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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俞毫不客氣:“你分?jǐn)?shù)不夠?!?/br> 雖然是陳述事實,但傅沉俞的話還是如同一把利刃,正中季眠的紅心。 他捂著心口,快吐血了。 下一秒,季眠抬起頭,“我知道我分?jǐn)?shù)不夠,所以我不是來找你了嗎?!?/br> 傅沉俞偏頭看著他,季眠雙手合十:“傅沉俞,你幫我補課吧,求你了。” “好處?!备党劣嵴Z氣顯得有點兒刻薄,夾雜了一點兒惡趣味。 季眠臉?biāo)查g皺在一起:“我們什么關(guān)系啊,傅沉俞……” 傅沉俞不耐煩:“好處?!?/br> 季眠:…… 半個小時之后,季眠掏空了口袋里的零花錢,請傅沉俞在商店里吃了一杯哈根達(dá)斯。 買的時候,他厚顏無恥地問服務(wù)員要了兩根勺子,傅沉俞挑眉看了他一眼。 果然,等到吃的時候,季眠拿著勺子默默地伸到了哈根達(dá)斯的杯子里,傅沉俞假裝沒看見。 最后季眠吃了大半碗,打了個飽嗝,跟傅沉俞約定了補課時間,心滿意足的回家。 2009年的春天比以往都要熱一些,夏天也來得特別快,才六月份,季眠就熱得汗流浹背。 他打完拳回來沖到家里就洗了個澡,等傅沉俞來得時候,正穿著一件短袖對著空調(diào)猛吹。 林敏芝現(xiàn)在生意越來越忙了,除了做煎餅之外,還做其他早餐,包子、粽子、油條之類的,連鎖店在桐城已經(jīng)開了四五家,名氣都很響亮。 在季眠的暗示下,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了后世的網(wǎng)紅店感覺,每次來排隊買早餐的隊伍都長長的。 除此之外,林敏芝還跟著別人投資了幾套房產(chǎn),她不懂這個,就是有點兒閑錢,想給兩個兒子都存套房子。 不過季眠知道,林敏芝買的這幾套房都位于后世的地鐵站附近,還是商業(yè)中心,2009年的房價是兩萬,后來翻倍成了八萬。 季眠放下短袖,遮住了那截雪白的小腹。 他雖然打拳,但是身體卻不健壯,勻稱修長,有著少年的纖細(xì)。 傅沉俞來過季眠家很多次,季眠的鑰匙老丟,林敏芝還給傅沉俞配了把家里的備用鑰匙,免得季眠回家進(jìn)不了門。 季眠的房間干凈整潔,書桌上放著相框,有上幼兒園的,也有上小學(xué)和初中的。 除了他跟林敏芝的合照,最多的就是跟自己的照片。 季眠從冰箱里拿出兩根冰棍,兩人吃完之后,就坐在書桌前開始寫作業(yè)。 季眠的基礎(chǔ)很好,傅沉俞教他也不用太費心,給幾個公式提點一下,季眠就咬著筆頭自己刷刷算去了。 他閑來無事,就盯著季眠的側(cè)臉看,少年的睫毛濃密,微卷,認(rèn)真的時候神情專注,鼻尖都凝出了小小的汗珠。 傅沉俞心中熄滅了很久的感情又蠢蠢欲動:“為什么想跟我一起讀高中?” “???”季眠抬起頭,腦袋還在回味那道數(shù)學(xué)大題,想也沒想:“鎮(zhèn)南更好,對你也更好,畢竟它才是桐城第一高中?!?/br> 意料之中的答案。 傅沉俞不意外,淡淡地應(yīng)了一句,移開視線。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短消息躍入了兩人的眼簾。 手機是傅沉俞的,消息是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 【傅沉俞,你好,我是三班的秦可靈,我喜歡你很久了,希望可以跟你考一個高中,你準(zhǔn)備去哪個高中???】 季眠正想看仔細(xì)一點,傅沉俞直接刪除了短信。 “哎呀?!彼上б宦暎骸拔叶紱]看完。秦可靈跟你告白啊?!?/br> 三班的宣傳委員,也是小班花,季眠對她還挺有印象的。 季眠的眼中全是促狹,看不出一絲不快,他越是這樣,傅沉俞心中越是荒涼。 哪怕已經(jīng)決定把這份感情永遠(yuǎn)的藏在心里,可每一次季眠觸及到它的時候,心臟都酸疼的難受。 窗外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烏云密布,如同傅沉俞見不得天光的暗戀。 季眠寫完作業(yè),才發(fā)現(xiàn)外頭天黑了。 一場暴雨正在桐城東區(qū)醞釀,大風(fēng)刮的窗戶嘩啦啦的響,林敏芝剛才打電話回家,讓季眠把衣服給收了,天太晚,天氣預(yù)報又說今天有臺風(fēng)登陸,她就在店里住一晚上,晚飯自己也看著弄點兒吃。 季眠墊著腳剛把陽臺上衣服都收了,暴雨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起初的雨珠是很大的,砸在白色的瓷磚上,濺出巨大的水花,季眠抱著衣服跑回房間,拽住了準(zhǔn)備走的傅沉俞。 “今晚睡我房間吧,那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 傅沉俞握住門把手的手捏緊了,喉結(jié)動了一下:“我有傘?!?/br> 季眠把他拉回來,拍拍胸脯保證:“除非你有車,我看車都能被吹翻。又不是沒一起睡過,我床很大的,夠睡。” 壓根就不是夠不夠睡的問題,傅沉俞在心中都冒出了一個離奇又可笑的想法,要是季眠知道他對他的心思是如何下流,還會邀請他留下來過夜嗎? 上一次一起睡覺,那是小學(xué)的時候吧…… 傅沉俞抬眼看著陽臺,原本一顆顆落下的暴雨被妖風(fēng)吹拉成了長長的鋼針模樣,在半空中毫無章法的狂舞。 關(guān)上門,就能聽到可怕的呼嘯聲,這個天,可見度能有一米都不錯了。 傅沉俞最后沒有堅持,在季眠家中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