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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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本踉茖χα艘幌拢Z重心長地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許江白,一定要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千萬不要意氣用事,跟他硬杠。” 巫瑤不太懂,但是聽到這話,心里就禁不住開始打鼓:“他,很厲害嗎?跟月宗主想比呢?” 殷封疆嗤笑一聲。 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這一聲笑,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做“笑話,就這種東西,也配跟月離江比”。 巫瑤就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君初云又說道:“反正,他不是個好東西,又很邪門,還是避開為好。” 巫瑤點了點頭:“我記得了?!?/br> 君初云正想去找人問問巫榮,月離江那邊忙完了沒有,剛站起來,西西就回來了。 巫瑤也跟著她站了起來,視線瞬間就轉(zhuǎn)移到小孩子身上去了。 剛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那是個非常漂亮又可愛的女孩子,聲音奶奶糯糯的,聽著就很讓人開心。 巫瑤跟其他族人一樣,對這個孩子充滿了向往和好奇。但因為這是月宗主的女兒,她也不敢太過打擾。 西西跑了進來,直奔小點心而去。 君初云看著她,彎下腰將女兒額前的碎發(fā)攏了攏,問道:“西西餓了嗎?” 西西點了點頭:“娘親,咱們還有rourou嗎?” “我找找啊?!?/br> 巫瑤鼓起勇氣,說道:“族里有一些,是榮長老從外面帶回來的,山雞和野豬,有一部分是腌制好了的,還有一些是鮮rou……” 西西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巫瑤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從自己的包包里面,拿出來一朵小花花:“送給漂亮姨姨?!?/br> 巫瑤受寵若驚,連忙接了過來,小心翼翼捧在手掌心里面:“謝謝?!?/br> 西西轉(zhuǎn)過頭去,踮起腳尖,也跟著往娘親的儲物袋里面看,不停地念叨著:“rourou,西西想吃rourou……” 巫瑤又說:“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拿?!?/br> 君初云猶豫了一下,有點不忍心:“你們出去一趟也挺不容易的,還是不要浪費給我們了吧?” “這怎么能是浪費呢?”巫瑤也不再多說什么,彎下腰看著小姑娘,笑道,“西西等一會兒哦,姨姨去給你拿rourou吃?!?/br> 西西點了點頭:“謝謝姨姨?!?/br> 唐堯跟了過來,說道:“是我疏忽了,沒有儲存多余的rou食。” 君初云擺了擺手:“我本來以為,到哪里都可以讓月離江去捉山雞,或是釣魚來煮的,哪里知道這邊情況這么特殊?!?/br> 唐堯又說:“既然咱們能進來,不如,我出去抓點野貨回來?” 殷封疆制止了他:“先不要動,回頭等你們宗主回來再說。” 唐堯便也不再堅持。這點東西,根本微不足道,師尊要是真的能讓他們離開大巫祝殿,才是最大的恩惠。 巫瑤很快就又回來了,手里端著滿滿一大碗rou,還是好幾種口味的,看來大家都把自己做好的rou貢獻了一些出來。 “吃不了這么多的?!本踉七B忙接了過來,挑揀了幾塊少油少鹽的,覺得足夠西西吃了,便又將剩下的還了回去。 巫瑤也沒有勉強,將碗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看著小姑娘吃東西。 臉頰鼓鼓的,吃的專注又認(rèn)真,長睫毛微微顫抖,好可愛呀。 西西警覺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rourou上面,很善解人意地問道:“姨姨,你也餓了嗎?咱們一起吃吧?!?/br> 巫瑤迷迷糊糊地就點了點頭:“好呀,謝謝西西?!?/br> 小姑娘好溫柔,又貼心,有這樣的女兒,一定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了。 此時,許江白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月離江有瞬間的沖動,害怕許江白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在看到床上的巫荇時,又頓時冷靜下來了。 對方這么淡定自如,就表示,那個大陣很安全。何況,里面是大巫一族最后的族人了,巫荇不可能讓族人的性命受到任何威脅,便也放心了。他尚有許多事情沒有搞清楚,這會兒確實不能打草驚蛇。 巫荇不說話,許江白也覺得沉悶到不行。這座大殿,就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似的,有那么一小會兒的時間,許江白差點就被滿心的恐懼占據(jù)。 但是,好不容易進來一次,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問清楚才行。 這次離開了,想要再次找到大巫祝殿的入口,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族長真的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嗎?已經(jīng)過了一千三百年了,萬象界可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呢。想來,族長也不曾去過外面吧?” 巫荇:“就算不出去,我也看得到外面的一草一木,不牢費心?!?/br> 態(tài)度十分敷衍,明確表示了“拒絕合作”的態(tài)度。 許江白很耐心,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巫荇沒有直接拒絕他,已經(jīng)算是好的開端了,想要他為自己做什么,必然要付出些什么才行,不然,巫荇絕對不會冒險。 巫成卻是一點都等不下去了,他好不容易去到外面的世界,一回到這里,就覺得無比陰森,令人窒息,讓他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自由,可真是一個令人向往的詞語呢。 作者有話要說:君初云:天道一定是頭一回寫小說吧?而且肯定是個直男癌! 月離江:???? 君初云:放著你和顧南行,還有唐堯這樣的不要,非要去喜歡許江白,他是覺得女人都眼瞎咋的? 月宗主:有道理。 暗戳戳歡喜:被媳婦兒肯定了。 感謝在2020-11-15 21:44:53 ̄2020-11-16 22:13: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西湖醋魚、阿樂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4章 想到這,巫成也主動幫忙說和:“族長,您就算自己習(xí)慣這種生活,覺得出去不出去都無所謂了,但是,您總要為族人們想一想吧?尤其是圣女,她還那么年輕,您忍心讓她一輩子都困死在這里嗎?要是出去了,說不定,她也可以生下巫族的后代……” 巫荇終于忍不住,冷笑一聲,罵道:“收起你腦子里的齷齪,就憑你?又蠢又丑,爛到骨子里的廢物,還妄想巫瑤?!” 巫成一口氣再次被堵在嗓子眼里,憋屈到不行,瘋了似的沖撞過去,卻在觸及陣法的時候,被毫不留情地彈了回來,剛剛壓下去的內(nèi)傷,再次涌了上來,趴在墻角猛地干咳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般。 許江白走過去,為他輸入內(nèi)力,緩緩壓制住內(nèi)傷,然后說道:“若是族長不方便為我測算,不如,就請圣女出來吧?!?/br> 巫荇“嘖”了一聲,語氣里帶著一種“果然如此”的譏諷。 許江白也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沒有足夠的籌碼,他拿不到想要的東西,也聽不到想要的答案,便緩緩拔劍:“若是族長不愿意合作,那我,只能采取不太友好的辦法了?!?/br> 巫荇閉上了眼,懶得理他。 黑暗中,月離江和游萼相互對視一眼,迅速做好了準(zhǔn)備,同時啟動了提前布下的陣法。 隨即,空曠的房間猶如發(fā)生了地動一般,劇烈地震動起來。 巫成嚇到不敢動,嘴里驚恐地喊道:“是天罰,天罰來了!” 一邊說著,努力讓自己站了起來,求生的欲望最終還是壓過了腿軟,忙不迭地就往外跑去,整個人鬼哭狼嚎起來。 許江白也很驚訝,他自然知道天罰是怎么一回事——巫成是那場大地動的幸存者,對當(dāng)年的地動印象深刻,也恐懼萬分,至今都不敢在山路上行走,一旦有落石造成震動,巫成都會嚇得動彈不得。 也是那一次的天罰,讓巫族死傷過半。 許江白沒有真切的經(jīng)歷,但他本身就是膽小慎微的人,也了解地動可能會造成的極大災(zāi)害,抿了抿唇,沉吟片刻,還是選擇了退出。 或許,真的是時機未到吧? 來之前,巫成和族內(nèi)的長老,也一再勸服他,讓他再等等,但是許江白卻總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他的偽裝,就要被月離江察覺了。 而且,他總覺著,有什么事情,已經(jīng)偏離了軌跡,向著他所不知道的方向疾馳而去。所以,許江白迫切需要知道,某些答案。 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保命要緊。 許江白不得不退了出去,隨即,整棟建筑物,慢慢地開始沒入底下,不多一會兒的時間,剛剛矗立著大巫祝殿的地方,也只剩殘垣斷壁。 巫成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整個人像是又蒼老了幾歲,此刻正坐在地上,目光陰沉地看著消失的大巫祝殿,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從他的心底,一點一點地碎裂。 許江白收回了劍,看都沒看他一眼,冷聲說道:“走吧。” 巫成跌跌撞撞跟了上去,卻連嘲諷一句的力氣都沒有了。 許江白大步向前走,面色陰沉,眸中細(xì)碎的光也瞬間收斂,瞬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不再是那個靦腆溫和的少年了。 若是君初云看到這一刻的許江白,就會知道,這才是男主的真面貌。 走出巫族的屬地之后,巫成才覺得沒有那么難受了,舒出一口氣,問道:“你要去太初宗嗎?” 許江白臉上一閃而逝的殺意,握緊了手里的劍:“我的小師妹,在太初宗的三歲生辰,作為師尊的親傳弟子,我怎么可以不去?” 巫成冷笑:“我記著,那孩子的生辰是五天前吧?” “這是太初宗將少宗主昭告天下的日子,哪天的生辰重要嗎?結(jié)果必然是,流水宴要擺上七天,讓所有想來的人,都有機會吃上一口,知道太初宗月宗主的女兒,回到他身邊了,這才是最重要的?!?/br> 巫成眸子一瞇,想到了什么,卻閉緊了嘴巴,什么都沒說。 他還受著傷,就先不要刺激這個陰晴不定的許氏下一任族長了。 巫成倒是知道,南宗集結(jié)了將近一半的人手,打算趁著這次的宴席,出其不意地攻進太初宗。畢竟,生辰宴這么特殊的時刻,來來往往的人尤其多,想要混進去,可不要太容易。 但沒想到,所有人都失敗了。 ——是的,南宗的所有人,一個都沒能進入到太初宗內(nèi)門里面去。 站在那里迎接客人的兩個內(nèi)門弟子,修為都不是很高,只有武境八階的樣子,但卻像是將每個人的畫像和生平都背下來了似的,將南宗派去的每一個人,不論修為高低,都認(rèn)了出來,然后被拒絕入內(nèi)了。 想起來這件事,巫成就很想笑。 許江白卻不覺得好笑。他著急前來大巫一族,原因之一,就是這件事。他覺著,月離江可能發(fā)現(xiàn)他的目的了,而且,可能已經(jīng)不止一天兩天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做好如此全面的準(zhǔn)備? 雖然宗門的長老一再安慰他,說:“宋行厭死了,太玄宗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月離江做好這些準(zhǔn)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可是他為自己女兒過得第一個生辰,意義非凡。而且,他好歹也是萬象界第一人,怎么會容許有人這時候鬧事?” 道理都很對,但許江白卻覺得,并不是這么一回事,他太了解月離江了。 如果月離江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只是為了防備太玄宗,那他必然會敞開大門,任由太玄宗的人進入到內(nèi)門,然后在生日宴之后,將他們一并斬殺,斬草且立威。 或許他真的很疼愛這個女兒,但月離江的血,都是冷的,所有的喜愛,都要排在利益后面,他不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而且,他有絕對的自信,能夠控制住場面。 然而,太初宗并沒有這么做。 那一刻,許江白突然就有些恐慌,覺得他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