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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極為溫馨、和諧。 謝諳看著看著,眼圈紅了,就連王管家也湊過來看了一眼,指著那張寫著江景昀名字的紙張,詫異道:“王爺,您的字怎么會在景王的荷包里?” 是了,這紙上的字正是謝諳自己寫的。當(dāng)時他剛進荻花宮,因著不會寫字,連著上了幾天的課,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只會寫個“一”字。 江景昀知道后,每每課后尋了空閑便會帶他去藏書閣,教他寫字。每一次寫字,他都會習(xí)慣性的先寫一張滿滿的“江景昀”,起初只當(dāng)是提醒自己要記住江景昀的恩情,現(xiàn)在想來怕是那時候便已經(jīng)動心了。 至于那幅畫,謝諳一看便知道是江景昀手筆了。 謝諳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心情,心頭感覺有無數(shù)朵璀璨的煙火噼里啪啦的放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照得他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 主動跟他拜堂的江景昀,藏著他的手書,畫著二人初見場景的江景昀,那個為了救他不惜放棄自己性命的江景昀,那個對自己百般維護的江景昀…… 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江景昀是喜歡他的! 江景昀喜歡他!很早就開始喜歡了!他從來都沒有討厭自己! 謝諳瞪圓了眼,眸里迸發(fā)出炙熱且又瘋狂的光亮。他把紙張連同荷包一起攥在手里,直直地從起來站了起來,衣裳也懶得洗,邁開就往前跑。眼睛也不看路,險些就被腳下的石頭給絆倒,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后,嘴里竟發(fā)出爽朗的笑聲,比那些從賭坊里賺的盆滿缽滿的賭徒還要興奮。 站在后面觀望著的王管家默默地移開眼,最后把視線定在被謝諳隨手丟下的衣裳上,看著被水泡得鼓鼓囊囊的布料。 這衣裳要是在水里泡久了可就別想再穿了,那得多浪費啊。 王管家無奈嘆了口氣,任勞任怨地接過謝諳未干完的活,笨拙地坐在小板凳上,慢慢悠悠地洗起衣服來。 “咦?這衣服還會發(fā)光啊?”王管家錯愕地看著衣裳上那點黃豆大小的白光,好奇地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那團白光陡然消失。 王管家沉吟片刻,看了看自己沾滿泡沫的手,又看了看白光消失的地方,喃喃道:“……這是嫌棄我手臟?” 待謝諳跑進落花時節(jié)的時候,發(fā)現(xiàn)被他擺在床邊的凳子上多了個人,那人聞聲轉(zhuǎn)過頭,臉上的神情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朵紅艷艷的花倒是先一步闖進謝諳眼中,惹得他不適地瞇了瞇眼。 “急著去找老婆么?”謝辭看著謝諳紅撲撲的臉頰以及眸里久久不散的喜悅與激動,沒好氣地撇撇嘴,抬了抬下巴,一臉倨傲道,“你老婆是跟人跑了還是怎么的,你?!?/br> 謝辭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肩頭迎來一股重量,整個人身子一輕,眼前畫面驟然顛轉(zhuǎn)起來。足尖再次落地時便已經(jīng)是在落花時節(jié)外。 眼前的結(jié)界的靈流逼退著謝辭的腳步,他憤怒地摸了摸腰間,發(fā)現(xiàn)空蕩蕩的,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通行玉玦被謝諳給順走了。 “媽的!謝疏雨,你這個臭東西!”謝辭怒不可遏地指著那扇已然合攏的門,卻依舊不甘心地扯開嗓子罵道,“我是來看我舅舅的,又不是來看你的。這是我舅舅的家,是我舅舅的屋子,你憑什么把我丟出來!” “謝疏雨!你這個臭王八蛋!狗東西!快點讓我進去!” 任憑外面的謝辭罵得再兇,屋內(nèi)的謝諳沒有絲毫反應(yīng),反而直勾勾地盯著床上那個掩映在床幔下的身影。 他喉結(jié)艱難地鼓動著,原本輕盈的步伐陡然間變得沉重起來,本該一步的距離硬生生被他分成四步走,額間也沁出一層薄汗。 “謝辭?”床上傳來一道沙啞的嗓音。 “二……二哥哥?!敝x諳咽了咽口水,手掌貼在衣角上,反復(fù)擦拭著那沁出的熱汗,吭吭哧哧道,“是……是我?!?/br> 空氣倏地沉寂片刻,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掌慢慢拂開床幔,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面容。 江景昀支起上半身,靠在床頭,視線落進一雙明亮的眸子,眼尾藏著的溫柔令他不由自主想起之前謝諳說過的話,神情有些恍惚。好不容易沉寂下來的心又猛地漏了一拍,耳朵也跟著升溫。 他極力穩(wěn)住即將紊亂的呼吸,強迫自己別開視線,余光掃見那纏得跟蓮藕似的手臂,擰了擰眉,“回去好好休?!?/br> 最后一個“息”字還沒說出口就見謝諳跟彈簧似的猛地撲上來,速度太快不小心踩到衣角,砰的一聲,摔了個五體投地。 江景昀默默移開眼,道:“……別急著拜年,還早?!?/br> 謝諳額間恰被地板上凸起的一處給落了塊紅印,乍一看倒像是偷了姑娘家的胭脂抹來當(dāng)作花鈿。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借著手肘的支撐晃晃悠悠站了起來,趴在床沿邊,喊了聲:“二哥哥?!?/br> 喊完之后也沒下文,眸里暈開纏綿的愛意,嘴巴咧得老開,這么一直對著江景昀傻笑。 江景昀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眉毛一橫,直接瞪了回去,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沒好氣地罵道:“好端端的,你又要發(fā)什么瘋?” “二哥哥!”謝諳身子往前一傾,一把抱住江景昀的脖子,不斷地重復(fù)著,“二哥哥,二哥哥……” 江景昀此時那還稍顯蒼白的面色驀然間化作一片陰暗,要不是看見謝諳手臂上的纏著的繃帶,他早就直接揍過去了。為了不觸碰到他的傷口,江景昀身子稍稍往里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