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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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荇沒有反駁,且讓他發(fā)泄一番。來到南宗還不到兩日的時間,大家就已經(jīng)積蓄了無數(shù)負(fù)面能量了。 有時候,他也恨不能,放棄這些蛀蟲。 只一會的時間,顧南行也調(diào)整過來了,深吸一口氣,情緒變得平穩(wěn)之后,又說道:“你去照看唐堯就行,影衛(wèi)的分工我會安排好。我先去看看殷封疆?!?/br> ——在贏九州趕來之前,殷封疆就被少君算計,現(xiàn)在也是重傷昏迷。不過好歹,性命無憂,魂識也無恙,只是被少君用陣法困住了而已。 摩訶門的弟子們皆已離去,暫時沒有對魂識這方面的術(shù)法更加精通的人,也就不敢擅自上手,現(xiàn)如今,只能等待著藥神宗或是謝云華尋找的醫(yī)修前來,才敢進(jìn)入到殷封疆的魂識里面去,幫助他破陣。 本來這事兒贏九州完全可以做,但是西西這個樣子 他滿腹心思都在妻女身上,去倒是能去,但就怕,到時候在陣法之中,敵人刻意制造關(guān)于君初云的某些幻象,到時候不僅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害了殷封疆,他和巫荇,也就默契地沒有提及此事。只希望,西西能夠趕緊好起來,這樣大家才都能放心一些。 顧南行不敢再多想,立刻將這些事情都從腦子里甩出去,直接去了隔壁房間。 傍晚的時候,謝云華聯(lián)系到的醫(yī)修,終于到達(dá)了約定的地點。 來的人,是藥神宗的二師兄和小五,還有一個意外的身影——阿花婆婆。 看到她,贏九州也愣了一瞬。 阿花婆婆主動說道:“一個叫殷封疆的人,讓我到這里來,有些別的事情,我耽擱了幾天,路上就跟他們遇到了?!?/br> 贏九州點頭:“來的正好?!?/br> 好歹她也照顧了西西三年,應(yīng)當(dāng)比自己做得好。 見到西西之后,阿花婆婆立刻就拉下臉來,皺起了眉頭,想要罵兩句來著,又聽說季真陽是君初云的父親,便硬生生忍下了。 能把孩子養(yǎng)成這樣,要你們何用! 藥神宗兩人正在外頭商討著用藥的問題。孩子太小了,諸多珍稀藥植,都帶有沖擊性,就很棘手。 阿花婆婆煮了粥,想要給西西吃一點,無論如何,小孩子身體嬌弱,不吃飯是不行的。 但是西西緊閉著小嘴,好不容易撬開了,卻又發(fā)現(xiàn),小孩子根本沒有吞咽的意識,這樣,不僅喂不進(jìn)去飯,還有可能嗆到她,便也只能放棄了。 阿花婆婆緊緊皺著眉頭,低聲譴責(zé)贏九州:“你是她的父親,總該知道些什么吧?西西是因為什么病倒的,就把事情解決了。再不濟,去把君初云救回來!” “西西長這么大,從未離開過母親,她對君初云的依賴性,遠(yuǎn)遠(yuǎn)超出其他孩子。若是母親在她身邊,西西就一定能戰(zhàn)勝困難,醒過來?!?/br> 或許是因為沒有父親,西西全部的感情,都寄托在母親身上,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只要君初云在,西西的情緒,就無比穩(wěn)定,不驚不慌,也不會害怕。 贏九州睫毛忽閃,臉上突然有了生氣。 又盯著床上的西西看了一會兒,小孩子原本白皙的小臉,此刻一片通紅,平日里靈動又滿是光彩的大眼睛,也緊緊閉著,看不到任何生氣。 他不想要這樣的西西。他的女兒,明明那般可愛又活力四射。 “我去救她?!壁A九州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季真陽正好走過來,聽到了他的話,說道:“我也去。阿初是我的女兒,我已經(jīng)拋棄她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br> 贏九州搖頭:“我去,人多無益?!?/br> 道理都懂,但等待的人,也著實煎熬。 阿花婆婆站在門口,道:“總得有個人,留下來保護西西,咱們本就沒幾個能打的,還都重傷臥床?!?/br> 季真陽被她說的頓時猶豫起來。 他當(dāng)然也知道,對于現(xiàn)在的君初云來說,西西才是最重要的。她拼著命生下這個孩子,母女兩人相依為命,天真可愛又溫暖懂事的西西,讓她對這個世界多了無數(shù)期許,也讓她枯燥又困苦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沒了西西,她大概,也是活不下去的。 阿花婆婆又說:“我內(nèi)丹重鑄雖然成功,但是我的修為,也在多年前就已經(jīng)停滯不前,如今想要進(jìn)階,已經(jīng)是遙不可及的事情。何況,還是在這樣的狀況之下。你們放心,將西西完全交付于我?” 季真陽立刻就下定了決心,看向贏九州:“我會保護好西西,等待你們歸來?!?/br> 贏九州沒有應(yīng)聲,迅速消失了。 靈當(dāng)在正殿做著功課,心無旁騖,認(rèn)真參悟著禪理。 這是師尊前天才教與他的,聽完講解之后,靈當(dāng)稍微有所理解,但也仍是存在著很多困惑,便趁著大佛印前去化形的這幾天時間,無人打擾的時候,自己坐在佛祖跟前,努力研習(xí)。 忽地,靈當(dāng)突然察覺到一陣心悸,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西西……” 游萼過來看望小弟子,一推開門進(jìn)來,正看到他“撲通”一聲,栽到了地上,,口鼻滲出滴滴血液。 “靈當(dāng)?!”游萼吃了一驚,連忙將他抱了起來,試探著緩緩輸入靈氣。 靈當(dāng)努力睜開眼,磕磕絆絆地說道:“西西……鎮(zhèn)魂印……氣運……吞噬……” 還沒說完,人就暈倒過去了。 游萼面目冷厲,哪怕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個詞語,他也大概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少君開始掠奪西西的氣運了,但是他不知道中間出了什么差錯,還是西西的氣運給少君造成了一定的困難,他竟然想要直接抽取西西的魂魄! 若是那個孩子出事了…… 游萼不敢多想,立刻就抱著靈當(dāng)回去了,將他安置到自己的禪房之后,又立刻去找了方丈,將此事告知。 “你欲如何?” “弟子必須前去南宗相助,西西小施主,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方丈嘆息,到了一聲“阿彌陀佛”,又說:“你即刻啟程,明日后,我會派遣游生與從善,帶一百八十名弟子,共同前往?!?/br> 游萼立刻明白了方丈師叔的意思,應(yīng)下:“是,弟子告退?!鳖D了頓,又道,“靈當(dāng)將自己的護魂陣雨西西的魂識綁在一處,還請師叔這幾日,務(wù)必要為靈當(dāng)看護。” “不必?fù)?dān)憂,只管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便可?!?/br> 游萼便放心了,轉(zhuǎn)身就要走。 靈當(dāng)卻站在門外等他。 游萼愣了一下,也沒有隱瞞他,說道:“如今你與西西的魂識同陷陣法之中,你保護好自己,才是給你們兩人皆爭取到活下來的機會?!?/br> 靈當(dāng)點頭:“弟子知曉,如今尚還撐得住。但是弟子希望,能與師尊同去南宗?!?/br> 游萼眉頭微皺,卻沒有立刻反駁。 靈當(dāng)又說道:“只有到了西西身邊,弟子才能知曉,這陣法位于何處,要如何破關(guān)。南宗與西佛境,千里之遙,任是弟子神魂再強大,也無法跨越這遙遠(yuǎn)的距離,尋找陣法的所在?!?/br> 這些,游萼當(dāng)然也知道,但是,太危險了。這一路上,萬一他們遇到襲擊,他不能及時為靈當(dāng)護法,就有可能,靈當(dāng)也被徹底卷入到陣法之中去。那么,他跟西西,就都難以解救了。 “為師本是想著,讓你與師叔他們,一起上路?!?/br> 靈當(dāng)揚起小臉,面目慈悲:“西西在受苦。” 游萼頓時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屈起手指,彈了一下他的腦門:“走吧,我去喊上你的兩位師叔?!闭f著,又主動蹲了下來,道,“既然要跟著,那就聽話。這一路上,師尊背著你,你只需用自己的修為,去固守護魂陣即可?!?/br> 靈當(dāng)立刻應(yīng)下:“是,弟子曉得?!?/br> 前去南宗,路途遙遠(yuǎn),事情又緊急,師兄弟三人商議一番,果斷還是去找了泛舟門,據(jù)說太初宗與他們交情不錯。 既如此,那應(yīng)當(dāng)能夠讓他們一行四人,免費乘坐前往南宗的飛舟。 孟興元接待幾位大師的時候,多少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聽天閣一別,再次與太初宗聯(lián)絡(luò),竟然是因為這種事情。 不過,南宗的狀況,以及現(xiàn)在整個萬象界的形勢,他也多少有所了解,便道:“幾位大師無須多禮,請跟我來。咱們有一艘最新型的飛舟,去往南宗只需一日多些的時間?!?/br> 游萼幾人聽了甚是歡喜:“如此,多謝施主。” 孟興元為幾人辦理手續(xù),交代了幾點注意事項。好在幾位大師皆是修為高深,倒也不用特別在意什么。 臨行之前,孟興元又說道:“到處都在傳,月宗主為破殺陣,以身殞命。但我總覺著,只要這萬象界還在,月宗主就不會離開。” 游萼沒有正面回答,只道:“吉人自有天相?!?/br> 孟興元綻開一抹笑容,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又問:“幾位大師匆匆去往南宗,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其他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師尊說了,但凡太初宗有任何需求,我們泛舟門,必然義不容辭?!?/br> 游萼道:“施主此舉,已經(jīng)幫很大忙了。本也不是人多就能順利解決的事情,做好自己擅長的事務(wù),月宗主也會很歡喜?!?/br> 孟興元明白他的意思。 泛舟門確實修為都一般般,對抗一個上界來敵,去了也是拖后腿,所以任憑外面情勢如何變幻,沒有接到太初宗的調(diào)遣通知,他們也都老老實實呆在各自的崗位上,照常營業(yè)。偶爾也會有北宗的弟子,乘坐飛舟,前去南宗幫忙。 所以,孟興元多少聽說了一些消息,也知道,時局艱難。 孟興元將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道:“這是之前,太初宗委托我們鑄造的法器,已經(jīng)將全部授權(quán)都給予我們泛舟門。我與師尊研習(xí)過了,這些法器的威力,遠(yuǎn)超我們平時所用,希望大師此去,平安順利?!?/br> 游萼也沒有拒絕,收了下來:“多謝施主。” 靈當(dāng)一路上都處于半睡半醒之間,偶爾飛舟顛簸震蕩的時候,他被影響到,就會睜開眼來,看到游萼還在,便又安心繼續(xù)睡。 游生十分擔(dān)心:“縱然靈當(dāng)神魂強大,比一般人都要強悍許多,但如此反復(fù)出入魂識陣法,會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游萼道:“我已在陣法之上,留下了痕跡,一旦靠近,即刻就能感知到?!?/br> 除此之外,現(xiàn)在他們什么也做不了。 君初云被囚禁在這里三天了,要不是她儲物袋里裝著許多吃食和靈泉水,估計都得餓死了。 少君和他的騎士,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君初云反而安心不少。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錯,還是因為抓錯了人,覺得她無用才不出現(xiàn),但是,起碼證明,少君的行動,并不是毫無缺漏,在這萬象界,總有他算計不到的地方。說不定,此刻他也正焦頭爛額呢。 她很擔(dān)心西西和贏九州,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究竟什么情況了。 唉聲嘆氣了一會兒,君初云的肚子又叫了起來,便連忙回過神,將這些不靠譜的消息都從大腦里么排除出去,拿出來小點心,給自己果腹。 現(xiàn)在既出不去也無法跟外界溝通,沒必要想那么多,倒不如靜下心來,看看有什么法子沒,哪怕將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告知哪一個人也好。 就在君初云愁眉苦臉吃著點心的時候,上空突然“撲通”“撲通”掉落了一堆東西。 君初云嚇得連忙往旁邊閃躲,卻忘記了這個陣法的彈性。就在她又一次被從祭臺邊緣彈回來的時候,突然就跟一個柔軟的物體相撞了,同時發(fā)出“哎呀”的聲音。 君初云微愣,迅速反應(yīng)過來:“人類?” 對方氣沖沖的,聽上去年紀(jì)也不大,或許還不到十歲:“你罵誰呢?你才不是人!” 君初云定睛一看,是個女孩子,貓兒眼長睫毛,鼻子十分立體好看,很像是個混血兒。 對方也正看著她,微愣了一瞬。 君初云并沒有在意,又往旁邊看了一下,是兩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年歲也都不大,其中還有一個老熟人:“啊……” 葉天叢也看到了她,眨了眨眼,立刻就跑了過來,往君初云懷里鉆,小奶音帶著哭腔:“jiejie,我好怕呀!” 貓兒眼的女孩子一把拽住了他,脆生生地罵道:“哭什么哭?男子漢大丈夫,像什么樣子!” 葉天叢淚眼汪汪,噘著嘴反駁她:“人家還小,還不是男子漢,也沒有娶妻,不是大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