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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女孩子一愣,看了一眼溫固,又看向了那個漂亮的男孩子,視線不由得一定,因為實在是好看,精致得像是奢侈品櫥窗里面昂貴易碎的奢侈品,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這個是……”女孩子開口問溫固。 溫固面色已經(jīng)沉下去,男孩卻伸手拉他,“你真的不要我了,甚至急得連家都搬走了,我就那么不堪嗎?!” 溫固覺得一陣窒息,對面的女孩臉上的笑意也沒了,驚疑不定地看著兩個人,溫固站起身,甩開了抓著他的男孩。 “你少發(fā)瘋?!彼傅貙ε⑿π?,“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逼問聲帶著控訴,卻依舊磁性好聽,這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糾纏溫固的溫池夏。 “你看著我,你為什么對她就能笑,對著我就非打即罵,”溫池夏拉住溫固的手臂,眼睛里面已經(jīng)蓄滿了眼淚,美人落淚,向來是惹人心憐。 這咖啡廳里面其他桌的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都已經(jīng)從卡座探頭探腦的看熱鬧了。 “溫固哥,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睖爻叵恼f,“就讓我在你身邊不行?就像以前那樣,不行嗎?” 溫池夏說得實在是太曖昧,已經(jīng)有人低聲交談嘰嘰喳喳,溫固腦子嗡嗡作響,真想錘死溫池夏,他說的意思溫固都明白,他說的就只是要住在他隔壁而已! 相親的女孩子張大了嘴,一臉的恍然大悟,片刻之后抓起剛點了不久還沒喝兩口的冰咖啡,朝著溫固潑來,“騙婚gay!去死!” 溫固連躲也沒有躲,但是最終這咖啡卻沒有潑到他的身上,而是全都潑在了溫池夏的身上。 溫池夏眼睛紅紅地回頭看著那女孩,咖啡滴滴答答的從他頭上臉上,沒入他看牌子就知道貴的要死的衣領里,他眼淚也正好滑落,女孩子莫名有種自己在欺負人的錯覺,心虛地后退一步放下咖啡杯跑了。 臨出門還不忘狠狠瞪了溫固一眼。 溫固伸手用掌心搓了一把自己的額頭,狠狠甩開溫池夏,瞪著他,根本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周圍人的視線刺得他實在難受,溫固轉身要走,溫池夏卻再度來拉他。 不過這一次溫固還沒等甩開,就有其他人上前,抓住了溫池夏的手,在他的眼前打了個響指,“知新,看我,深呼吸,放手?!?/br> 這人說話十分的好聽,頻率在一個最令人舒適的范圍,溫固不由得看向他,他長得也是那種十分讓人舒適的溫暖類型,不算出彩,但也好看,帶著一副眼鏡,像個溫潤如玉的學長。 “夏知新,你先放手,你想想你剛才在包間說的話,”這個抓住夏知新的男人看了一眼溫固,對他道,“溫先生,你先走?!?/br> 溫固對他點了下頭,轉身就走。 溫池夏額角的青筋都鼓起來了,死死瞪著溫固,卻始終沒有追上來。 溫固坐進車里松了口氣,現(xiàn)實中稱對方為先生的情況很少,而且那個男人明顯是認識自己的。 溫固眉頭緊皺,他確認自己不認識那個人。 還有溫池夏,不,他明顯不叫什么荒唐的溫池夏。 溫固拍了下方向盤,又朝著那個咖啡店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開車離開。 這糟糕的插曲,讓他算是和相親對象撕破了臉,他沒有要女孩的微信,不好道歉說明情況,畢竟讓女孩子在公眾場合丟臉是很不禮貌的,雖然不是他故意。 尤其是她是親戚介紹,溫固必須給個解釋。 只是他沒有料到,這件事這么麻煩,那女孩大概是氣得狠了,直接在他家族群把和他見面的事情說了,還說了他和男人糾纏,始亂終棄…… 溫固卻還不知道,邊開車邊琢磨著怎么和人家小姑娘解釋,開車還沒到家,就被他mama奪命連環(huán)催。 電話里段鳳霞女士語氣很急,溫固還以為什么大事,沒回自己公寓,迅速回家。 結果到家之后一進門,就迎面接了段鳳霞女士一個用盡渾身力氣的巴掌。 而從小到大他被揍,都要各種護著他的溫成山,居然一臉嚴肅地看著,絲毫沒有拉一下的意思。 “媽……你……” 溫固一開口,段鳳霞女士的眼淚就飚出來了。 段鳳霞女士當年在鄉(xiāng)下可是能一個人戰(zhàn)一個村悍婦的勇士,人生的字典里不存在哭這個字。 可此刻金豆子滾得快要比玻璃珠還大,溫固蒙了一瞬,連忙問,“媽,你怎么……” “你給我跪下!” 第15章 我也不喜歡男人 下跪什么的,……早八百年過年都不興這個了啊。 “到底怎么了,我總得知道怎么了!” “讓你跪下你就跪下!”多年慈父面貌的溫成山都支棱著脖子吼起來。 溫固看著二老悲痛欲絕的樣子,眼看著血壓高的段鳳霞女士去捂脖子了,他無奈地跪下。 都說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其實跪一下也沒什么。 溫固跪下,這才問,“到底怎么了!” 溫成山五官都要糾集在一起干架,要不是他抱著段鳳霞女士騰不開手,溫固懷疑他都要上來扇自己的巴掌。 不過溫成山只是把手機打開,平時心疼的定期貼膜的手機,直接砸他面前,“家族群,自己看!” 溫固打開了,里面很歡快地在討論著他,說什么“沒看出來”,什么“這是病得治”……甚至還有人扯到他就是寫小說寫變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