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軟音、記救贖黑蓮的光輝歲月、楊柳細腰、側(cè)妃上位記、再也不要做反派、擼著大貓搞基建[種田]、生生[病嬌 靈異]、豪門親媽翻車后[穿書]、反派一失足成萬人迷[娛樂圈]、拋鳳(1v1)
“嗯,好?!甭牭叫¢|女的關(guān)懷,月離江差點笑出聲來,一想到身邊還有旁人,又努力保持住了矜持,繼續(xù)跟小閨女說話,“西西今天吃什么好吃的了?” “rourou!蛋蛋!”西西認(rèn)真地回想著午飯,把自己吃過的,都給背了一遍。 小姑娘記憶力好,最近又學(xué)到了很多詞語,描繪的可好吃了,聽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殷封疆站在一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從儲物袋里掏出rou干,吃了起來。 這還是在大巫族的時候,君初云隨手給他的,一直放在那里,都快要忘記了。果然,飯還是要大家一起吃,才會覺得香。 月離江瞅了他一眼,微微皺了下眉頭,走遠了兩步,免得吵到他跟小閨女的對話。 “西西照顧好娘親,等爹爹忙完了這件事,拿到靈珠了,就去接西西回家,好不好?” 西西奶聲奶氣地應(yīng)下:“好 ̄”又擔(dān)心爹爹的小身板吃不消,便說道,“咱們家還是有錢的,爹爹不用那么努力,也沒關(guān)系的。” 月離江有點感動又有點挫敗,雖然被關(guān)心很受用,但是,都這么久了,他在小閨女眼里,還是不能夠擔(dān)起養(yǎng)家大任的父親嗎? 又聽小姑娘說了一會兒她的日常,君初云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爹爹還在忙呢,娘親跟西西一起去玩兒,好不好?” 西西很懂事地明白了娘親的意思,對著紙鶴說道:“那,爹爹,你去賺錢吧,西西也去找好吃的了,等回家了,咱們一起吃?!?/br> 月離江笑著應(yīng)下:“好。” “爹爹再見?!?/br> 月離江微愣了一下:“西西再見?!?/br> 再見。雖然不知道再見會是一個月之后,還是兩個月之后,但這個詞,真讓人期待呢。 傳訊術(shù)法結(jié)束之后,粉色的小紙鶴就瞬間蔫了,隨即燃成了灰。 月離江溢滿了溫柔的眉眼,也瞬間變得清冷,撤去了防護罩,轉(zhuǎn)頭看向殷封疆。 “說完了?。俊币蠓饨畬⒆詈笠豢趓ou干咽了下去,拍了拍手上的碎末,又說,“你就不問問,摩訶門得到了什么消息沒。他們那邊,修行更多的是心境,神識也強于一般修士,或許,能夠有辦法突破眼前的困境?!?/br> 月離江:“游萼還在南宗?!?/br> 殷封疆頓時了然,便不再多問,繼續(xù)說起剛才的問題:“剛剛說到許氏一族的特殊儀式‘神眷’。就是,族人里面的男性,到了十八歲的時候,就會去宗祠,接受考驗。在那里,他們會遇到一個人,如果被那人選中,就會成為許氏一族的族長。許江白的族長之位,就是這么來的。” “我拿到了族譜,你可以看看,上面有沒有熟悉的名字?;蛟S,就能看出來,這些人之間,有什么特殊的共性了。反正,就我來看,只有一點很耐人尋味:最近的這幾任族長,都不適合學(xué)劍,但是偏偏,武器都是劍?!?/br> 月離江略微有些興致了:“哦?” “你看看?!币蠓饨畬⒁活w珠子遞給他,里面是這些人的資料。 月離江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回道:“你說的沒錯。但,總歸來說,還是因為資質(zhì)太差。習(xí)劍,只是為了掩飾而已,就算換成他們所擅長的功法,也難以成功。不過,我剛巧從巫荇那里聽到一個說法,控制神識類的術(shù)法,目標(biāo)修為越低,資質(zhì)越差,越容易成功?!?/br> 殷封疆將這話在腦子里轉(zhuǎn)了兩圈,乍然明了:“你是說——” 歷代所有的族長,都是幕后之人在掌控。 月離江沒有否認(rèn)。 殷封疆倒吸一口涼氣,倒是問道:“那你為什么還要來?難道你不知道,那人就是想要甕中捉鱉嗎?” “若是我不來,才更容易暴露。” “什么意思?” “殺死許江白的兇手,他們還沒找到。但是,游萼使用了分神化體?!?/br> 短短一句話,殷封疆已經(jīng)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梳理清楚了——因為找不到殺死許江白的兇手,幕后之人就認(rèn)定,月離江必然還有別的伙伴,而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除了月離江本人,其余更大的可能性,就是大巫一族。 既然有巫成這個先例在了,難保不會出現(xiàn)第二個。 為了保住大巫一族不在這會兒暴露,游萼特意使用了分神化體,讓他們將目標(biāo),再次轉(zhuǎn)回到了月離江身上。既然游萼能用,月離江必然也能夠使用。 那么,這就好辦了。 將月離江的本體引來南宗,而同時,聽天閣的隱患,也不得不解決,只剩幾天的時間,他來回奔波時間也不夠,那么,月離江必然會需要化體。 到時候,就能知道,殺死許江白的,究竟是不是月離江了?;蛘?,月離江,究竟是否像傳聞中那般,能夠一體三化。 ——這是他們所知曉的,分神化體的最高境界。 殷封疆又說:“可惜,他們?nèi)f萬沒想到,靈境之上,別有天地??缭届`境之后,分神化體,也不過如同你的劍一樣,是隨心所欲之物?!?/br> 月離江卻說:“只怕那個幕后之人,修為很可能在我之上?!?/br> 殷封疆難以反駁。他也猜到了這個可能性。 “我試過幾次,始終難以突破這個殺陣,沒辦法進入到里面去,也不知道這內(nèi)宅當(dāng)中,到底是什么人。許氏一族也始終無人出入。但是,我看到了一束奇特的光?!?/br> 月離江眼皮一跳:“什么樣的?” 殷封疆再次遞給他一顆石頭:“我記錄下來了。當(dāng)時天氣情況特殊,陰天,下雨,傍晚的時候雨停了,天色灰黑之間,又乍晴了一瞬,我才看到了。這幾日,無論我怎么看,就都沒再見過了。” 月離江一眼看過去,果然,跟君初云在魔靈塔記錄下來的,一模一樣,是用于跟上界傳遞消息或者物件的通道。 一看他的表情,殷封疆就猜出來了:“你見過?” 月離江“嗯”了一聲:“可巧,就是他進入西西的夢境,卻失敗了的那一天?!?/br> 尹封疆也想到了什么:“你是說——” 兩人心照不宣,同時有了新的猜測。 月離江又說:“你去見一見游萼,我去看看那個陣法?!?/br> 殷封疆應(yīng)下,兩人同時分頭行動。 這一切,君初云一無所知,仍然在摩訶門內(nèi),悠哉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這不,剛窩到懶人沙發(fā)里,熊孩子大佛印就跑了過來,使勁往她懷里蹭:“我也要躺下!我看到好多次了,你都不邀請我一起睡嗎?” 陳青正在聽風(fēng)凌萱說起換劍骨的cao作,聽到這話,眼皮頓時跳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果斷起身,將熊孩子拎起來,像扔皮球一樣投擲了出去。 君初云:“……也沒必要這么殘忍吧?” 風(fēng)凌萱哈哈笑了起來,笑完了之后,也對君初云的懶人沙發(fā)很感興趣:“好像,還挺舒服的?” 對美人,君初云就很大方了,往旁邊挪了挪,給她騰出半邊地兒來:“上來試試?” 風(fēng)凌萱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過去。 頭一回坐這樣的沙發(fā),很沒經(jīng)驗,沒想到里面這么深,風(fēng)凌萱一瞬間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仰了仰,連忙抓住了君初云的手腕。 君初云也抱住了她,又說道:“往后仰,靠到沙發(fā)背上就行了?!?/br> 陳青站在那里,看著兩人迅速親親熱熱窩成一團,語氣就很微妙:“我覺著,這當(dāng)中應(yīng)該還能加塞一個我,你倆往邊上挪挪?” 君初云和風(fēng)凌萱同時抬眼看向他,一臉“你有病”的表情。 “想什么呢?沒睡醒?” 風(fēng)凌萱冷笑一聲:“光天化日的,想法還挺多?需不需要我給你切掉下半身那個玩意兒,斷絕你的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陳青:“……你說話注意點,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 在風(fēng)凌萱殺人般的眼神里,陳青不得不閉了嘴。 西西跑了過來,正要將手里的蝴蝶給娘親看,就看到姨姨和娘親躺在那里,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樣子,便放開了蝴蝶,然后小跑著撲了過來,抱著娘親的大腿就往沙發(fā)里面爬:“西西也要躺 ̄” “來。”風(fēng)凌萱將西西抱了上來,放在兩人之間。 西西立刻笑了起來,大眼睛彎成了月牙,長睫毛也忽閃了幾下,一抬眼又覺得陽光太大了,轉(zhuǎn)身便趴到娘親身上去了。 君初云不防備,被小包子不輕的體重壓了過來,差點一口氣都沒上來,抱著小閨女,感嘆道:“西西已經(jīng)是大寶寶了,要輕一點哦,娘親都要被壓成rou餅了?!?/br> 西西一聽,果然很著急,立刻就摸著娘親的胸口,問道:“娘親是不是很疼呀?” 君初云立刻握住了她的小手,被撓癢癢了似的,哈哈笑了起來:“不疼不疼,西西別擔(dān)心?!?/br> 看到娘親笑,西西也跟著笑了起來,兩個人又抱成一團,繼續(xù)嘻嘻哈哈地一起玩了。 風(fēng)凌萱冷不丁地摸上了她的胸:“這么大,怪不得呢。” 君初云:“???” 陳青立刻就轉(zhuǎn)頭看了過來,正對上風(fēng)凌萱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就莫名地覺得有點心虛。 風(fēng)凌萱“嘖”了一聲,從沙發(fā)里爬了起來:“別想太多,又不是你的。” 陳青:“……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更像個人?!?/br> 柳茹昕走過來,正聽到兩人的對話,微微一愣。 她不認(rèn)得陳青,但是這兩天看到他跟師尊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也知道,他們必然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但是,她卻從未聽說過,師尊有這樣的朋友。她明明是師尊的大弟子啊,也是在師尊身邊待的時間最長的弟子,為什么卻沒有被告知這個人的存在呢? 柳茹昕心里頗不是滋味,總覺得,她好像錯失了什么,心里寂寞又空虛。別人說話,她也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更插不進話去。 不論是西西還是那個小和尚,也都不太喜歡跟她玩兒。柳茹昕就很惶恐,什么時候,她這么不討人喜歡了? “師尊,東西已經(jīng)備全,劍骨也溫養(yǎng)的差不多了,您要不要看看?”柳茹昕壓下心里的胡思亂想,走了過來,將事情稟告清楚。 聽到劍骨,君初云也立刻抱著西西坐起身來:“要開始了嗎?” ——季真陽最終決定,接受何患的劍骨。 雖然萬方舟的劍術(shù)天賦要更好一些,而且還承載了他的百年修為,但季真陽畢竟師從何患,所有的招式和修行路數(shù),都是繼承自何患,當(dāng)然也還是何患的劍骨,更為適合他。 君初云起初有些意外,父親會做出這個決定,但很快卻又明白過來。 天下的父母,大概都是一樣的心思吧?在子女面前,總是希望自己強大再強大一些,能夠護的兒孫們安全無虞。 可就是因為這樣,君初云越發(fā)覺得難過。 風(fēng)凌萱看向她,想要安慰幾句,卻又覺得太虛情假意了,根本無濟于事,早日結(jié)束眼下的困境,才是最好的安慰,便直接說道:“我先去看看,你耐心等待就可以了,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君初云也看向她:“我當(dāng)然相信你?!?/br> 風(fēng)凌萱笑了起來,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君初云卻沒什么玩鬧下去的心思了,抱著西西躺在那里,滿腹心事。 這兩天她也問了風(fēng)凌萱不少問題,知道轉(zhuǎn)移劍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南宗是在人活著的時候,將劍骨取出,進行轉(zhuǎn)移,這個過程中,有劍骨主人強大的修為包裹在外,保證劍骨在被植入的時候,還是“活著”的。 但主人已死,劍骨也會跟著“死去”。溫養(yǎng)的過程,就是讓劍骨重新活過來。這還是月離江翻遍古籍,風(fēng)凌萱冒險去南宗查看了竊取了別人劍骨的那些人之后,才摸索出來的法子。 但凡換個人,君初云必然不敢冒險。然而,月離江和風(fēng)凌萱都保證可以成功之后,她也就不再攔著了。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她還真的害怕,哪一天父親會被南宗的人抓回去了。其他人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護著他,父親的尊嚴(yán),也不會允許他接受這樣的保護。所以,換劍骨,是目前最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