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主角團聽到這個消息后四處尋找,一直仰慕著方淮的女二心急被騙,在途中被醉酒的混混拐去,出了意外…… 命運安排的悲劇接踵而來。 紀厘飾演的向隨安在無數(shù)次輪回中,一遍又一遍地充當‘命運說服者’。 他會讓男主在合適的時機點回家、攔下了會給二老帶來厄運的仇家;他會說服方淮在那日外出,遠離那場注定帶來悲劇的爭吵;他會想辦法護著女二,繞開那條會出現(xiàn)意外的小路…… 一切的一切,他都在努力嘗試改變。 可到頭來,總會有猝不及防的意外將他們拐回原定的結局。 男二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女二在重創(chuàng)之下被父母帶離了小鎮(zhèn),就連男女主也像劇本的開頭那樣。 那個曾經(jīng)把成宇拉出地獄、說要嫁給他的女孩,最終選擇了和別人進入婚姻。不到半年,她就用自己最慘烈的死,親手將這輩子最愛的少年送回了地獄。 就像劇本里向隨安的最后一句話—— “我像個游離在時間外的說客,再一次次的輪回里,試圖成全了他們每一個人。” 從頭到尾,向隨安都是活得最清晰,也最煎熬的那一個。 智者難自渡,他能說服得別人拿起放下,卻唯獨說服不了他自己。 …… 這部電影越到后期,能讓眾人感到‘惋惜’的細節(jié)點就越多。 不過在戲外,封程和衛(wèi)萊在紀厘演技的無形‘鞭策’下進步飛速,好幾場重頭戲都發(fā)揮得十分出色,樂得王嶂天天在朋友圈夸獎組里的年輕演員。 一個月的時間,在拍攝中過得很快。 身為男三的紀厘,戲份比其他主演都少了一些,他完成了在碩陽鎮(zhèn)的拍攝工作,先行回到了海市。 這部電影還沒有殺青,紀厘還有最后幾場戲,被劇組安排在了半個月后。 《大宗少年謀》初步定檔在明年一月播出,滿打滿算就只剩一個半月的時間。 電視劇正在進行緊張有序的后期工作,雖然當場大多時間是現(xiàn)場收音,但個別戲份還是需要補充一些后期配音。 劇組那邊催促得緊,郁賦雅只好見縫插針,把配音工作給安排在了拍攝空檔的這半個月內。 紀厘之前接觸過不少影視劇的后期配音,對于這份工作很熟悉。他在錄音棚待了四天,就把電視劇干音全部完成了。 回程的路上,紀厘主動詢問起接下來的工作,“郁姐,公司現(xiàn)在有什么新的影視項目,或者找上來的劇本嗎?” 王嶂的這部電影快殺青了,他私心不想太空著檔期。 坐在前排的郁賦雅側過身,認真回答,“我?guī)湍憧戳艘蝗?,找上門的電影劇組都是些小配角。公司目前投資的資源偏向電視劇,不太適合你?!?/br> 他們兩人曾經(jīng)很認真地討論過——紀厘是想要沖大熒幕發(fā)展的。 只不過,這電影圈比電視圈更不好入。 雖然紀厘連軸轉了三部戲,但現(xiàn)在還只是個沒有作品面世的演員。 想要電影資本主動找上門,其實沒那么容易。 “你別急,等這部電影殺青后好好休息一陣,年后開機的劇組會多一些,我一定給你物色到好劇本?!?/br> 郁賦雅是有野心的。 紀厘已經(jīng)接了一個電視劇反派,一個電影男三,接下來的影視工作,不能又回到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配角。 其他新人演員是可以通過電影配角來磨練演技,但青年的演技水平擺在那里,戲份咖位一定要往上走走。 寧缺毋濫。 紀厘明白她的考慮,點頭,“嗯,我不急?!?/br> 反正背靠超影文化,又有郁賦雅做經(jīng)紀人,他未來的發(fā)展道路比同齡演員已經(jīng)寬闊不少了。 車子在公司門口停下,紀厘今天還有兩組日常宣傳照要拍。 一行人下了車。 忽然間,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突然沖了過來,用力拽住了紀厘的手臂,“小厘,我總算等到你了!” 面對突然的肢體接觸,紀厘一瞬色變。 郁賦雅和包子迅速反應過來,一左一右將來人架著扯開。 “你誰啊?” “誰準你碰紀哥的!” 中年婦女掙開他們的拉扯,不甘心地扯著嗓子喊,“我還要問你們呢?你們誰???我來找我外甥,你們管得著嗎?” 她站正身子,隨手撥開凌亂的頭發(fā),露出那張枯黃的瘦臉。 紀厘對上這張陌生的臉,腦海中屬于原主的記憶立刻解封,他微不可察地擰起了眉頭,始終喊不出那道稱呼。 這名中年婦女名叫謝可芳,是原主的舅媽。 當初,就是她為了親生兒子的學費,將大學剛剛畢業(yè)的原主‘拐’到了夢想傳媒,替他簽下了完全不平等合約,還順勢提前預支了他的簽約費和訓練工資。 紀厘取代原主后,直接將對方的原生家庭拋之腦后,至于被拿走的‘簽約工資’,就當是原主還他們一家的撫養(yǎng)費。 在他看來,這樣的親人不認也罷。 但沒想到,時隔四個多月,謝可芳居然主動找上來了。 謝可芳瞧見紀厘半天沒反應,連忙上前兩步,“我沒認錯人?。啃±澹阕罱^得怎么樣?舅媽才打聽到你換公司了……” 說著,就露出了虛偽的笑意,想要上前套近乎。 包子眼疾手快,一下子攔在了紀厘的身前,“你有話好好說,別貼這么近!” 紀哥的神色不對勁,看來是對這個女人沒好感。身為助理的他,自然要小心提防著點,可不能讓這女人得寸進尺。 謝可芳被包子攔得死死的,她眼珠子一轉,掐著虛偽的腔調打起親情牌。 “小厘,是舅媽啊,你這幾個月過得好不好?我和你舅舅都在家里念你得緊,生怕你在公司里受了委屈。” “這么久了,你怎么也不打個電話回來?” 紀厘根本不入她的圈套,“別裝模作樣了,我當初怎么入的娛樂圈,你比我清楚?!?/br> 謝可芳瞥見無動于衷的紀厘,心里頓時不樂意了,再出口的語氣立刻尖酸刻薄起來—— “哎呦,紀厘你這話怎么說的?” “當初要不是我把你領進娛樂公司,你能有這一天嗎?這土雞飛上枝頭,也配當鳳凰了呀?” “沒想到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沒想到硬生生養(yǎng)出一只白眼狼!” 謝可芳扯著個尖銳大嗓門,一下子就吸引了附近路人的注意力——這在超影總部底下,肯定有瓜吃啊。 郁賦雅側身,快速將紀厘的衛(wèi)衣帽子拉起,護崽般的將青年的容貌遮擋了大半。 她冷睨著一臉算計相的謝可芳,“包子,你先帶著你紀哥進去,這女人交給我來處理。” 郁賦雅接手紀厘之前,詳細調查過他的家庭背景。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她就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謝可芳的真實意圖—— 無非是看到紀厘在娛樂圈稍稍站穩(wěn)了腳跟,就想要回來攀關系了? 呸!這算哪門子的舅媽? 還想把青年當成錢袋子使?門都沒有! 包子快速刷了公司門禁卡,“紀哥,我們走?!?/br> “郁姐,麻煩你了。”紀厘不想和謝可芳這樣的‘親戚’有過多的牽扯,直接快步邁進了公司。 謝可芳見紀厘全程都沒理會自己,心里又急又窩火。眼見著玻璃門就要合上,她趕緊邁開步子。 下一秒,她就被郁賦雅拉扯住了,“干什么呢?這公司是你隨隨便便能進去的?” “我還想問你干什么呢?!你又是誰?。课乙娢壹彝馍?,管你屁事?” 謝可芳憋著一肚子火,露出一副蠻不講理的刁鉆模樣。 她在寒風天里等了兩三個小時,結果等到了眼前這個局面,正愁沒地方發(fā)作呢! 謝可芳就不信,像郁賦雅打扮的這么精致的女人,能在外面跟她動粗?對方要是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撞’上來,她一定要對方好看! 郁賦雅將她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冷笑一聲,掏出自己的手機,“你可別在我面前逞威風了,這么有本事,我們直接到警察局對峙去?” 謝可芳發(fā)愣,顯然沒料到事情是這個走向,“我、我又沒犯法,去什么警察局?” 動粗她可以,嚼弄文字她可不行。 “沒犯法?當初紀厘和夢想傳媒簽的那份合同,是你代簽的吧?聽說你還卷走了一大筆簽約金?” 郁賦雅上前一步,高跟鞋聲‘鏗鏘’砸在了謝可芳的心上,“我告訴你,你當初可是存在騙取第三人財產(chǎn)的行為,已經(jīng)構成合同詐騙罪。” “紀厘大度,不和你這位舅媽一般見識,但我不是好脾氣!你要是還敢到公司來找事,我身為他的經(jīng)紀人,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話落,手中的電話就撥了出去。 滴——滴——滴—— 擴音器里的接通音聽得謝可芳滿心忐忑,她咽了咽緊張的口水,“我不跟你說了!” 當初,謝可芳的確沒經(jīng)過青年的同意,就替他簽下了最高年限的合同,還拿走了一大筆費用……現(xiàn)在她做賊心虛,自然就打退堂鼓了。 她丟下這一句話,轉身急匆匆地走了。 電話那頭終于被人接通,“喂,賦雅?我剛開完例會?!?/br> 是陶名揚的聲音。 合同事情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就算是報案,也會因為缺少證據(jù)而難以定型。 去警察局之類的話,完全郁賦雅是拿來嚇唬謝可芳的。 “公司底下有了門禁就不需要安保人員了嗎?藝人回趟公司,都能在樓下被陌生人隨便攔住,我們超影連藝人的這點安全都不能保證嗎?” 郁賦雅轉身進了電梯,語氣稱得上嚴肅。 今天要不是她和包子在場,紀厘還不知道會被這位奇葩舅媽怎么刁難呢! …… 謝可芳大老遠地見郁賦雅進了公司,這才陡然放松下來。她隨地呸了一口唾沫,嘴里惡狠狠地咒著什么。 忽然間,她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電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