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遠近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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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道處只留了盞軟透明琺瑯壁燈,橙黃的暖光,照得并不真切,模模糊糊,將男人頎長身影投于墻面。 棠枝本大驚,但離得近了,能聞到一股子薄荷煙草味,便知那是赫連鉞。 她有些氣他這般無禮,遂仰頸拼命瞪他,卻未曾料到,他也在瞧她。 燭火煌煌,只見他五官精致,唇角噙著淺笑,眼眸漆黑,閃著亮芒,里面盛滿她的模樣。 因這突如其來的對視,棠枝面頰飛上兩抹紅暈,她悄悄移開視線,改去瞪他的叁角金屬肩章。 “meimei的手,這樣涼?!?/br> 赫連鉞輕笑,攥著她的手,用力幾分。 棠枝抿唇,明明是他的手太燙。 她不愿與赫連鉞站在這,遂用小手指,撓勾他滾熱的掌心,“放開我,我要去吃飯!” 赫連鉞牽著棠枝,步入餐廳時,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叁姨太小臂搭在椅背,直望著他們打趣,“知道你們小夫妻長遠未見,但也不能讓大家伙空著肚子等呀!” 棠枝面頰泛紅,聽到她們戲謔,周圍丫鬟又站了一圈,愈發(fā)得不好意思。 餐廳擺放的是西洋式的乳白長桌,棠枝留意到,往常坐在首位的二夫人,現(xiàn)已移坐至左側。 赫連震不在宛城的時日,家中大小事物,皆由二夫人做主。為的這份尊重,二夫人并不像其他幾房姨太太一樣,日日只顧吃喝玩樂。 今日來府打牌的富商太太,本想借機與二夫人攀談拉交情,但許多事因著赫連鉞也在,便不好說了,因此只是沉默地微笑。 赫連鉞與棠枝雙雙入了座,丫鬟上前揭開粉彩福祿湯蓋,縷縷白煙四處彌散。 飯倒是吃得和睦,二夫人時不時問赫連鉞幾句話。赫連鉞倒也放下筷箸,恭恭敬敬回答。 他生母早逝,二夫人對他,確有養(yǎng)育之恩。 姨太太們見棠枝實在臉紅的很,也便不打趣她,扭過頭,叁叁兩兩,說起再過兩個月慈善晚宴的事。 “meimei多吃點?!焙者B鉞夾起一塊芙蓉rou,送到棠枝碗內。 “謝謝?!碧闹p聲道,而后咬了一小口rou。她又想著眾婆婆都在,不得不伺候下赫連鉞。 棠枝站起身,柔荑纖纖,親盛了碗眉豆陳皮鯉魚湯,雙手遞給赫連鉞,“六少喝湯?!?/br> 赫連鉞亦是雙手接過,嘴中不住道,“有勞?!?/br> “看你們吃飯可真累,左一個有勞,右一個謝謝?!比烫沂滞腥路鸢l(fā)現(xiàn)了新大陸。 五姨太“欸”了聲,隨后笑著解釋,“這叫紳士與淑女,國外都這樣。我聽阿瑤的洋老師提過?!?/br> 阿瑤是五姨太的女兒,也是赫連震最小的孩子,年方叁歲,生得粉雕玉琢,可愛極了。 五姨太注重教育,雖然阿瑤年紀小小,但早已為她請了私家教師,日日上課。 “到底是我老了,跟不上潮流?!比烫猿耙环?,惹得眾人哂笑。 飯畢,棠枝與赫連鉞便被催著回房。 棠枝一回房,不由驚嘆。她的芽黃小碎花被面,已被換成繡著鴛鴦戲水的七彩錦被,房內龍鳳燭高燃,滾紅蠟淚,滴滴流淌。 她攥緊手心,心知赫連鉞此次回府,是與她圓房的。 可這實在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