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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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離江這個人,心思很深,性子也清冷,極少把他這幾個徒弟放在心上,他心里占據(jù)著的,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也是因為這樣,許江白才放心大膽地籌劃著一切。事實證明,他果然賭對了。 這幾天許江白通過各方面打聽到的消息,猜測著,月離江要么并不在太初宗,要么,就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君初云母女也不在,看來南宗的這些人,對太初宗還是帶來了一定的威脅。要不然,月離江不至于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但,許江白也沒有放松警惕。 往里走了沒幾步,許江白突然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幻蠱! 頓時忍不住狂喜,君初云在這里!果然,因為攝魂術(shù),導(dǎo)致他們一家三口都沒有再走出這個洞府。他說呢,還以為月離江帶著妻女避難去了,來來去去,整個太初宗就只看到那幾個老家伙。 許江白喜上眉梢,忍不住就抬腳走了過去,想要打開門,進去一觀。 作者有話要說:君初云,口吐芬芳:……¥#@%¥#@…… 月宗主:就算是歐皇,也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啊。 君初云:???誰給你的自信cue我? 感謝在2020-11-26 22:29:47 ̄2020-11-27 22:23: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乖乖的tiya 20瓶;花蒸魚15瓶;魅人間、容惠10瓶;初心未改9瓶;bread 2瓶;瞌睡蟲、李秋涯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5章 然而,他一只腳剛剛踏到書房門口,就感受到了身后突如其來的劍氣。 許江白哪怕已經(jīng)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也仍是被劍氣傷到了,忙不迭地閃避之后,立刻轉(zhuǎn)過身,看向來人。 月離江。 不,這不是他。 雖然很像,姿態(tài)神情幾乎一模一樣,但許江白對他多年的了解,很快就察覺到了,細(xì)微的不同。 “你是誰?”許江白很警惕,不著邊際地往后退了兩步,想要借由留在客棧的替身回去。 ——他又不傻,這個人一出現(xiàn),許江白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月離江很可能已經(jīng)得知,他會來這里,所以提前做好了準(zhǔn)備。 他或許真的不在太初宗,但留在這里的,也絕對不會是善茬。 對方懶得看他一眼,徑直走了過來,抽出手里的劍,直直刺了過來。 不是長夜無盡,許江白倏然松了口氣。果然是假的! 即使如此,他也沒有看輕對方,靈氣護體的瞬間,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刑方。 刑方出鞘,在這狹小的房間里,頓時就讓人感覺到了壓迫。 月離江依舊面無表情,一擊不中也沒有任何失落沮喪,耐心地繼續(xù)與他周旋,像是在尋找第二次進攻的機會。 許江白竊喜,就這種程度的修為,還想留住他? 這時候,月離江的肩膀上,突然有一只小紙鶴飛了起來。 看到它,面前的月離江像是接收到了什么訊息,陡然之間,氣勢丕變。 許江白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心臟處就多了一個大洞,紅色的火蓮,仿佛字地獄冒出,在他心口扎根,以全身的靈氣為養(yǎng)分,迅速茁壯成長。 這會兒,他終于聽到了這個疑似“假月離江”的人的聲音:“我沒有教過你,不許擅自進入別人家里嗎?這么多年,你連做人的基本禮貌都沒有學(xué)會啊……” 許江白瞪大了眼睛,居然,真的是師尊…… 可是,他已經(jīng)來不及想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月離江又是何時起了殺他的心思,更加不知道,留在客棧的替身,為什么沒能與他置換,是巫成背叛了他,還是那個人放棄了他,亦或者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不過,都不重要了。 身死魂消,他也得不到答案了。 一直到死,許江白的視線,依然緊盯著幻蠱的氣息,出現(xiàn)的那個位置。他甚至還用了十來秒的時間,想了一下,如果君初云突然開門走出來,看到他的尸體,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呢? 然而,他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渙散,他想象不出來。最終,留在他腦海里的,仍然是兩年前,在那個破敗的小鎮(zhèn)上,君初云對他嫣然一笑。 月離江也依然站在原地,垂眸看著插在他胸口的赤霄九華。殺死許江白這么輕易,他一點都不驚訝,如果沒有那些離奇的事情,結(jié)局本就該如此。 等了一會兒的時間,地上的尸體并沒有任何異常的變化,月離江正要伸手去將劍取出來,卻在這時,許江白身上,突然泛出一道白光,轉(zhuǎn)瞬消失。 隨之,許江白的尸身,就像是被魔物吸干的軀體一般,只剩下一副皮骨,連插在他心口的赤霄九華,也瞬間失去了光澤,像是一塊毫不起眼的長條鐵塊。 月離江目光沉沉,站在那里沒有動。 許久,才彎下腰,將一塊晶瑩剔透的玉色骨頭,撿了起來,拿在手里,手指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這便是好友的劍骨。 月離江的心里,突然多了幾分安定。 將刑方和赤霄九華都收回之后,月離江也順手將尸身燃燒殆盡,然后信步走了出去。 就在走出陣法的一瞬間,他也接收到了少年化體傳遞過來的最后消息:“照顧好阿初和西西……” 同時傳遞過來的,還有發(fā)生在客棧的最后一幕。 少年月離江按照計劃,前去客棧破壞替身,以免給許江白留下后路,毫不意外,替身死掉的時候,他也遭受到了反殺。一把跟刑方一模一樣的劍,插進了少年月離江的胸口。 也不知道那劍是什么材質(zhì)的,上面附著了什么樣的術(shù)法,少年月離江,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就消失在了原地,形消魂散。 就像是,許江白殺死他這件事,是個必須的過程一樣。 要不是月離江已經(jīng)能夠完美地控制這縷意識,或許,受傷就是必然的事情。 還有剛剛的那道白光 月離江再次沉下眼簾,大步走了出去。 而此時,大巫祝殿地底,正在休憩的巫荇,也突然察覺到了什么,猛地睜開眼睛,看向頭頂上方,困鎖著他的天罰之鏈,果然正在發(fā)生著變化。 原來如此! 巫荇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整個人的心,都止不住地往下沉。 這可比當(dāng)初的預(yù)想,要刺激多了。 不過,看對方這急吼吼的態(tài)度,癥結(jié)果然還是在月離江身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 巫荇無聲地笑了起來。 君初云再回過神來,已經(jīng)在大佛秘境內(nèi)部了——一如秘境的名字一般,這里面,全是大佛像,數(shù)不清的大佛像,每一尊神情姿態(tài)都各不相同,或坐或臥或站立。 君初云一瞬間以為自己到了樂山大佛的旅游景點區(qū)。 回過神來,君初云認(rèn)真觀察了一下四面環(huán)繞的這些佛像,雕刻十分精致,所用的材質(zhì)也不像是普通的石頭,具體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無論怎么看,君初云都沒有看出丁點異常來,只好又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面前有兩條小路可選。其中一條,是挨著河岸的,另一條,則是上山的。 君初云還在躊躇著選哪條,熟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上山吧,我覺得那里有點熟悉?!?/br> 君初云嚇了一跳,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了,是大佛印的靈識,忍不住頭疼:“你怎么進來的?” “我就在你包包里啊。”小奶音可得意了,“昨天我們一起睡得,你忘記了嗎?” 君初云嘆氣:“那你不要出來啊,走丟了我可沒處找你去?!?/br>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怪異的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是,一直懸掛在心里的事情,終于解決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小葫蘆察覺到她的心緒變化,問道:“你怎么了?” 君初云搖了搖頭,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沒事,好像,感覺外面有什么喜事發(fā)生?!?/br> 小葫蘆不太信:“大和尚們哪有喜事?他們又不能娶妻生子?!?/br> “或許是,山下的百姓吧?!?/br> 君初云并不在意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覺著,應(yīng)當(dāng)與自家有關(guān),那,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還在大巫祝殿的非酋老父親了。若是月離江能夠有什么好消息的話,光是想想,就讓人無比歡喜呢。 小葫蘆不能理解她的感受,只催促道:“咱們繼續(xù)走吧?!?/br> 君初云應(yīng)下,也不再多想。但這并不妨礙,她接下來兩天,都是這種好心情。 許江白死了之后,不過兩刻鐘左右,殷封疆就按照月離江的指示,在接收到信號的第一時間,就潛伏到了許氏一族的祖宅外圍,靜觀變化。 等了約有小半個時辰,許氏祖宅,并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一切如故。 殷封疆沒有動,依舊耐心地等在那里。終于,他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光,從遠(yuǎn)處疾馳而來,轉(zhuǎn)瞬淹沒在誅仙陣中。 殷封疆瞇起眼,天生的直覺讓他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后腦勺忍不住驚起一陣涼意,絲毫沒有猶豫,他立刻撤離了許氏祖宅的范圍,同時不忘給附近的影衛(wèi)們傳訊:“全都撤離!立刻!” 就在他逃出幾十里之外,停下來轉(zhuǎn)過頭再去看那邊的時候,許氏祖宅剛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劇變——誅仙陣從隱匿的狀態(tài),逐漸變得明顯,徹底暴露在陽光下,龐大的陣法啟動的瞬間,將周邊的一切,全都絞殺進去,瞬間化為粉齏。 殷封疆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的話都說不出來。 果然如何患所說,這個陣法,將許氏一族周邊五十公里的范圍,全都囊括其中。 站在他身后的影衛(wèi),也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結(jié)結(jié)巴巴:“這、這、這——” 殷封疆沉聲說道:“最近誰也不要靠近,在這里觀察,能看到多少算多少。尤其要注意許家人的狀態(tài),以及太真宗的弟子們,有沒有被絞殺在陣法中的。有的話,大概多少,都要仔細(xì)調(diào)查清楚?!?/br> 身后的小隊長立刻應(yīng)下,十幾人分作多個小組,然后向著不同的方位移動了過去。 強大又危險的陣法橫空出世,很快在南宗引起軒然大波。 不明真相的部分人從附近路過,瞬間就消失,只殘留一個短暫的慘叫,余音未歇,就見漫天血rou紛飛。 殷封疆站在那里,陰沉又安靜。想起離開大巫祝殿那時,月離江對他說過的話——要小心,他們很可能,并不是南宗真正的掌權(quán)者。 殷封疆當(dāng)時并沒有理解是什么意思,只當(dāng)月離江是在說,許氏一族背后,可能供奉著某個老怪物之類的東西,所以南宗的一切行動,都是聽從那個玩意兒的話。 但是,現(xiàn)在看來,許氏一族,果然很詭異。 不過,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他在南宗呆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有著這樣龐大且詭異的陣法。 殷封疆陰森冷漠地盯著那邊,一眨不眨眼,生怕錯過了什么。 不過兩天的時間,已經(jīng)有近百人在附近殞命。 收到訊息之后,月離江也將另一個化體,派往了南宗,去核實他心目中的猜想。 秦山和莫長老都通過太初宗在外歷練的弟子,得知了關(guān)于許氏一族的這個巨大變化,不約而同地前來,在宗主洞府跟前相遇。 莫長老抬了抬眼皮,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秦山卻是耿直的很,直接說道:“許江白死了,他留在太初宗的命盤,有動靜嗎?” 莫長老搖頭,嘆氣:“假的,我之前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