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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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初云便抱著西西走了過去。 這會兒,她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道白色的光束,像是從天上垂直照射下來的一般。更為奇妙的是,站在光束附近的某個位置,她仿佛,看到了這一束光之上,隱隱約約有人在生活的痕跡。 宛若,海市蜃樓。 君初云立刻冷凝了一張臉,屏氣凝神,向上看了過去。 雖然看的不是很真切,但君初云仍能從隱約模糊的輪廓之中,看到,那是一個房間,是類似于人族生活的房間。偶爾有人走過,只能看到這人從腳到腰,一半的模樣,也像是隔著層層水霧,十分模糊。 不過,那應(yīng)該是女人。腳很小,腰很細,步伐也很輕盈,姿勢有一點奇怪,像是足尖著地之后,微微借力,再次飄起來一樣。 西西歪著小腦袋,說道:“貓貓!” 君初云頓時就明白了,可不是嘛,這些人走路的樣子,像貓。 魔族少年十分驚訝:“你們看到什么了?” 君初云也很驚訝:“你看不到嗎?” 魔族少年:“……我是想讓你過來試試看,能不能通過這個光道,去看看上面是什么,連通到哪里?!?/br> 君初云:“……哦?!?/br> 君初云伸出手,只用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下,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跡象,就像是,她拿手電筒照射了自己的手指一下。光斑被她的手指阻擋了一部分,光束依然。 然后,君初云又大膽地將整個手掌都伸了過去,還是一樣的現(xiàn)象。 魔族少年就說:“我試過很多次了,這束光不知道來自何處,也沒有任何傷害,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我也曾去到最上面看過了,到高塔第二層,這束光就消失了,好像是,只在這個特定的房間、特定的位置,才能看到?!?/br> 說著,又看向君初云:“但是,我沒有在這束光里,看到任何景象,就是單純的一束光?!?/br> 不過,在他看來,這更像是一條通道。 但是,君初云沒有這個認知,他就不想說,免得引起什么誤會。畢竟,外頭人人都在傳,月離江可能要借由仙骨飛升。 他不知道仙骨是什么東西,也不感興趣。但飛升,他是懂的,也更加知道,并沒有飛升這回事。 君初云退了回來,繼續(xù)仰著腦袋,看向上面。 依然還是那間房,這次,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 她甚至聽到了隱約說話的聲音! 君初云立刻豎起耳朵,凝神靜聽。 西西也很感興趣。 以前在小漁村的時候,條件有限,她能夠玩的游戲很少,君初云便會自制一些初高中物理課本上的固體話筒之類的,隔著墻跟她說話,西西興奮了好一陣子。 這會兒便也忍不住,想要聽清楚,“墻”對面的人,在說什么。 “下界……少君……誅仙陣……可能要知道了……月離江是個人物……” 每聽到一個詞,西西就重復(fù)一遍。有些詞語她其實并不懂,也不會書寫,但是西西從開口說話就字正腔圓,模仿別人說話也很清晰流利,每一個詞從她嘴里說出來,倒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魔族少年瞬間瞪圓了眼睛,驚訝地看著這個可愛的人族嬰孩,張了張嘴,又立刻閉上。不論有多少驚奇,也得等她們聽完這段對話再說。隨之,又默默地將這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詞匯和短句子,一一記錄了下來。 要是君初云能聽到一些其他的,說不定,他們就有機會窺得全貌了。 那兩人說話的時間并沒有很長,大概也就七八分鐘的樣子,就沒了聲息。隨即,君初云又聽到腳步的聲音,抬眼正看到其中一個人離開了。 沒錯,是一雙男人的腳,走路的姿勢就正常多了,跟正常人類毫無差別。 察覺到?jīng)]了聲響,西西也很遺憾,轉(zhuǎn)頭看向母親,一臉躍躍欲試的小模樣兒:“娘親,他們明天還會說嗎?” “有可能,到時候咱們再來看看?!?/br> 西西高興地點了點頭:“嗯?!?/br> 君初云抱著她遠離了那束光。 雖然還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但剛剛那一通對話,讓君初云心里掀起軒然大波,也變得警惕起來。 魔族少年跟著她走出了這個房間,兩人才又就剛剛的對話,進行了信息匯總。 “這是你女兒聽到的,她重復(fù)的,我都記下來了,沒錯吧?” 西西一聽就很不高興,鼓著小包子臉:“西西才不會聽錯了!” 君初云握著她的小爪爪,連忙安撫:“嗯嗯,西西聽到的,一定是對的,娘親相信西西?!?/br> 西西又開心了,坐在母親身邊,去看紙上的字,遇到不認識的,就要問一問。 君初云很耐心地教給她,順道將自己聽到的那幾個短詞,也一并寫在了紙上。 等全部寫完之后,粗粗一看,腦子里突然就閃現(xiàn)一個驚天陰謀:飛升! 魔族少年也想到了這一點:“飛升?上界?可是,據(jù)我所知,并沒有飛升這回事啊……” 君初云也說:“我也沒有聽說過?!?/br> 魔族少年搖頭:“在我們魔族,曾經(jīng)有很多魔力高深的大魔,去探過飛升的路,但是,他們都沒有回來,不過有幾個前輩,陸續(xù)傳回來一些消息?!?/br> “他們說,沒有飛升,飛升是死路一條。更多的具體細節(jié),我也不清楚。但,修為達到一定境界,是能夠破碎虛空,進入到所謂的‘上界’去。這個境界,肯定不是靈境,但是靈境之上的境界,還無人能夠窺探的到?!?/br> 君初云無比訝異,腦子像是被震蕩了幾下,突然之間就變得清明。所有的信息,在她腦子里自動串聯(lián)起來,變成了一條清晰可見的線索。 剛剛見到這束光的時候,她還以為,這大概就是所謂“飛升”的通道。不過這會兒,她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這可能是通道,但,也是飛升之人的死路。 君初云不敢再遲疑:“要怎么才能出去?我必須要把這個消息,趕緊告知月離江……”說著,又想起來一件事,“游萼能夠跟你傳遞消息是吧?用的什么法子?能否讓游萼大師幫忙找尋一下月離江現(xiàn)在的位置……” 魔族少年被她一連串的話語攪得腦子也跟著亂了,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說道:“游萼可以主動聯(lián)系我,但是我不能往外面?zhèn)鬟f消息。” 君初云頓時冷靜下來。 確實,魔族少年是被摩訶門囚禁在此的,怎么會讓他輕易地與外面的人進行聯(lián)絡(luò)? “那要怎么才能出去?” 少年依然搖頭:“從誅魔大戰(zhàn)結(jié)束后,我跟隨游萼來到摩訶門,進入到摩靈塔之后,就從未離開過?!?/br> 他也不能離開。 除非,摩訶門或是月離江,能夠找到另一個與封魔塔相對應(yīng)的平衡點。 君初云又問:“你在此,已經(jīng)呆了二百多年的時間了,就沒想過要離開嗎?” 魔族若是如此甘愿,當初又怎么會,瘋狂屠戮人族,獲取修為?君初云雖不曾親歷,卻也通過各種途徑得知當年的慘狀,那架勢,分明就是,要吸盡人族的最后一滴血,來壯大魔族。 看著她懷疑有帶著一些迷惑的眼神,少年倒也沒有任何不適,冷靜又淡漠地回道:“我說了,這是交易。我?guī)陀屋嗥胶夥饽撵`氣與魔氣,他自然,也要給予我,等價的回饋。不過,這個不能說,這是摩訶門的秘密,不能從我嘴里透露出去?!?/br> “月夫人,你應(yīng)當能夠理解吧?”少年十分坦然,“太初宗和月宗主的秘密,想必也不少。有些事情,一旦過了界限,會發(fā)生什么,你我心知肚明?!?/br> 君初云抿了抿唇,也冷靜下來了。 “我會盡力,幫你尋找出去的路。但是我不能保證?!?/br> 君初云點了點頭:“多謝?!?/br> 西西并沒有聽懂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是她聽到了爹爹的名字,就以為,她們要回去找爹爹了。這么多天不見,西西也很想念爹爹了,就也跟著說道:“謝謝哥哥?!?/br> 魔族少年愣了愣,忽地一笑,伸出手,遞過去一個東西:“禮物?!?/br> 西西眨巴著大眼睛,猶豫了一瞬,伸出小手,接了過來,隨即又從自己的小包包里面,也扒拉出來一個小東西,塞到了少年手里,又對著他展顏一笑。 少年頓時怦然心動,握著軟軟的小手,不舍得放開。 君初云干咳了一聲,問道西西:“哥哥送了什么禮物呀?” 西西立刻抽回了自己的小手手,將掌心攤開,展示給娘親看。 是一顆種子? 少年解釋道:“這是魔族的一種植物,生長過程中,根莖葉以及開出的花、結(jié)出的果實,都會積累不少的靈氣,所以,可以讓受傷的人,快速聚集靈氣,恢復(fù)傷勢。效果可能比不上你們?nèi)俗鍩捴瞥鰜淼母唠A丹藥,但它的效果是持續(xù)的,不需要特意停留,進行調(diào)息?!?/br> “我來到這里之后,種植了好多棵,都贈予了摩訶門。這種植物不喜光,也不需要頻繁澆水,生命力十分旺盛,我覺著,比在魔族的時候,生長的還要好?!?/br> 君初云點點頭:“多謝。” 魔族少年沒再說什么。 君初云又說:“我們分頭尋找一下,可能的出口吧。” 話是這么說,君初云并沒有指望對方,畢竟是摩訶門的人質(zhì),要是讓他知道了出去的方法,那還了得? 但是作為合作方,也圍了降低對方的猜疑,君初云還是要表現(xiàn)出對對方的信任來。她不能冒險,也不能拿西西的好運來賭。 少年笑了一下,倒是沒有揭穿她,反而應(yīng)了下來:“好,我盡量?!?/br> 君初云權(quán)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抱著西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她迫切需要出去。 總覺得,再晚一些,可能就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此時,在摩訶門內(nèi),被關(guān)押了許久的許熠,突然掙脫了束縛。 從真從善,以及游生幾位大師,針對許熠的狀況,進行了多日的摸索,已經(jīng)用了數(shù)種方法,打算清除他身上的術(shù)法。連日來,也已經(jīng)算是成功了一半,就等待著這最后一次了。 這個術(shù)法潛藏至深,幾乎是與許熠的生命交雜在一起的,是以大家就很謹慎,討論了五六天的時間后,才決定嘗試一把。 卻沒想到,剛一出手,許熠就發(fā)生了異變,乍然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眼中殺意更盛,又是如此猝不及防,好幾個沒有絲毫防備的武僧,當場斃命。 游生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何患已經(jīng)沖上去了。 刀光劍影迅疾又密集,其他人一時之間竟然無從插手。 從真立刻做了決定:“先將許熠束縛?!?/br> 但是這一次,所有的術(shù)法仿佛都失效了,許熠的行動只是稍微變得緩慢了一點點,卻絲毫不影響他與何患針鋒相對。 眾人依然沒能搞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許熠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之前,他的行動全都受制于背后的控制者,但偶爾,還會流露出一些屬于自己的表情和目光。有時候,看著他們,仿佛在祈求什么一樣,或許,他也已經(jīng)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但是此刻,他的目光一片渙散,瞳孔漆黑,死氣沉沉,不再有任何變化,只剩下憑借本能而出的劍。 何患也沉著臉,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肅殺的氣息,修為瞬間提升至巔峰,全都集中于他的長劍之上,散溢出來的劍氣,逼得眾武僧也不得不后退。 作為南宗的最強戰(zhàn)斗力,何患的實力不容置疑,但許熠的劍術(shù),卻是讓眾人驚訝的。 資質(zhì)平平的許氏一族,為何會有這樣一位出色的后代?又為什么,許熠這個名字,并不存在于許氏一族的族譜之上,甚至,從未有人得知,許熠也是許家的人? 游生心里瞬間閃過無數(shù)念頭,想到師弟游萼傳遞回來的訊息,面色越發(fā)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