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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放心,我會跟阿娘在地底下保護(hù)你的。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惹你生氣,我就跟我阿娘大晚上去把那人帶走?!?/br> 謝諳哭了一會兒,抬手抹了把臉,拿起刀在江景昀胸口那處鼓起來的地方輕輕劃了一道口子,鼓著腮幫子朝那處吹起,反復(fù)道:“不疼啊不疼啊,二哥哥,很快就不疼了,馬上就不會疼了。” 謝諳又扒開衣裳在自己胸口劃了一刀,俯下.身,二人此時胸膛抵著胸膛,胸上的兩處傷口也緊緊貼在一處,明明皮膚都那般炙熱guntang,可心頭卻是一片冰涼。 江景昀明知眼前之景為虛,可他還是忍不住走上前想要一把推開謝諳,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只見一條半指長,通體淡紫色的蠱蟲飛速鉆進(jìn)了謝諳體內(nèi),尾部閃爍著微弱的綠光。 江景昀擰了擰眉,這好像并不是百日蠱。 謝諳見百日蠱總算引到了自己身上,總算松了口氣,但他不知道百日蠱入體是否會有后遺癥,干脆咬緊牙關(guān)把自己的地魂注入江景昀體內(nèi),為的便是危急關(guān)頭能救他一命。 待所有事宜完成后,謝諳整個人虛脫般趴在江景昀身上,感受著他慢慢平穩(wěn)的呼吸,眼里掠過一絲欣慰。 他有心想離開,可根本沒有力氣,此前便受了一百棍,現(xiàn)在更是失了地魂,消耗了大量靈力,別說是走了,就連眨眼都極為困難。 謝諳干脆放棄了離開的念頭,抬眸看著江景昀,想著二人胸口的血痕,看著他蒼白的唇瓣,兀自說道:“二哥哥,趁我還清醒的時候,你能不能對我笑一下?” “嗯……還是算了吧,你一笑我肯定就不舍得死了。” “二哥哥,我剛剛給你做了好多糕點,也不知道你醒來還會不會吃?!?/br> 說到這,謝諳手肘撐著床板,艱難地把身子往上挪了挪,臉上的淚痕蹭在了江景昀脖頸間。 “二哥哥,我同你說個秘密吧?!敝x諳湊到江景昀耳邊,小聲說道。 說著,他偏過頭在江景昀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灰暗的眸子里暈開一抹光亮。 “二哥哥,你聽見了么……” 謝諳眸里的深情終被不懂事的眼皮給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微弱的話語一同被糅雜在唇齒間。 后面的情景,江景昀自是記得清楚。他醒了來后看見謝諳趴在自己身上,手里還拿著刀,那陣勢很難不令人多想。 他只當(dāng)謝諳是因為被逐出荻花宮一事不滿而懷恨在心,一時沖動。 當(dāng)時謝諳什么話也沒說,只是一直看著他,仿佛默認(rèn)了一般。 他雖心里不舒服,可還是沒有過多為難,暗中把謝諳給送走。 當(dāng)時的江景昀對謝諳有多失望,現(xiàn)在就有多心疼。當(dāng)時的謝諳不說話,大概只是為了想多同自己待一會兒。 屋頂上傳來細(xì)微的瓦片移動聲,江景昀腦里白光一閃,他迅速走出屋外,縱身躍上屋頂,果不其然看見了之前那個離開的斗篷男。 他清楚地看見斗篷男眼里的得逞之色,心頭也愈發(fā)篤定斗篷男的目的根本不在他,而是謝諳。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又來晚啦~ 狗子:照這樣子,老底都給揭了,我是不是就得醒了? 景帝:麻煩樓上狗眼睜大點。 第152章 余恨 周邊倏地涌起一陣濃霧,白茫茫的,肆意浸染著周圍的景物。 一段對話自濃霧間傳出。 “事到如今,你覺得還有什么東西能阻攔我的?朝廷大半官員都在我這邊,謝諶那個傻比也因為燕山私兵一案徹底沒了翻身的機(jī)會。” “還有江景昀。你可別忘了,江景昀還活著,就算全部官員都站你這邊,只要他江景昀不同意,你的事就不能成?!?/br> “那就殺了?!?/br> …… 江景昀在白霧中走了許久,就在他打算歇息的時候,眼前白霧盡消,眼前豁然開朗。 謝諳披著深紫色的狐裘,頭戴金冠,面容有些蒼白。漆黑的眸子被燭火的映照中隱隱有些發(fā)紫,眼底熟悉的星河窺不見半分,戾氣與陰狠平分秋色,仿佛縱橫人間的魍魎。 江景昀敢肯定這人不是自己熟悉的謝諳。記憶里的謝諳總是喜歡笑,一個人的時候也是各種傻笑。他更不喜歡金冠束發(fā),借口是以后要是落魄了,可以拿去換錢,有痕跡的話怕是會讓人借口虧他幾兩。 他甚至翻箱倒柜找了根泰安帝賞賜的檀木,自己拿著銼刀一點一點地削了兩根一模一樣的檀木簪。他與江景昀一人一根,并且揚言二人伺候便用此簪束發(fā)。 江景昀臉皮就算再厚也怕被人瞧出端倪,便沒同意,反倒是把簪子藏在懷里。 謝諳知道后,便改用發(fā)帶束發(fā),至于發(fā)帶……自是從江景昀柜子里偷偷順來的。 至于江景昀,在謝諳死皮賴臉的各種討好之下,只好用他送自己的那根木簪束發(fā)。 江景昀猛地想起在鹿鳴山遇見的那個謝諳,眼里劃過一陣了然。 但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兩個謝諳出現(xiàn)。 為了搞清楚狀況,江景昀扶著門框,又往里走了幾步,借著屏風(fēng)的縫隙,細(xì)細(xì)觀量著。 站在謝諳對面的正是顧行止。 此時的顧行止依舊戴著他那花里胡哨的黃金鏤空面具,殷紅的唇角微微揚起,眸里掠過一絲暗色。 “殺江景昀,你當(dāng)真下得了手?”顧行止試探地看著謝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