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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代掌門的這段時日,林暮歸將滄云山上下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開始按時喝藥,只是話變得很少。他體內的魔種已然生根發(fā)芽,再也無法拔除,若發(fā)作時不與人交.合,他就會死去,但在殷朔死之前,他不能死。 霜寒......霜寒......林暮歸靠在窗欞上,白發(fā)如綢緞,在月光下有銀光流轉,襯得額間紅痕愈發(fā)鮮明:對不起,霜寒。 宋霜寒眼中的自己何其高潔......怎能讓他得知這件事呢? 宋霜寒閉關前將靈力灌注到了江山劍之內,林暮歸恨不得提劍闖進魔界斬了殷朔,大不了再斬一個魔尊而已,但憑他這具毫無靈力的身軀,連魔界都進不去。 于是林暮歸只能在滄云山,等殷朔到來。 殷朔早已不再是小魔,也不會來闖拜師道,藥材也只是托魔將來送。每次拿到藥材,林暮歸都覺得很惡心。 然而殷朔未至,林暮歸體內的yin.毒魔種發(fā)作了。 彼時他正在歸來居處理事務,毒發(fā)令他痛苦難耐,初時尚能保持清明,到最后他失去理智,只能伏在地上大口喘氣。 敖鴻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林暮歸倒在地上,長發(fā)披散,衣衫凌亂,面容染上情.色。 敖鴻慌了,猜是師尊中了毒便去探他的脈,而后臉色一變:“yin.毒魔種?” “救我......救我......”神智不清的林暮歸將胳膊纏上敖鴻的脖頸。 ...... 看著睡在懷里的師尊,敖鴻的心中五味雜陳。 敖鴻自幼天賦異稟,意志強大,沉穩(wěn)鎮(zhèn)定,將守護龍族當作畢生己任,但他心中有一個人,這個人是他的師尊。 當年龍族險些被魔族滅族,他化為一條小魚躲避災禍,不幸擱淺到岸上,被一名白發(fā)仙人捧起,送入水中。 他至今仍記得白發(fā)仙人額間的紅痕以及俊美無儔的面容,記得白發(fā)仙人斬魔尊時那驚鴻一劍。 如今,白發(fā)仙人是他的師尊,他玷污了自己的師尊。 若不幫師尊解毒,師尊便會死。這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是他變態(tài),是他在背德之中還能產生快.感。 “師尊,你殺了我吧,對不起?!卑进櫨o抱林暮歸,道。 林暮歸雙目空洞,不發(fā)一言。 后來,林暮歸毒發(fā)時,便總會叫敖鴻進來。 他們的事情被藺子瑜發(fā)現(xiàn)了。 藺子瑜一向沉默恭謹,知曉這件事后發(fā)了瘋,多年來他一直隱藏自己的修為,此時憤而爆發(fā),重傷敖鴻后將林暮歸帶走。 藺子瑜將林暮歸藏在滄云山的一處山洞中。 藺子瑜性情古怪,喜歡獨處,在滄云山發(fā)現(xiàn)了這處山洞,便將其作為修習之所,山洞里的壁畫是他所雕刻,壁畫上為干旱饑荒的人間地獄場景,災民易子而食,一名頭戴白紗斗笠的仙人從一對夫婦手中買下了一個孩子。 藺子瑜抱著林暮歸,訴說著自己的愛。 除了訴說,他不知道要怎么表達,恨極了敖鴻對師尊動手動腳,于是,他占有了師尊。 那一刻,他覺得師尊終于是他的了。 林暮歸早已麻木,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便只有對殷朔的恨意。 已過七七四十九天,今日是宋霜寒及長老們出關的日子。 林暮歸與兩個徒弟yin.亂之事早已在滄云山傳開,甚至修真界也有流言四起,剛出關的宋霜寒不相信,當他帶領弟子們找到藺子瑜和林暮歸時,頓覺眼前一黑。 “暮歸......這不是真的,對嗎?” 林暮歸沉默。 藺子瑜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猜測,發(fā)瘋似的將劍指向宋霜寒:“你是不是碰過我?guī)熥穑俊?/br> 在眾人的注視下,宋霜寒十分冷靜,下令將敖鴻與藺子瑜逐出師門,并把林暮歸打入水牢。 水牢之中,林暮歸垂眸,撫摸著懷中的江山劍。 宋霜寒問他:“是他們強迫你的對不對?你......你為什么不拔劍自衛(wèi)?” 林暮歸的心早就死了,他不動聲色,只是抱緊了懷中的劍。 霜寒,對不起。 謠言四起,輿論壓力下為了保住身居掌門之位的宋霜寒的清白,滄云山長老們思索要不要把林暮歸做掉。 思來想去:殺掉對修真界有恩之人是忘恩負義,不如大發(fā)善心,把林暮歸丟到后山拜師十二道中的第四道:yin.道。 他不是喜歡魅惑男人嗎?這一道更適合他。 這一關,修士們要受魅妖的考驗,以表君子之風。 山下有修士打探到林暮歸被丟入yin.道,便以闖拜師道為名羞辱他,他們中大多數(shù)人意不在通關,不過是發(fā)泄色.欲罷了。 敖鴻與藺子瑜欲上山救林暮歸,卻因被逐出師門身負罪枷,連山門都進不了。 這件事傳到了魔尊殷朔耳中,殷朔登時大怒,殺向滄云山。 前去闖拜師十二道再也不也不是滿懷期待地想看一眼師尊,殷朔痛苦極了。 他輕而易舉地闖進拜師道第四道,看著衣衫不整、渾身是傷的林暮歸,心都要碎了。 “師尊......徒兒來遲了,師尊?!?/br> 突然,腹部一痛。 那把屬于師尊的江山劍,貫穿了殷朔的腹部。 “師尊......你......”殷朔不敢置信。 林暮歸那雙噙著淚的眸子里滿是恨意。 這雙似水般的眼瞳本該閑看竹林飄搖,花開花落,而不是......如此惡狠狠地瞪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