是炮灰啊。 梁斐拄著鐵棍的手有些發(fā)顫,鮮血順著褲腿在腳底淌了一地,他語氣淡淡道:“師尊,弟子今日的水還沒有挑。” 白硯秋咳了一聲:“不用挑了,以后也不用,你好好休息,身體最重要?!?/br> 薛青杉站在一旁,從頭到腳寫滿了“不可置信”。 白硯秋怕這豬隊友又噴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刺激梁斐,忙要扶著梁斐趕緊走,哪知手還沒挨著梁斐半片衣角,梁斐一口鮮血先噴了出來! 原主喜白,常年累月白衣飄飄,十分仙風(fēng)道骨,人模狗樣,今日赴宴,更是選了其中一件非常喜歡的廣袖長袍。 梁斐一口鮮血半點沒漏,全嘔他身上了。 眾人皆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連小胖子也不敢求情了,誰不知道華清宗千鶴峰峰主白硯秋愛干凈,受不了半點污穢,別說被吐一身血了,往日里連鞋底子都是不粘一點灰的。 一人突然叫道:“大膽梁斐,竟然不敬師尊——” 白硯秋被嚇了個激靈,幽幽看向那人:“你小點聲?!?/br> 那人:“……” “一件衣服而已,回去洗洗便可,大驚小怪?!卑壮幥锟戳搜哿红常拔艺f你也稍微放寬心,過度郁結(jié)會加重傷勢,有多少血都不夠你吐的?!?/br> 眾人掉了一地下巴,一副是不是幻聽了的模樣。 薛青杉難以置信:“師尊你……” 白硯秋:“我怎么?” 話音剛落,便聽凌空一聲劍鳴,一個高冠長袍的修士御劍而來。 有人驚呼:“衛(wèi)師伯來了!” “巡山到此,遠遠聽到刀劍聲,以為有人違背門規(guī)在此私斗,沒想到白師弟也在?!毙l(wèi)道人手拿拂塵,紫衣高冠,神情倨傲。 原文里原主和萬柳峰主衛(wèi)道人素來不和,白硯秋懷疑衛(wèi)道人門下那兩個弟子找梁斐麻煩也是基于這點。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難怪今日小宴沒見到衛(wèi)師兄,原來今日衛(wèi)師兄輪值巡山。”白硯秋皮笑rou不笑。 衛(wèi)道人目光停在梁斐身上,目露厭惡:“此子為何在此?” 昨日宗門小比,梁斐當(dāng)眾頂撞衛(wèi)道,給他鬧了個好大沒臉,但他自重身份,還不能當(dāng)眾責(zé)罰梁斐,心中十分不快,此時見他自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白硯秋當(dāng)然不會說梁斐在這兒私斗,笑道:“我?guī)麄儊砭氄小!?/br> 眾人面面相覷,就這場景,睜眼說瞎話也不是這個說法啊。 衛(wèi)道人也是一愣,兩人雖然不和,但他也清楚白硯秋一向不太喜歡梁斐,別說庇護了,不主動找梁斐麻煩就不錯了,他疑道:“白師弟今日……??” “聽說最近幾個月外面不太平,要加大巡山力度,衛(wèi)師兄快些去巡山吧,我這兒就不耽擱你時間了?!卑壮幥锩娌桓纳姷茏拥溃骸敖袢諏毜酱私Y(jié)束,你們回去要好好復(fù)習(xí),多多向你們薛師兄學(xué)習(xí)請教。” 眾弟子:“??” 白硯秋見梁斐腳下已經(jīng)淌了一灘血,怕他就此掛了,三兩句交代完,也不管眾人怎么想,上前一把撈起梁斐,想都沒想,遵從原主習(xí)慣,默念劍訣,召喚飛劍,要御劍回千鶴峰去了。 然而剛剛騰空不到一秒,白硯秋臉色頓時白了,渾身僵硬,兩股戰(zhàn)戰(zhàn)。 裝逼裝過頭,把自己恐高這茬給忘了…… 此時兩人已經(jīng)升至半空,腳下眾人如黑蟻,亭臺樓閣也小如模型玩具,身旁一只灰鷹盤旋而過。 梁斐冷不丁問:“師尊很冷嗎?” 白硯秋無意識間死死抓住梁斐衣服,渾身直哆嗦,咬了咬咯咯作響的牙:“不——不冷?!?/br> 梁斐似乎被抓到傷口,眉心微微一皺,眼尾余光瞟了旁邊的師尊一眼。 白硯秋不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臉色慘白,身體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