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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像個炫耀玩具的小孩子。 白硯秋笑道:“萬一看上了哪樣好東西,向將軍你討要,你別不舍得。” 莫鯽哈哈大笑:“只要白兄看得上,盡管拿?!?/br> 似乎是因為關著窗的緣故,廂房里的光線有些暗淡。白硯秋隱隱約約看到靠墻擺著一個博古架,架上放著幾樣玲瓏的小玩意兒。其中一個巴掌大小,似乎是一個泥塑小人。 “那是什么?”白硯秋指著小泥人道。 莫鯽忽然紅了臉,把東西藏在手里,背在背后,吞吞吐吐道:“是個泥人。” “剛才將軍才說只要我看得上,里面的東西任我挑選。你看這才半盞茶不到的功夫,將軍就反悔了。別說讓我挑、讓我選,現在是連看一眼都不讓我看了?!卑壮幥锕室庑λ馈?/br> 莫鯽臉色越發(fā)的紅,猶猶豫豫半天,才把藏在身后的小泥人拿出來,捧在掌心上給白硯秋看,小聲道:“是我的小像?!?/br> 白硯秋一看,那小泥人眉毛鼻子嘴和莫鯽一模一樣,果然是他的小像,再聯(lián)想到莫鯽的表情,難道是—— “殷老板捏的,”莫鯽嘴角露出一點酒窩,笑得很開心,“那天他在做傀儡,我在一邊陪著。他見我對這些小人兒很感興趣,就照著我的樣子捏了一個。你看像不像我?” “像極了,簡直一模一樣?!卑壮幥镌娇茨悄嗳诵睦镌桨l(fā)毛,這哪里是像,分明就是縮小版本的莫鯽。 莫鯽把泥人小心翼翼地放回博物架,看著那泥人有點走神,喃喃道:“當時我想捏一對的,一個是我,一個是他……” “怎么沒捏呢?”白硯秋問。 “他說不用捏他……”莫鯽有些失落,用袖口輕輕擦拭著泥人,“不用就不用吧,他偶爾回來看一看我就好,不應該奢求太多?!?/br> 白硯秋聽到這里,再也聽不下去,正要說出事情的真相,忽聽外面?zhèn)鱽硗崎T的聲音。 “是他來了?!蹦a臉上瞬間揚起笑,已經快步往外迎去了。 “誰?”白硯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殷香玉?!绷红嘲寻壮幥锿约罕澈罄?。 “你怎么來了?應該提前跟我打個招呼的……又帶了這么多東西,這是什么……可吃飯了?快坐著休息一下?!?/br> 白硯秋聽得外面熱鬧了好一陣,莫鯽著急忙慌的走回來,一拍腦門道:“見諒見諒,把你們忘在這兒了?!?/br> 莫鯽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他忍了忍,還是笑出聲來:“是殷老板來了,才說起他,他就來了,可見不能背后論人是非……” “什么背后論人是非,將軍背后說我什么了?”殷香玉笑著進來,手上拎著一大袋東西,見是他們,有些驚訝,“啊,是你們?!?/br> “殷老板認得我們?”白硯秋疑惑道。之前在將軍府的時候,并沒有和殷香玉有直接接觸,但聽殷香玉這口氣,似乎他們之間認識。 “華清宗白硯秋誰人不知,我雖不常和名門大派結交,但白仙友的大名還是知道的。”殷香玉笑道,“白仙友的傷養(yǎng)好了?” “勞您記掛,已經好了?!卑壮幥镆苫蟮溃耙罄习逶趺粗牢沂芰藗??” “白仙友單槍匹馬重傷魔宗宗主穆元之事,早就傳遍了,無人不知白仙友大義……” 白硯秋其實只想問他一句:“你認不認識家?guī)熜??!?/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收藏,么么噠 ☆、第 117 章 白硯秋越發(fā)看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磿氐綄④姀R里,不知道將軍廟這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們來,但他心里有種隱約的預感,他們這次意外回到過去,必然和將軍有關。 因為這三次回溯,第一次是在易水城和將軍初相遇,第二次是在將軍府后院枯井里,第三次是在將軍廟。這三次唯一的聯(lián)系都是將軍這個因素。 那么到底是誰要讓他們回到這里呢,是將軍身上有什么秘密需要他們去發(fā)現嗎?還是說某人要通過他們和將軍達成什么樣的目的?白硯秋百思不得其解。 見莫鯽和殷香玉相互看著,白硯秋拉著梁斐退出去,走到院子里。 “這次回來要多待幾天嗎?”白硯秋聽見廂房里莫鯽在問,語氣里似乎有些忐忑。 “正想告訴你,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币笙阌窕卮稹?/br> “真的嗎?”莫鯽又驚又喜,又有些靦腆,“以后都不走了嗎?” “真的,以后都不走了。” 耳后的聲音越來越淡,白硯秋牽著梁斐往山門處去。梁斐面露疑惑,白硯秋搖頭不語,輕輕推開山門,一瞬間一股強烈的白光從濃霧里殺出來,直直劈向兩人。白硯秋緊緊握著梁斐,輕聲道:“不要動,不要怕,有我在?!?/br> 那白光像劍一樣穿過兩人,斬向身后的將軍廟。只聽得殷香玉一聲慘烈的嘶嚎:“為什么!為什么!” 四周濃霧盡數散開,濃密的山林里,四周全是散落的人偶,殷香玉滿臉血淚,懷里抱著一件血紅的披風,整個人陷入了瘋狂。 白硯秋冷冷道:“因為你扮演得再像,最后這場也露出了馬腳,將軍那樣的人,怎么可能困守在將軍廟里,當個絮絮叨叨只盼著情人歸來的深閨怨婦?你也太小瞧他了!那樣的人若愛了就是坦坦蕩蕩的愛了,絕對不會張口友人閉口哥們,你費盡心機弄出這場人偶大戲,用些詭秘術法,想騙得我們以為是穿回了原來?為你精心編制出來的‘愛情’,心甘情愿獻出妖血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