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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上判,多半也是判給他,他是男人嘛,林敏芝哪有什么能力養(yǎng)小孩。 季衛(wèi)國講了離婚,林敏芝沒什么猶豫,就同意了。 隨后,季衛(wèi)國又講要帶走季眠,這下,林敏芝的眼眶瞬間被逼的通紅,猛地吼道:“你敢!” 季衛(wèi)國莫名其妙:“我有什么不敢,季眠是我的兒子,我不能帶走他嗎?” 林敏芝站在季眠的面前,“季衛(wèi)國,你今天除非砍死我,否則你別想帶走我兒子?!?/br> 兩人吵架的動靜引起了樓層居民的注意。 不一會兒,門口就圍滿了人,站著、靠著,看好戲似的看著別人的家庭矛盾。 季衛(wèi)國好面子,掛不住臉,覺得林敏芝又給他丟人了。 看戲的不嫌事大,冷嘲熱諷地出主意:“我說你們夫妻倆要不問問小孩得了,看他樂意跟誰?!?/br> “是啊……” “哎,季衛(wèi)國不是出軌嘛,他又討了個老婆,能容得下前妻的兒子啊?!?/br> “要我說還不是女人自己沒用,要能管得好男人,男人能出軌嗎?” “我說敏芝啊,你干脆就把兒子給你老公算啦,你一個女人帶孩子多不容易?!?/br> 季眠猛地被推到了輿論的中心,林敏芝紅了眼:“關(guān)小孩什么事兒!別嚇著他。眠眠,乖乖,去簾子后面睡覺。睡醒了就沒事兒了?!?/br> 季衛(wèi)國到覺得這法子好,他蹲下身,從口袋里拿出一把糖,遞給季眠,微笑道:“眠眠,到爸爸這兒來。來告訴爸爸,你是想跟mama住小房子,還是想跟爸爸住大房子?” 季眠盯著他手中的糖,又盯著季衛(wèi)國的臉。 傅沉俞看著眼前的一出鬧劇,目光掃過一個個鄰居們,掃過他們漫不經(jīng)心麻木的臉,心中是怨恨的。 這一幕何其相似,一年前,爸爸殺了玷污mama的壞人,坐了牢,壞人的家屬卻厚顏無恥地鬧上門,要mama償命。 街坊鄰居們也是這樣圍成一圈,事不關(guān)己或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 “蒼蠅不叮無縫蛋。” “一天到晚穿的那么招搖,不是你倒霉誰倒霉。” “還不是太顯擺了,有幾個錢了不起?!?/br> 寧倩無助絕望的身影,和眼前林敏芝的背影漸漸重合。 傅沉俞雙手微微發(fā)抖,竟然有一瞬間認(rèn)為,這是自己的錯。 就像那些人罵得一樣,因?yàn)樽约菏菕甙研?,所以才會害得身邊的人沒有好下場。 直到季衛(wèi)國的慘叫聲劃破屋頂。 季眠不知怎么,狠狠地咬住了季衛(wèi)國的胳膊,一口下去瞬間就見血了。 他死死地咬著,季衛(wèi)國吼了一聲,一巴掌就拍到了季眠的頭頂,季眠疼得眼睛都是白茫茫的雪花,卻依舊不肯松口。 林敏芝尖叫著跟季衛(wèi)國廝打在一起,眾人這才驚覺不對,紛紛上前勸架。 季衛(wèi)國破口大罵,罵林敏芝教壞了自己的兒子,是她教季眠咬自己的,邊說著,抄起桌上的燒水壺對著林敏芝的額頭就砸下來。 林敏芝絕望地閉上眼,死死護(hù)住季眠,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劇痛。 慢慢的,她睜開眼,看見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張先禎抓住了季衛(wèi)國的胳膊。 季衛(wèi)國是個小白臉,只有相貌,力氣比不上曾經(jīng)做過刑警的張先禎,他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繼而破口大罵:“好哇!我說怎么這賤人立馬就答應(yīng)跟我離婚了,原來是跟你這個野男人混在一起了!” 林敏芝臉色慘白:“季衛(wèi)國,你真是個畜生……你給張大哥道歉!” 季衛(wèi)國懼怕張先禎的本事,猛地甩開張先禎的手,卻不敢繼續(xù)鬧事了。 他原地轉(zhuǎn)了兩圈,接著狠狠瞪了林敏芝一眼,灰溜溜地跑了。 剩下看熱鬧的人也散了,屋里只剩下兩個大人,兩個小孩。 林敏芝低聲啜泣,覺得丟人,給張先禎道了個歉,一時無話。 半晌才說了句:“讓張大哥看笑話了?!?/br> 林敏芝沉默著把季眠抱過來,看著他頭頂被季衛(wèi)國打出來的包,心疼的無以復(fù)加。 她邊哭邊恨自己沒用,季眠笨手笨腳整理著她凌亂地發(fā)絲,努力把多余的頭發(fā)別在林敏芝耳后。 林敏芝給季眠頭上抹了藥,緩了會兒,想到,季衛(wèi)國不是第一次打她,只是這一次,是她第一次還手。 林敏芝并不覺得害怕,她只恨自己剛才沒更用力一點(diǎn)! 她重新綁好頭發(fā),去洗碗池把碗洗了。 背對著兩個孩子,林敏芝的肩膀一抽一抽,偶爾用手抹一把臉,泣不成聲。 她意識到,她還不夠強(qiáng)大,總有一天,她要靠自己擺脫季衛(wèi)國,擺脫這些鄰居,帶眠眠去看更大的世界。 季眠的腦袋涂著黃色的消炎藥,乖乖地坐著。 和大佬在同一個屋子里,季眠爭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傅沉俞忽然覺得房間里沉默的可怕,他這個多余的外人,一時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目光無處可放,他只好盯著季眠的額頭看。 季眠比他矮一點(diǎn),圓一點(diǎn),潔白飽滿的額頭紅腫一塊,看上去十分可怕。 傅沉俞不知怎么生出了一股怪異的想法。 原來他和我一樣可憐。 季衛(wèi)國瘋狂可怕的模樣浮現(xiàn)在傅沉俞的腦海中。 有這樣的爸爸,還不如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