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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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行看著他眉頭皺了起來,一臉掙扎的樣子,轉(zhuǎn)頭對方逸之說道:“去把你們玄門大長老喊來,重新給你們宗主卜一卦?!?/br> 方逸之立刻就御劍而去了,月離江都沒來得及阻止。 “我并沒有不信,只是,太意外了。”月離江揉了揉眉心,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繼續(xù)去研究卦象上的信息。 顧南行賤兮兮地湊了過來:“透露一下,孩子母親,是哪一位佳人?” 月離江冷漠地將他的大臉拍開:“著什么急?總會知道的?!?/br> 方逸之去找了玄門大長老,卻是沒能再進(jìn)來宗主的洞府。因?yàn)榫驮谒x開之后,月離江再次啟動洞口陣法,閉門謝客了,就連顧南行也被趕了出來。 一天后,月離江從洞府出來了。 顧南行并沒有走,甚至躍躍欲試,想要同他一起上路。然而,他在門口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等著月離江將宗門事務(wù)安排好就上路,也沒見人出來。 玄門長老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他還挺驚訝:“顧宗主您還沒走哪?我們宗主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了……” 顧南行窒息:“走了?!” “走了快要半個時辰了……” 顧南行忙不迭地追了過去。 月離江沒有等顧南行,緊趕慢趕,用了將近兩天的時間,來到了這個小鎮(zhèn)上。但是月離江也沒有著急去相見,而是在鎮(zhèn)上停留了大半天的時間,然后,就等來了母女兩人。 一大早母女兩人在鎮(zhèn)上閑逛,月離江就悄悄跟在了后頭。不僅是月離江,在他背后,還隱藏著兩個靈境高手。 君初云和西西向這邊看過來的時候,暗處傳來一道聲音:“宗主,她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br> 月離江沒有動,淡淡回道:“只是我。” ——被發(fā)現(xiàn)的,只是他而已。不過他仍是好奇,君初云功體低微,是如何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的?這個念頭只在腦子里一閃而逝,月離江也沒有繼續(xù)想下去,而是問道:“消息散布出去了嗎?” 暗處的聲音再次回道:“是,夫人和小姐的存在,各大宗門都已知曉,一夜的時間過去,這三年多來夫人的行蹤,他們想必也已經(jīng)了如指掌?!?/br> 月離江“嗯”了一聲,又說:“將她們出現(xiàn)在鎮(zhèn)上的消息也告知太微宗。” 暗處的人立刻應(yīng)下:“是?!?/br> 交代完畢,月離江又站了幾分鐘,這才抬腳,打算去客棧看看,母女倆這會兒在做什么,就看到君初云抱著孩子匆匆忙忙走了出來。 即使多加掩飾,也掩蓋不了她的焦躁不安和小心翼翼,如臨大敵。 月離江目送著母女兩人離去,又交代道:“去查查,剛剛在客棧發(fā)生什么事情了?!?/br> “是,宗主?!?/br> 月離江又兀自躊躇了片刻,也再次跟了過去。 君初云步履匆匆,一路向西而行,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月離江也耐心跟在后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 君初云并不知道,在她離開客棧兩刻鐘之后,太微宗的弟子們,也三五成群,向著西邊而來。 一邊急匆匆趕路,為首的弟子一邊交代道:“從岔路口分成三組,看到一個年輕女人帶著三歲左右的孩子,都帶回來。切記,不能傷害她們,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傷到。不然,被月宗主尋仇,太微宗也保不住你們。” 有弟子就問了:“那要是碰上月宗主了呢?” 為首的年輕人皺起眉頭,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冷笑一聲:“你說呢?” 旁邊的人胳膊肘懟了他一下,連忙回道:“那肯定是當(dāng)做普通巡查,立刻避讓啊?!?/br> 年輕人眉心舒展開來,又說:“各自行動吧。” 第4章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到了一處密林邊緣,君初云才停了下來,將西西放了下來,問道:“餓不餓?” 幸好她一向摳摳索索,在客?;ㄥX讓大廚幫忙做的小孩子吃食,全都放在了自己的芥子空間里,一點(diǎn)兒都沒落下,所以她現(xiàn)在儲存的西西的食物,至少還能吃兩天,完全不慌。 西西點(diǎn)了點(diǎn)頭:“餓?!?/br> 逛街逛了小半天,就只吃了幾塊點(diǎn)心,原本君初云是想帶著她回去吃午飯的,沒想到就聽到那些話,急急忙忙就逃命。 這會兒已經(jīng)是正午了,也就是十二點(diǎn)半到一點(diǎn)之間的樣子,小孩子的午飯,確實(shí)不能再拖下去了。 從芥子空間里拿出一塊油布撲到了地上,又拿出小被子,疊成小方塊,拍了拍,君初云這才將西西抱了過去,讓她坐到小被子上,再拿出煮好的食物:“吃吧。” 君初云也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喝了些靈泉水,這才覺得舒適了些。 又想起西西撿到的儲物袋,君初云有些頭疼,明明都沒有主人的意識,她哪知道會是什么人遺漏或是掉落的? 但,這些話太微宗是不會相信的。在他們眼里,自己就是個趁人之危、覬覦他們大師兄身上法寶的惡劣小人,說不定連一句辯解的話都來不及說,就被判了死刑。 君初云才不會傻的去冒險。 西西端著小碗吃的很認(rèn)真,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卻告訴她,這里是沒有危險的,放心地吃自己的飯了。 君初云又站起來,在附近來回走了幾步,想要辨別一下方向,然而這里的樹實(shí)在太高了,又都是些她不認(rèn)識的修真界專有的物種,看了好大一會兒也沒得出什么結(jié)論,只好放棄了。 西西吃飽了飯就開始犯困。 君初云便背著她繼續(xù)往密林深處走去。 月離江依然跟在后頭,他已經(jīng)察覺到背后有人在靠近了,聽腳步聲,都是武境五階左右的,不出意外,應(yīng)當(dāng)就是太微宗的弟子們。 而此刻,君初云一無所覺,她正在認(rèn)真觀察周邊的環(huán)境,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深入密林之中。 作為一個咸魚死宅,君初云出門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即使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她對萬象界的了解,也僅限于在村里的那些年,道聽途說。以及,在華顏?zhàn)谧鐾忾T弟子的那三年,所學(xué)習(xí)到的相關(guān)知識,十分有限。 就在君初云一籌莫展之際,太微宗的弟子們也追了上來,一看到她,立刻精神振奮起來:“找到了!” 君初云還沒回過神,就被幾個弟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夫人,請跟我們回去。” 君初云一臉懵逼:“你喊誰?我認(rèn)識你嗎?有事?” 那名弟子面帶微笑,十分和善地做了個“請”的姿勢:“月夫人,請先跟我們回去吧。等到了宗門,師兄自然會跟您解釋。” 聽到“師兄”這個詞,君初云心里頓時“咯噔”一聲,情不自禁就想到了那個無主的儲物袋,心臟都快要蹦到嗓子眼了,抱緊了懷里的西西,大腦快速啟動,思考著要用怎樣的說辭,才能為母女兩人贏得一線生機(jī)。 看她站著不動,太微宗弟子再次耐著性子溫柔說道:“夫人,請?!?/br> 君初云回過神來,腦子也跟著冷靜下來。對方的態(tài)度,并不像是興師問罪,那是不是說,儲物袋的事情,并沒有暴露?他們尋來,應(yīng)當(dāng)是為了別的事情? 一邊想著,君初云也沒再拒絕,轉(zhuǎn)身跟著太微宗弟子們離開,待會兒看看情況再做具體的打算。往好處想,起碼西西可以舒舒服服睡覺了。 轉(zhuǎn)頭回去并沒有用很長的時間,大約只走了一刻鐘多點(diǎn)的時間,就又遇到了另外的太微宗弟子們,十幾個人畢恭畢敬地對著君初云行禮,簡直讓她受寵若驚,同時也滿腦子的問號。 看衣著,這都是些普通內(nèi)門弟子,應(yīng)當(dāng)只是奉命行事,未必就知道什么內(nèi)幕。而且,也沒人主動跟她搭話,君初云想問什么都不敢冒然開口,只好閉緊了嘴巴,免得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三組人集合之后,其中一個弟子就又說道:“夫人,請上獸車吧。小孩子睡著了,咱們這么走著您也挺累的。” 君初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br> 獸車速度很快,頂多一刻鐘的時間,就到地方了。君初云下車來,看到了一棟宅子,大門的匾額上,寫著“太微十一”幾個大字。 月離江一直隱匿在暗處,緊跟著他們,看到落腳點(diǎn)之后,這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君初云進(jìn)了宅子,大廳里面,有個中年男人正在等待著,一看到她,表情有瞬間的龜裂,聲音也忍不住微微提高了一些:“你們確定,沒有找錯人?!” 為首的年輕弟子回道:“咱們已經(jīng)將附近所有的地方都搜過了,符合條件的只有這一對母女?!?/br> 中年男人皺著眉,上下打量她幾十秒,然后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先讓她住下吧,好好伺候著,手底下沒有要緊事務(wù)的人,繼續(xù)去找?!?/br> 明明每一個字都聽得懂,但是連起來,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了,甚至忍不住懷疑,他們很可能是找錯了人。君初云一頭霧水,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便也懶得掙扎,跟著年輕弟子去了廂房,將西西放到床上,讓她睡得更舒坦一些。 安置好了君初云,年輕弟子又回了大堂,說道:“師叔,我覺著咱們應(yīng)當(dāng)沒有找錯。那個孩子玉雪可愛,哪怕還小,也能看得出傾城之姿,說不定就是隨了月宗主呢。” 中年男人沉默片刻,問道:“月離江的女人和孩子怎么回事,還沒有查到嗎?” “師叔,您就死心吧。孩子都這么大了,太初宗也才堪堪得知,想必不是兩情相悅,那其中必然有些緣由,除了月宗主本人和那個女人,恐怕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br>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瞬,再次說道:“傳訊給太初宗,就說,路上偶遇月夫人和少宗主,便請他們來太微宗做客了。以防有心人傷害到兩位貴客,還請?jiān)伦谥饔H自來接人?!?/br> 年輕弟子又問道:“您覺得太初宗真的會用紫微星劍來交換她們母女嗎?” ——這是他們拿回紫微星劍的唯一機(jī)會。 紫微星劍原本就是太微宗的鎮(zhèn)派至寶,多年前的一場比試,門中弟子輸給了月離江。太微宗也不是輸不起,但原本只是作為普通名劍之一的紫微星劍,到了月離江手中之后,卻大放異彩,一躍成為排名第三的天劍,太微宗如鯁在喉,從此念念不忘,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該怎么才能把自家的劍給拿回來…… 眼下,就是大好的機(jī)會。 中年男人笑了一聲:“別說是紫微星劍,就是天命盤,太初宗也舍得。太初宗年輕一輩的弟子里面,天縱英才的確實(shí)不少,不論是方逸之還是唐堯甚至溫嵐桑贏海,都不亞于你們的大師兄婁離微,但卻無一人,能夠習(xí)得月離江的君子意?!?/br> 年輕弟子勉強(qiáng)明白了一點(diǎn)兒:“所以,太初宗就指望著他們宗主能有個后代,還能完美繼承月宗主的劍術(shù)天分?” “夢想,總是要有的嘛?!?/br> 月離江回去沒多一會兒,就收到了太微宗的傳訊。 法門大長老褚英拿著傳訊符走了進(jìn)來,將上頭的內(nèi)容告知了月離江,然后說道:“宗主,他們這是沖著紫微星劍來的吧?您要給嗎?” 月離江表情冷漠,輕笑了一聲:“紫微星劍?前幾年不是已經(jīng)送人了嗎?” 褚英:“???那咱們拿什么去換夫人和小姐?” “他有指明要紫微星劍嗎?” “沒有?!?/br> “那就換個別的。” 褚英洗耳恭聽。 月離江沉思了片刻,才說:“還魂草。” “這——能行嗎?”比起紫微星劍,還魂草簡直可以說是一文不值。 月離江解釋道:“我來到鎮(zhèn)上就聽說,太微宗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婁離微,歷練的時候出了差錯,神魂受到重創(chuàng),導(dǎo)致記憶全失,還魂草應(yīng)當(dāng)能起到一些作用?!?/br> 褚英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卻仍是有點(diǎn)虛:“宗主,您看,光還魂草是不是有點(diǎn)少了?要不,咱再添點(diǎn)別的?” 月離江也沒拒絕:“你看著辦。” “好嘞,我這就去準(zhǔn)備,咱們即刻啟程去接夫人和小姐?!?/br> 褚英走了之后,暗處又傳來一道聲音:“宗主,已經(jīng)按照計(jì)劃,做好一切安排了?!?/br> 月離江又坐回到了椅子上,輕輕“嗯”了一聲,然后說道:“你現(xiàn)在立刻過去,務(wù)必要保證她們母女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