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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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明貴妃來之時,是紅著眼圈來的。 她跪坐在龍床邊,給圣上喂藥。 圣上看到她低垂著眉眼,紅著眼眶的模樣,眉頭微微一皺。 “愛妃,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明貴妃抬起頭,眼圈仍舊紅著,但面上露出個淺淡的笑來,“陛下,臣妾無事?!?/br> 圣上看向站在一旁的宮女,沉聲道:“你說。” 宮女白著臉,紅著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陛下,娘娘為您熬完藥,過來之時,遇到了……太子殿下,殿下他,他……” 圣上沉聲道:“別吞吞吐吐的,快說,太子做了什么?” 宮女臉色愈發(fā)白的跟紙一樣,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陛下,求您給娘娘做主啊,太子他竟想要輕薄于娘娘!” 圣上氣的臉色發(fā)青,他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個孽子!”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他甚知太子的脾性,這種事,他興許真的做的出來。 明貴妃連忙順了順圣上的背,“陛下,您別著急,臣妾無事的?!?/br> 圣上咳嗽了一會兒后,方才有氣無力的躺在龍床上。 他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br> 當天夜里,圣上便宣了總管大太監(jiān),重新擬了一份圣旨。 …… 眨眼間,太子監(jiān)國已經(jīng)有一月。 圣上如今沒了其他皇子,太子繼位,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骸?/br> 朝中不少大臣,都開始站隊。 陳尚書是太子一脈的人。武安侯也得知了袁子琰與太子的過節(jié),自然是要站在親兒子這邊的。 近日來,同陳尚書府上,來往便漸漸的少了。 前些天,陳尚書還代表太子來游說袁子琰,將兵權交出去,可袁子琰軟硬不吃,陳尚書這條路子走不通,干脆就去找了武安侯,想叫武安侯幫忙勸一勸,以免他得罪狠了太子,日后倒霉。 武安侯是知道太子打算的,雖說他與兒子不親近,但也是向著他的,這兵權交出去,自然是討不到好的。武安侯叫陳尚書死了這條心,陳尚書苦口婆心的勸,“老侯爺,你們父子二人與太子作對,日后不會有好下場的,只要袁將軍將兵權交出來,太子承諾,日后定會重用他。” 武安侯冷笑:“我呸!你才沒有好下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蔽浒埠顚㈥惿袝罅R一頓后,就把他給攆了出去。 陳尚書走之前,面色也沉了下來,“你簡直冥頑不靈!” 再后來,尚書府與武安侯府來便不怎么再來往了。 月中之時,圣上駕崩。 舉國哀鳴。 太子皇后,以及重妃嬪跪在圣上寢宮門口,嚎啕大哭。 圣上跟前的太監(jiān)宣讀圣旨。 太子陸卓聽完了圣旨后,整個人都僵住了,他面容扭曲,連假哭都顧不上了。 父皇這個老糊涂的,竟然、竟然封了袁子琰那個莽夫為攝政王! 陸卓滿心想著,將袁子琰手中的兵權奪回,等一登基,便尋個名頭治了他的罪,可沒成想,父皇竟給他挖了這么大的一個坑!陸卓心頭冷笑一聲,簡直怒極,真是我的好父皇?。?/br> 他低下頭,掩下眼中的陰狠。 “兒臣接旨——” 三日后,太子登基。 袁子琰被封為攝政王。 皇后為太皇太后,至于明貴妃,也被封了太妃。 先皇手底下除了羽林衛(wèi)外,還有一支軍隊,這只軍隊給了明貴妃。 太子登基,實權卻與先前沒有任何變化,他心里恨透了先皇,偏愛于明貴妃那個女人也便罷了,臨死前竟還給他挖了個坑,惡心了他一把,袁子琰本就手握軍權,如今又成了攝政王,太子想要治他得罪,便更加難了。 甚至,日后他這個皇帝,還要受他的牽制。 對于這個結(jié)果,不僅陸卓沒想到,便是朝中的大臣,也都沒有想到的。 他們以為,太子一旦繼位,定會削了袁子琰鎮(zhèn)國大將軍的職位,沒成想,先皇竟然封了他攝政王,這幾日,陛下的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早朝之時,都是陰沉著一張臉。 陳尚書那張老臉,別提多難看了,下了朝便去找武安侯說話,結(jié)果,被武安侯冷嘲熱諷了幾句,沒怎么理他,便走了。 別說他們,便是袁子琰自個兒也是沒有想到的。 前幾日,他就已經(jīng)給郊外大營遞了信兒,若是朝中一有異動,便準備著。不曾想,先皇竟擬下了這么一個圣旨。 下朝后,袁子琰回了府中,武安侯也過來了。 二人直接便進了袁子琰的書房。 不同于在外之時,面對陳尚書等人的揚眉吐氣,這會兒,武安侯面色凝重極了。 “你打算如何?”他沉聲問。 攝政王,的確有權利,聽著也氣派,但歷朝歷代中的攝政王,有哪幾個是有什么好下場的。 當朝的皇帝,最厭恨的,便是攝政王了,一旦得了勢,第一個要收拾的,便是他。 更別說,陸卓早便恨上了袁子琰,這下子,心中更是恨極。 袁子琰淡聲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br> 說完后,他看向了一旁的武安侯,目光中露出了幾分歉意,他拱了拱手道:“只不過,這些日子,連累侯爺了。日后,許還要連累侯爺。”如今,武安侯府與將軍府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若是失了勢,武安侯府也會受到影響。 袁子琰得罪了太子,武安侯身為他的父親,這一段時日沒少因為他吃掛落。 武安侯虎目一瞪,怒道:“連累個屁,老子是你爹!” 袁子琰看向武安侯,眼神多了幾分別的。 武安侯輕咳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無論如何,武安侯府與你共同進退,當今的圣上就是個窩囊貨,你也不必太過擔心?!?/br> 袁子琰點了點頭。 同袁子琰在書房待了約莫一刻鐘,武安侯便準備告辭離開了。 袁子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道:“快到晌午了,侯爺留下用了午飯再走吧。” 武安侯快走到門口的腳步一頓,半晌后,他才道:“既然你誠心邀請,那我便吃完飯再回去?!?/br> 袁子琰看著他微微捏緊的拳頭,心頭說不出的滋味。 …… 武安侯用完飯走了后,袁子琰便回了屋子。 趙芯兒替他脫掉外袍,語氣帶了幾分疑惑,“先皇怎么會封你為攝政王?” 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著實驚訝了下。 袁子琰牽住她的手往里走,“近日,你可去拜見過明貴妃?” 趙芯兒搖了搖頭,“先前我遞了帖子,娘娘拒了?!?/br> 袁子琰點了點頭,“明日/你再遞個帖子?!?/br> “好?!壁w芯兒點頭。 說完這件事兒后,趙芯兒便皺起了眉,一聲不吭的看著袁子琰。 袁子琰瞧出了小姑娘似乎有些不痛快,便疑惑的問:“怎么了?” 趙芯兒抿了抿唇,繃著小臉道:“今日,袁府后宅里又多了幾位娘子,徐大人送來了個庶女,說是想給夫君做妾的,李大人送來了個丫鬟,說是手巧的很,送來服侍你的,還有錢大人……” 先前,袁子琰跟太子對上,朝中落井下石的不少,如今他成了攝政王,那些人許是想巴結(jié)他,又許是怕他翻舊賬,不僅送了美人過來,還送了不少金銀珠寶。 又因著袁子琰后宅之中,只有一位夫人,連個小妾都沒有,所以送美人的尤其多。 趙芯兒今兒個一整天,就聽著李程額頭冒汗,說著誰誰家又送來了姑娘了,心里不痛快極了。 但也知夫君為人,這才忍著沒無理取鬧。 袁子琰低頭,見小姑娘的嘴撅的都能快掛瓶子了,忍不住低笑了一聲:“醋了?” 趙芯兒瞪他一眼,“誰醋了?”她輕哼了一聲:“就是想問問夫君,這些姑娘家如何處置,個個都生的如花似玉的,我瞧見都心生憐惜呢。” 袁子琰微微彎腰,垂下頭輕輕啄了啄她的唇,隨即揚起眉毛,悶笑道:“還說沒醋,我都嘗到了酸味?!?/br> 趙芯兒的小臉瞬間便紅了,她橫了袁子琰一眼,“沒個正行。” 小姑娘面色羞紅,水潤的眸子含著秋波掃過來。 袁子琰摟著她,也忍不住心猿意馬了起來。 這些日子一直很是忙碌,已經(jīng)有許多天沒碰過她了。袁子琰喉嚨發(fā)干,有些想了。 袁子琰聲音低沉道:“那些姑娘,我一個都不想要,再漂亮的也不及懷中這個。待會兒,便叫李威將人統(tǒng)統(tǒng)送回去,日后再有人送來,便直接退回去,便說是我說的。” 說完話,他便拉下了床幔,摟著小姑娘的腰又親了上去。 帷幔中隱隱約約傳來小姑娘嬌氣的聲音:“唔……你干什么呀!現(xiàn)在還是白天呢……” 男人的聲音低沉的厲害:“無礙?!?/br> - 翌日,趙芯兒就給明太妃娘娘遞了折子。 這次,太妃娘娘倒是沒再拒絕,差人將她迎進宮了。 趙芯兒進了殿里之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禮:“臣婦見過娘娘。” “起吧?!泵魈戳粟w芯兒一眼,語氣淡淡的道:“如今,你已經(jīng)是攝政王的王妃,不必這般多禮了?!?/br> 趙芯兒抿了抿唇,笑了笑:“娘娘嚴重了,臣婦無論是何人,到了娘娘面前,都是個小輩兒,要行禮的?!?/br> “你倒是個乖巧的?!泵魈戳粟w芯兒一眼,語氣平淡的道。 不知為何,明太妃的神情雖說平淡,但趙芯兒覺著她此時心情是不錯的。 同明太妃在宮中說了會兒話,趙芯兒才回去。 臨走前,明太妃對她道:“閑了,便多來宮中看看哀家,一個人在宮中,也怪乏味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