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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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初云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切不幸,或許都會改變。 沖靈梵宴在即,一家三口都要去,月離江便不得不多做些準(zhǔn)備,這幾天晚上都在收拾行李,挑挑揀揀,更換了好幾次了,還是覺得沒有帶齊全,便又列了一次清單。 剛寫好,洞府門口的陣法便有了輕微的變動,便將東西都收了起來。 緊接著,劍氣伴隨著酒氣沖面而來,首先將桌子上的燭火撲滅了。 月離江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轉(zhuǎn)身閃避過去。 但是對方并沒有因此收手,劍招快狠準(zhǔn),像是要致人死地一般,一不留神,桌子一角都被砍掉了一大塊。 月離江倒不是心疼桌子,但是母女倆就睡在他隔壁,動靜大了,難免會吵醒她們,便也不再留手,快速將來人壓制。 “這些年你倒是絲毫沒有落下,修為比之前更加精進(jìn)了?!?/br> 是個滄桑的男人聲音,聽上去年紀(jì)有些大。 月離江回的云淡風(fēng)輕:“就當(dāng)是,我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別人吧。要是退步了,說不定哪天,就會如同現(xiàn)在一般,死的悄無聲息?!?/br> 一邊說著,月離江將手里的夜明珠拋到屏風(fēng)上,穩(wěn)穩(wěn)立住,房間里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也看清了對面的男人。 確實是個年紀(jì)很大的老人了,頭發(fā)胡須發(fā)白,是那種一看就很蒼老的灰白色。他的臉色,也在傳達(dá)著同樣的信息,臉頰上有兩道深刻又細(xì)長的疤痕,很陳舊,應(yīng)當(dāng)是多年舊傷了。額頭上的皺紋也十分顯眼。 處處彰顯著滄桑和衰老。 事實也確實如此。來人是太真宗長老何患,年紀(jì)比他的師尊還要大上兩百歲,是見證了整個萬象界幾次變遷的最年長一輩里,修為最高威望也最高的人物之一。 此時,何患臉上卻沒有那種飽經(jīng)世事的坦然無畏,反而帶著一種奇怪的狠戾,冷笑一聲,喉嚨里壓抑著怒氣,開口就是質(zhì)問:“南宗那邊我籌謀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適的機(jī)會,你一句話說延后就延后?” “這個機(jī)會并不是很合適,之前我就說過,不要急于一時。你已經(jīng)多年不過問太真宗內(nèi)務(wù),就算他們有什么計劃,也不會再告知于你。你怎么知道,太真宗真的毫無準(zhǔn)備呢?”月離江不咸不淡地回道。 何患嗤之以鼻:“別特么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許江白那個小狗東西,弄死他還不是一指頭的事兒?無非就是為了你老婆閨女,裝什么運籌帷幄?” “你要這么想也可以?!痹码x江無比坦然。 何患盯著他,月離江整張臉淹沒在陰影中,只看得到他英挺的鼻梁,流暢的側(cè)顏線條,銳利如刀鋒。好一會兒,何患才又開口,陰沉著聲音:“你還想再一次嘗嘗,背叛失去的滋味嗎?” 月離江沒有作聲,房間里的氣壓卻瞬間降了下來,壓迫的人幾欲窒息。 何患自然無懼,自然不會被他強(qiáng)大的氣勢嚇倒,更不會因為這句話說得太刺耳就道歉收聲,一邊用修為去對抗他流轉(zhuǎn)于周身的冷冽劍氣,一邊又繼續(xù)嘲諷道:“你以為,是親生的,她就會一直站在你這邊嗎?還是你指望那個短命的女人,能夠理解你?月宗主,你好歹也長點心吧?” 月離江反而一下子松懈了,全身的低氣壓也慢慢收斂了起來,再開口已是云淡風(fēng)輕:“那就再等二十年吧。這二十年,我絕不會讓萬象界硝煙四起?!?/br> 何患?xì)獾牟铧c就要破口大罵,堪堪忍住了,再次冷笑:“倒真是個好父親!” 月離江反駁:“要不然呢?如果是你,在這時候,得知自己有個孩子,并不是孤家寡人,你難道不希望她平安長大嗎?當(dāng)年,我為你做過這樣的選擇,這一次,我自然也要為我的女兒,做一次任性的選擇。除非,你有把握,將紛爭的范圍,控制在太真宗和太玄宗之間,不涉及其他區(qū)域。” 何患哼了一聲,又說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的機(jī)會,我不可能如此輕易放棄。”說完,轉(zhuǎn)身又從窗戶消失了。 何患前腳剛走,殷封疆就出現(xiàn)了,幽靈一般,悄無聲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窗戶進(jìn)來的,還是一開始就在窗簾下隱匿。 “何患很固執(zhí),復(fù)仇心切。他的劍術(shù)你也知道,我暫時不是他的對手,你最好趕緊想想辦法?!?/br> 月離江應(yīng)下:“嗯,我知道。你先多盯著些?!?/br> “南宗那邊我自會打理好,何患是太真宗這次的隨行長老之一,你小心,他在沖靈梵宴做手腳,引起紛爭。” “我會親自去,他沒有機(jī)會?!?/br> 殷封疆便不再多言,轉(zhuǎn)身走人。 “下個月是西西生辰,我希望你能來?!?/br> 殷封疆停下了步伐,轉(zhuǎn)頭看他:“你要想清楚了,若是我暴露了,你的全部計劃都有可能,被人察覺?!?/br> 月離江扔過去一本小冊子:“那就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前兩重練成吧。” 殷封疆翻開看了幾頁,訝異萬分:“分神化體?!你轉(zhuǎn)運了?!” 月離江:“……你可以走了?!?/br> 說著,一揮手,將窗戶關(guān)了,窗簾拉上,又加固了一下臥室周邊的陣法,這才繼續(xù)忙碌去了。 殷封疆盯著他的窗口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一聲,隨即消失在黑夜中。 這幾天來,弟子們匆匆忙忙,每天演武場都人聲鼎沸,看了兩天,君初云就明白了,原來是有宗門大比,而且就在五天后了。 剛巧這次比賽的地點,就在太初宗以北,距離大概百十公里的地方,名叫聽天閣。 怪不得她們母女的內(nèi)部歡迎宴席,也來了這么多外門宗派的弟子和長老,原來并不是特意為她們來的,而是為了參加比賽,聽說了這事兒,來送禮參加宴會也只是順道而已。 又過了兩天,太初宗也該出發(fā)了,月離江問道君初云:“一起去吧?宗門里大半人都要去,我也得去,你們留下,我不太放心。” 君初云不太想動,這才癱了沒幾天,就又要出門了嗎?不過她是有閨女的人了,這點小毛病,也不能不是克服,便又轉(zhuǎn)頭看向西西,小家伙兒忽閃著大眼睛,十分渴望,滿臉都寫著“想去”、“想看”。 “那就一起去吧?!?/br> 西西立刻就高興起來,飯沒吃完就爬到君初云懷里,蹭了她一臉的飯粒和菜籽油,小奶音滿是興奮:“娘親最好啦!” 君初云將她的小碗扒拉到自己跟前,將小勺子塞進(jìn)她手里,又忍不住笑:“那就好好吃飯,不許說今天不喜歡吃?!?/br> “奧,西西不挑食的?!?/br> 看著閨女粉嫩嫩的小包子臉,笑起來眉眼彎彎,君初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月離江看的心癢癢。 西西仿佛后腦勺長了眼睛似的,立刻轉(zhuǎn)過小腦袋:“你,不許捏,想都不要想?!?/br> 老父親很受傷:“……為什么?” “西西是娘親生的,也是娘親養(yǎng)大的,rourou都是娘親給的!”西西理直氣壯,說的有理有據(jù),“你都沒貢獻(xiàn),憑什么捏西西的rourou!” 君初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月離江為自己辯駁:“爹爹也在很努力地養(yǎng)家了。” 這一點西西倒是沒有否認(rèn),認(rèn)真想了一會兒,又說:“那等西西長出來新的rourou,再給你捏捏?!?/br> 君初云笑的前仰后合,她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西西邏輯思維能力這么棒呢?簡直自成一個體系啊。 月離江沉著氣,繼續(xù)跟小閨女討價還價:“那爹爹先捏一下下,等以后西西長出新的rourou了,再少捏一下下,好不好?” 西西眨巴著大眼睛,被這么多“一下下”說的都沒反應(yīng)過來,便求助地看向了母親。 君初云含笑看著她:“西西要不就讓爹爹捏一下下?就當(dāng)是鼓勵他好好賺錢養(yǎng)家了?!?/br> 這樣也不是不行,西西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她的老父親:“那你給我寫個欠條吧?!?/br> 君初云:“噗!” 這都跟誰學(xué)的? 月離江也愣了一下:“欠條?” “對呀,借了別人東西不都是要寫欠條的嗎?”西西一本正經(jīng),“西西的rourou,也是借你捏捏的。要不然,你光是捏了,又不好好學(xué)習(xí)養(yǎng)家了,西西豈不是虧了?” 月離江:“……”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君初云覺得,突然就不用擔(dān)心小閨女會被拐走了呢。 不管怎么說,月離江終于如愿捏了一下小閨女rou嘟嘟的小包子臉,果然手感很好,皮膚細(xì)嫩光滑,rou感十足。 為了不讓小閨女瘦下來,他也得努力了呀。 剛吃了早飯,葉天叢就來了,直奔君初云懷里:“jiejie,你有沒有想我呀?我好想你啊?!?/br> 君初云笑著應(yīng)下:“想了,天叢吃飯了嗎?” “吃了!”葉天叢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一大早就能抱到美人jiejie,再也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jiejie吃的什么呀?以后我可不可以跟jiejie一起吃飯呀?” 君初云想了想,恐怕不可以。那天聊過之后,葉蕓菲也說自己對兒子太過忽視,想要多一些親子時間,已經(jīng)在調(diào)整自己每天處理事務(wù)的時間了,君初云自然不會打亂她的計劃。 一日三餐,是跟孩子培養(yǎng)感情的最佳時機(jī),就更加不能占據(jù)了。 月離江剛收拾好釣魚的工具,就看到這小子又在圍著君初云撒嬌,就想把他扔出去。 “西西說要去釣魚,天叢,你去嗎?” 葉天叢立刻看了過來,到底還是小孩子,對各種新奇的活動都很感興趣,立刻興致勃勃地去跑了過來:“去哪里釣魚呀?” “跟著meimei走就知道了?!?/br> 葉天叢點點頭:“好哦?!比缓筮€不忘拉上君初云,“jiejie,你也來啊?!?/br> 月離江盯著他看了幾秒,摁了摁眉心,算了,六歲的小孩子,不能太計較了。 兩個孩子在安安靜靜乖乖巧巧地釣魚,月離江也在那坐著,穩(wěn)得很,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魚并不喜歡咬他的餌。但是為了能夠向小閨女證明,自己是可以養(yǎng)活一家人的,月離江便也開始耍起了小心思,如果魚不上鉤,他就抓幾條魚,放到魚餌上面。 君初云看的牙疼。 月離江毫不羞愧:“這叫策略?!?/br> 君初云:“……行吧?!贝罄械牟呗裕褪瞧垓_小孩子嗎? “你查到葉天叢的父親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西西:細(xì)細(xì)的rourou,都是娘親養(yǎng)的,只有娘親能捏捏! 月宗主:爹爹捏捏臉,也行的吧?西西長這么好看,也有爹爹的功勞。 西西:西西長得像娘親! 月宗主:也有一丟丟像爹爹。 西西伸出小指頭:給你捏一丟丟。 月宗主:…… 第40章 君初云還是不太放心:“我總覺著,他跟你丟失的劍鞘,脫不了關(guān)系。” 月離江也沒有隱瞞:“不是他盜走的,但是,的確跟他有關(guān)系。” 君初云猜測了一下:“他是鑄劍師,如果他也參與了這件事情,就證明,敵人想要鑄造一柄劍,同時又偷走了你的劍鞘,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