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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諳后知后覺地回過頭一看,徹底石化了。 兔兔兔……兔兒神! 他他他他……他竟然帶著江景昀拜兔兒神! 完了完了!這頓打少不了了。 謝諳心里又急又怕,卻又帶著三分竊喜。他們一起拜了兔兒神,那兔兒神會不會聽見他的禱告,促成他與江景昀呢? 不對不對,江景昀好像沒有拜。 謝諳的仰起頭打量著神神臺上的神官,最中間的是月老,左邊的好像是姑婆神,右邊的是兔兒神。 他們一進來的時候,應該是有拜月老的。 對對對,是有拜月老的,這么一來,也是有用的。 二哥哥以后就是我的了!月老可以作證! 謝諳如是想到。 謝諳站在原地傻笑了半天方才心滿意足地走了出去。 “二哥哥!” 甫一出門,謝諳便噔噔噔地跑到江景昀身邊,心底藏著那不為人知的秘密,嘴角不住往上揚。 江景昀只當他是在嘲笑自己剛才中了姻緣樹的陣法,原本舒緩的麥面色又拉下些許,譏誚道:“在里面站了那么久,是想讓月老多給你牽些紅線么?” “沒有沒有。”謝諳聞言,連連搖頭,對上江景昀的目光,真摯而又堅定,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有二哥哥一個人就夠了。” 就因為謝諳這一句話,使得江景昀那繃緊的面色險些就要潰不成軍了,眸里積蓄著的冰霜驟然間消融,眼睫簌簌,竟是擾的心湖上漣漪不斷,細浪拍岸,泠泠作響,卻是帶著幾分難以忽略的歡愉,硬生生沖淡了那佯裝起來的冷漠。 見江景昀沉默不語,謝諳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竟把自己的真實想法給說了出來,再聯(lián)系到之前江景昀看見兔兒神的神情,想來他是不能接受男子間的情意的。那自己剛剛的話聽起來的的確確讓他感受到不適與反感。 他的喜歡,只會給江景昀徒增煩憂。 這一認識讓謝諳心頭有些發(fā)堵卻又有些慶幸,幸好沒有說。 “不是的。”謝諳穩(wěn)了穩(wěn)心緒,開始發(fā)揮自己那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本事,故意曲解著自己話里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現(xiàn)在只想跟在二哥哥身邊,哪里還想著什么姻緣。二哥哥都是一個人,我又為什么要找人呢?我有二哥哥,二哥哥有我,咱們也不孤單?!?/br> 謝諳也不知道自己亂七八糟說了些什么,急得汗都出來了,目光一直停留在江景昀臉上,不肯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變化。 “我只要二哥哥的?!敝x諳小聲喃喃道,“也不想要別人。” “你要不要別人關我什么事?”江景昀被謝諳這一通解釋搞得有些發(fā)蒙,加之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深情竟讓他覺得有些腿軟,故意壓制住心里頭沉寂多年的奢望,稍稍別開頭,干巴巴道。 謝諳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看著江景昀傻笑,一如當年那個躲在假山后的小太子,兀自笑了半晌后方才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塊玉露楊梅糕給他。 “站那不熱?” 許是天上日頭愈發(fā)毒辣,又許是先前的那股怒火還未完全消散干凈,又或者其他。江景昀只覺得耳廓上那好不容易褪下的燥熱隱有卷土重來的陣勢,連帶著臉頰也跟著湊熱鬧。 他只好先發(fā)制人,鳳目一凜,瞪著站在日頭下的謝諳。 “杵那發(fā)什么呆!還不快些滾去找陳無計!” “媽的!什么破地方!都說了無數(shù)遍,老子不是來偷東西的!更不是偷小孩的!那么丑的小孩誰要??!” 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到,這人還沒見著,這怨氣十足的話語聲倒是早一步鉆入耳中。 “小蘿卜,你到底靠不靠譜啊,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你這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可別又把我搭進去啊?!标悷o計四肢還有些僵麻,走起路來跟鴨子似的動搖西擺,好在有一張臉支撐著,不然什么都沒了,就算有再多銀子也改變不了憨憨的氣質(zhì)。 金吾鳳也是脾氣好,被陳無計喊了一路的小蘿卜,除了自個兒生悶氣也沒別的什么,這要是換做脾氣暴躁的赤羽火鳳,早就跟他罵罵咧咧吵起來了。 金吾鳳自動屏蔽了“小蘿卜”這個稱呼,又或者屏蔽了陳無計,蹬著小短腿,自顧自地往前走。 “仙君!”金吾鳳最先發(fā)現(xiàn)江景昀,渾圓的眼珠里陡然間迸發(fā)出驚人的光亮,腦袋上那類似于蘿卜葉的羽毛也跟著晃動,大有白日放歌縱酒的氣勢,撲哧撲哧地跑向江景昀,最后嫌慢了甚至還撲騰著翅膀飛到他身邊。 陳無計:“……這小蘿卜還真會飛?!?/br> 謝諳:“……火鴨?還是火雞來著?” 金吾鳳:“……” 不想跟傻子說話。 “二位好啊?!庇信匀嗽?,陳無計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儀態(tài)不管。 于是,他昂首挺胸,艱難地挪著步子,盡量使自己的腿不要抖。踩著比姑娘家踩的碎步還要步,慢慢吞吞地挪到二人面前。 “你這腿是被人打斷了再接上嗎?”謝諳發(fā)揮不懂就問的精神,“還是你被他們氣出癲癇了?”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标悷o計面帶微笑地看著謝諳,“安平王還請慎言?!?/br> “陳藥師在村里可有發(fā)現(xiàn)?”謝諳摸了摸鼻子,訕訕地轉(zhuǎn)移話題,可誰知這句又踩到了陳無計的痛腳,此前人家都說了被村民綁著灌藥之后不能動彈,現(xiàn)在又來問他有什么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