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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年主動問起,荀瀾只能點頭,“是……” 車子來了,荀瀾他們走過去。 他們一動,男人的眼神又看過來。這一眼依舊隨意,只是單純的看路人,不過在荀瀾側(cè)身準備坐進車時,男人的眼神定了定,然后疾風一般地竄了過來。 “你是荀瀾吧!”男人扒著車門不讓關(guān),激動道。 要不是男鬼在那說讓男人別那么粗魯當心嚇著人,荀瀾差點就一腳踹上去了。他把腳收了收重新站直身體,讓旁邊一臉防御的祈年和劉飛不要緊張,然后說:“我不是荀瀾,你認錯人了。” 男人一臉就你也想騙我的表情,說:“哎呀我看人可厲害了,不會認錯的,你就是荀瀾!” 荀瀾沒辦法,只能拉下口罩,說:“好吧,您可真是火眼金睛,這也能認出來?!?/br> 男人呵呵笑兩聲,“我可是天天都盯著你照片看呢!” 這話說完,他就感覺荀瀾旁邊的口罩帥哥冷冷向他看了一眼。 荀瀾說:“你要簽名是么?” “不不不,我不要簽名?!蹦腥艘贿吘芙^一邊去自己大衣兜里掏東西。同時往旁邊挪了挪,離祈年遠了點,但一只手依舊還扒著車門。 那男鬼在旁邊說:“你傻呀,簽名不要白不要,荀瀾現(xiàn)在這么火,你窮的連飯都要吃不起了,拿了他簽名還能賣一筆錢呢!” “…”荀瀾也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么表情。 男人已經(jīng)從兜里摸出一個本子,他展平一些遞給荀瀾,說:“我叫張函,是個導演,這是我朋友花三年時間寫的劇本,這個劇本很好的,里面有個角色特別適合你!” 荀瀾看著那仿佛腌咸菜的本子,也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向多少人做過才能把本子成這樣。被男人扒著車門,不看一眼是不行了,荀瀾最終還是接過本子。 他看了一眼封面,上面寫著「一路花開」四個字。 身旁的祈年忽然道:“張函?《沉默》和《雪》是你拍的?” 張函眼睛瞬時放光地看向祈年,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是我是我,哎呀?jīng)]想到你看過??!”他又在身上摸摸,找出幾張名片,笑著給荀瀾三人一人遞了一張。 荀瀾沒聽過張函的名字,更沒看過他拍的東西,但既然能被祈年一口道出名字和作品,想必有值得他注意的點。不過荀瀾沒打算在這里就把劇本看完。 荀瀾說:“我接下來還有事,天也太冷,我把劇本帶回去看行么?” “要他電話要他電話!”男鬼在旁邊催促張函,顯然兩人不愧是朋友,張函即便聽不到男鬼的話,居然也能和他想到一塊兒,摸出自己的電話非要荀瀾留個電話,還現(xiàn)場撥打,確認荀瀾沒騙他才放心下來。 重新回到車上,荀瀾摘下帽子圍巾,問祈年:“張函的作品好么?” “還不錯……”祈年給荀瀾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fā),“深奧了些,是大眾不太喜歡的風格?!?/br> 張函從大學時候就開始拍短片,內(nèi)容清一色的灰暗深沉,又因為過于深奧所以受眾度并不廣。祈年才接觸演戲這一行時,看過很多不同的作品,張函的作品也是他無意翻到。 祈年看的都是張函早前的作品,那時候就聽說張函不想再拍短片,在拍電視電影。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張函沒搗騰出半點水花,可見轉(zhuǎn)換不太順利。 劉飛拿著手機跟他們說:“我問了下朋友,說張函就是風格太固定,口碑雖然不愁,但收益注定撲街,所以想賺錢的人基本不會找他?!?/br> 然而投資的人又有誰不是沖著錢去的呢,張函想拍自己的故事,卻連投資都拉不到。 也難怪男鬼說他窮的連飯都快吃不起了。 荀瀾當晚就把劇本看完了。 當時他翻到最后一頁,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結(jié)尾呢,怎么沒了? 荀瀾給張函打去電話,問他結(jié)尾的事,然后張函告訴他,劇本其實還沒寫完呢。 “沒寫完你找我?”荀瀾覺得不可思議。 張函理直氣壯地說:“那不是,能騙一個是一個嘛?!?/br> 荀瀾佛了。 張函也跟荀瀾實話實說,這個劇本是他鐵哥們兒的心血,也是鐵哥們兒為他寫的,這幾年他們每天的日常就是討論劇本、探討劇情,一直在完善劇本。眼看快要完稿,鐵哥們兒因為連續(xù)熬夜猝死了。 張函充滿斗志地說:“后面的劇情其實已經(jīng)沒多少了,我哥們兒已經(jīng)寫過幾版,雖然不太滿意,但是他想表達的東西我都清楚。你給我半年時間,我一定給你磨出來!” 荀瀾看看手里的咸菜本子,“你說特別適合我的角色,是冬子?” “對!”張函興奮道,“我和我哥們兒當初討論這個角色時,其實就是參考你來的?!?/br> 荀瀾扯了下嘴角,劇本里的冬子是個女裝大佬,張函這是又要他男扮女裝出演?而且還是個配角,倒不是他嫌棄配角,主要是張函扒著車門不放都要他看劇本,居然就是為了讓他演個配角。 唉……荀瀾幽幽吐了口氣。 不過這個劇本,荀瀾的確挺喜歡,冬子這個角色雖然同樣是女裝,和安城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性格。如果劇本完整,荀瀾是愿意接下的。 不過,劇本不完整似乎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張函那個鐵哥兒們應該就是那個男鬼,只要和他溝通,不愁續(xù)不上后面的結(jié)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