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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們便見又一個人影從他們眼前掠過,速度快極了。 “瀾瀾!” 小周從藥店出來,就只看到荀瀾跑遠的背影。 荀瀾不知道那個大嬸被搶了多少錢,但救命的錢,哪怕是一分錢也很重要。還撞翻了他的奶茶,簡直過分。 荀瀾今服穿得厚,不得不邊跑邊脫衣服,只穿著一件毛衣在冬日吹著冷風(fēng)的街頭快速狂奔。這時候,幾個月來堅持跑步的效果就出來了,他跑得不一定有多快,但耐力絕對是一等一的。 那個搶錢的男人原本遠遠甩開荀瀾一截,但漸漸地,他體力不支,距離不斷地和荀瀾縮小。 荀瀾開始追的時候,還吼了幾嗓子這人搶錢,讓前面的人幫忙攔住。但等前面的人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時候,這人往往已經(jīng)從他們身邊跑過去了。 這個男人盡挑人少的小巷跑,里面基本都停著車,就算有熱心的車主在了解過事情后想驅(qū)車幫忙攔截,也進不去小巷,只能干著急。 路過一個水果攤兒時,荀瀾瞄準一個蘋果,風(fēng)一般跑過去,攤主就少了一個蘋果,只遠遠傳來荀瀾的聲音:“先借用,等會兒付錢!” 距離不停拉近,男人在要穿過一個巷道時,巷道路口里忽然有一輛電瓶車開出來。 車主嚇得啊啊大叫,男人扭著腰險險地擦身過去,荀瀾一直追在后面,這下他若撞上去絕對撞個瓷實,但想要停下也不行了。 荀瀾憋著一股勁兒,雙手撐住這車的這座,一個側(cè)翻平穩(wěn)落地,喘了聲氣后繼續(xù)往前追。 電瓶車車主驚了,路人驚了,被追的那個男人也驚了。 他媽的,這就是傳說中的中國功夫嗎?! 托這個車主的福,那個男人在躲車頭的時候好像扭了一下腳,速度比剛才慢多了,眼看要被荀瀾追上,回頭憎恨地向他看來。 手上的蘋果派上用場,荀瀾抓住這個機會,將蘋果對著男人的臉猛地扔去,一下砸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男人嗷地叫了一嗓子,捂著臉踉蹌倒地。 荀瀾上去將人摁住,也沒怎么費力,因為實在跑了太遠,兩人都沒多少力氣了。一路有很多熱心市民跟過來,這會兒都氣喘吁吁,拿出早準備好的繩子把人捆住。 有個大哥一頭汗,兩腮粉紅,追得他人都快神志不清了:“好……好家伙,太能跑,你……快把老子,跑吐了!” 說著,哇地一聲,對著男人的大腦門就吐了出來。 大哥擦擦嘴巴,漱漱口,輪到他不好意思了。 被男人抓了一路的包落在地上,荀瀾撿起來拍拍灰。這時候,那位大嬸也被小周開車帶了過來,一下車就抱著荀瀾遞過來的包嚎啕大哭。 荀瀾說:“嬸子你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丟什么?!?/br> 大嬸淚水流了滿臉,說:“小兄弟,謝謝你,我這里面八千塊錢,丟了我可怎么活啊!” 這八千塊是大嬸丈夫辛苦在工地上賺的,他們工地上發(fā)錢都只發(fā)現(xiàn)金,每次拿到錢都還得自己去銀行存錢。大嬸家里困難,兒子又不幸生了重病,這是這個月剛拿到的錢,也是家里僅剩的錢,如果真被搶走,哪怕最后把人抓到,這錢也不知道能追回來多少。 跑了一大圈,旁邊恰好就有一個大嬸用得上的銀行,在諸多人的陪同下,銀行工作人員幫大嬸把錢存進卡里,不多不少,正正好八千。 大嬸把卡小心地放在身上,再一次對荀瀾和熱心幫忙的市民們道謝。 有人問大嬸兒子多大了,得的什么病?家里困難可以向社會募捐,有人比較懂這個,當(dāng)下就幫大嬸琢磨去了。而荀瀾,這會兒被人拍拍肩,拍拍胳膊,聽他們不住地夸。 “小兄弟,你跑起來真快??!” “喏,你的衣服圍巾還有帽子,我都給你撿著了,你手機也在里面?!?/br> “哥們兒,怎么感覺你有點面熟?” 荀瀾道了謝,把衣服穿上,圍巾繞脖子蒙至鼻梁,戴上帽子,又只露出一雙眼睛。 早有人報了110,民警及時趕過來,把搶錢的人帶上警車,荀瀾表示自己還有事在身,幾個熱心大哥就說筆錄他們陪那位嬸子去做就行。 于是該散的散,荀瀾也坐回了自己的車里。 小周在前面抹汗,苦著臉說:“瀾瀾,你下次不能這樣了,多危險啊……” 他從來不知道荀瀾跑起來居然能跑那么快,眨眼間就沒影兒了。若不是一路有熱心人指路,他連人都找不到,他忽然能理解雷駿的暴躁了。 荀瀾知道這事兒落到雷駿耳朵里,他倆少不了都得挨一頓削。他看看小周,再偷看一眼祈年,見祈年又露出那晚上那種生氣的神色,忙真誠檢討道:“我錯了,我盡量改,以后一定注意?!?/br> 小周:“…” 痛苦扶額。 祈年也無言。 這字字句句都寫著「我錯了,下次還敢」的檢討,他不聽可能還會好受點。 祈年剛才全程跟在荀瀾身邊,看他在巷道里狂奔,幾次都差點發(fā)生危險,他的心也跟著高高提起。明明如今的他不知饑寒痛熱,竟也能因荀瀾頻頻生出以前還是個正常人時都難以體會到的諸種情緒。 祈年不喜歡荀瀾總是這樣不顧自身的舉動,但他知道荀瀾不會聽,他骨子里就是個我行我素,亦不太將自身放在心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