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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斐:“你閉嘴!” 周莊十分聽話,捂上了自己的嘴,但他有實在有話要說,只好“唔唔唔唔唔唔”個不停。 白硯秋心累道:“有什么話你就說吧,別聽那小子的?!?/br> “剛才有只大耗子從我這邊跑過去了,”周莊指著白硯秋腳邊,“在你腳邊,快要爬到你身上去了!” “?。?!”白硯秋驚恐萬分:“搞什么!我才不要被耗子啃!啊啊啊快下去啊啊!” 這三人,白硯秋中毒全癱狀態(tài),梁斐和周莊俱是上了困仙繩,當(dāng)真是連鞋子都沒法脫了扔過去打耗子。 周莊一口唾沫噴過來:“我淹死你個大耗子!” “別吐了!淹不死它快把我惡心死了!”白硯秋眼見肥耗子爬上腿,整個人快崩潰了,“耗子兄、老鼠哥別??!” 那一刻白硯秋真的覺得要被咬了。大美為什么還不來??!我要用積分兌換一只貓!不,一百只??! 緊接著,對面牢門發(fā)出一聲巨響,白硯秋還癱在地上瘋狂呼叫大美,卻聽見右邊驚慌失措的大喊。 周莊:“喂喂喂別沖動冷靜下!沒有法力你撞不開的!” 梁斐吼道:“白硯秋!” 梁斐如同困獸一樣瘋狂撞著牢門,他被困仙繩反綁著雙手,只能用整個身體去沖去撞。 白硯秋:“你你你叫我什么????” 白硯秋這三個字仿佛電流一般穿過梁斐心臟,他痛苦至極,眼睛赤紅,驀地抬起一腳,狠踹在牢門上!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那牢門被他踹得搖搖晃晃,頭頂?shù)氖寰尤槐徽鸪隽芽p,落下細(xì)碎石塊。 白硯秋怕引來殷香玉等人,當(dāng)即道:“梁斐!” 梁斐靠在牢門上,喘著粗氣:“耗子呢?” “跑、跑了,”周莊瞠目結(jié)舌,“你你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 白硯秋不敢抬頭,努力把自己縮成不顯眼的一團(tuán)。 “有本事收我,沒本事認(rèn)了?”梁斐惡狠狠道,“師尊!” 作者有話要說: 梁斐:還想裝到什么時候! 白硯秋:……不、不敢…… ☆、第 37 章 “恭喜二位師徒相認(rèn)。”殷香玉拍著手從外面進(jìn)來,笑道,“果然患難見真情,白兄,你這徒弟收得不錯。” 白硯秋捂著臉:“見笑見笑?!?/br> “見笑什么?”梁斐冷冷道,“收我為徒,丟你臉了嗎?”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周莊瞎摻和道,“這么跟你爹說話不太好吧?” “瞧你這話說得,”白硯秋輕咳兩聲,“我都不敢接……” “做了虧心事,是不敢說話?!绷红忱渎暤馈?/br> 白硯秋張開一點指頭縫,從里往外看過去:“還不都是因為你……離家出走,我這也是沒辦法,只好跟上來?!?/br> “離‘家’出走?”梁斐嘲諷道,“我可不敢把華清宗當(dāng)家。” “咳,還真是個小孩子,”周莊道,“我當(dāng)年十七八的時候也這樣,覺得全世界都拋棄我了,非要出去流浪……” “周、周兄,”白硯秋道,“你這火上澆油的本事實在爐火純青,勞駕你歇會兒?!?/br> 殷香玉笑道:“看來白兄很苦惱嘛?!?/br> 白硯秋道:“慚愧慚愧?!?/br> “你有什么慚愧,”梁斐語氣冷然,“一路被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該得意?!?/br> 白硯秋弱聲道:“哪有……” “還想騙我?”梁斐壓低了聲音,咬牙道,“白硯秋,你真無恥。” “我干什么了,”白硯秋弱弱道,“怎么又無恥了?” 殷香玉道:“的確無恥?!?/br> “!?。 卑壮幥?,“開黑店的木工,你說什么呢。” “實話咯,”殷香玉道,“我可沒見哪家?guī)熥鹣衲氵@么嗯——跟徒弟勾勾搭搭不清不楚?!?/br> “說話得負(fù)責(zé),我哪有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白硯秋努力捍衛(wèi)不怎么清白的清白。 “人人都覺得他是你相好——”殷香玉挑眉道,“這還不夠?” “那是你們眼瞎?!卑壮幥锏?。 “我、我也覺得是……”周莊想舉手表示贊同,但被捆著舉不了,只好努力抬了抬胳膊。 “求求你閉嘴,行嗎?”白硯秋道。 梁斐寒聲道:“你可真行?!?/br> “我不行,”白硯秋,“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坐下來好好聊聊,真的?!?/br> 殷香玉:“那我叫人送點茶來?” “不如放我們出去,”白硯秋道,“這里環(huán)境這么差,您嗑瓜子聽八卦也不方便。” 殷香玉道:“你真可愛?!?/br> “癱著的咸魚一點都不可愛,”白硯秋道,“只配當(dāng)個下飯小菜。” 梁斐咬牙道:“白硯秋你放自重點?!?/br> “現(xiàn)在就要管我了……”白硯秋嘆氣道,“掉馬甲后,連嘴皮子都不能亂掀了嗎……” 殷香玉道:“他那是醋壇子倒了。” “胡扯什么,那是嫌我跌他的份兒,”白硯秋道,“畢竟誰想要個全身不遂,被關(guān)大牢,只能耍嘴皮子的師尊呢……做人師尊,就得時時刻刻言傳身教,隨時出手救徒弟于危難之中,對吧?” “說得對,”周莊坤了坤脖子,“所以你們倆不像師徒,倒像是吵嘴耍賴的——” “你還是閉嘴吧,”白硯秋道,“安靜在墻角當(dāng)顆豆芽菜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