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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拍攝,靳夏遇到了問題。 冬陽是平常心逆天、波瀾不驚的那種小道士,根本不會被展無這種混蛋態(tài)度激起對抗欲。 可是鏡頭里,冬陽情不自禁地想要跟展無battle。 本來這場盤道,雙方誰也沒有輸,可冬陽現(xiàn)在卻明顯居于弱勢。 冬陽那種沉穩(wěn)的、水利萬物而不爭的氣質(zhì)本該充盈所有細節(jié)空白處,可是現(xiàn)在,靳夏明顯躁了,細節(jié)處處都是毛毛躁躁。 靳夏剛才被林覺曉撩撥,這段時間又一直在跟林覺曉撕逼,心態(tài)不行,節(jié)奏整個亂掉。 這是年輕演員最大的通病。 就像剛聲嘶力竭地問候完雙方父母的兩個人,忽然要兄友弟恭、你好我好,一般人都做不到。 林覺曉也不行,但是林覺曉沾了個光,因為這場戲,他的氣場就是比冬陽強,而他就是個挺混的人,喜怒都大開大合。 所以林覺曉好演,靳夏本來就壓不住林覺曉,更是被帶脫了節(jié)奏。 張明磊是個很少發(fā)火的人,聽說了靳夏跟林覺曉之間的破事,本來就壓著火,簡直越看唐純鈞越順眼,怎么胡鬧都耽誤不了工作。 張明磊比別人對表演的感受都深,靳夏躁他也躁,張明磊站起來說:“到底行不行?” 對張明磊來說,這樣的話就已經(jīng)特別重了,靳夏紅著臉道歉。 之后半小時,全部都是靳夏一個人走戲,靳夏狀態(tài)越來越不對,張明磊才不管,就是一遍一遍磨。 林覺曉翹著二郎腿在旁邊吃西瓜,慢悠悠喝著玫瑰泡的水,看靳夏一遍一遍磨戲。 羅依依說:“你怎么剛下來就又把這三塊錢一顆的糖戴上了,你現(xiàn)在就差把你小拇指翹天上了,小佛爺?!?/br> 林覺曉看自己瓷白手上的大鉆戒,十分滿意。 羅依依無語了,內(nèi)涵自家藝人:“可愛多不是哈根達斯,大鉆戒糖不是大鉆戒,你們倆能有多愛呢?” 林覺曉哼:“我就喜歡鉆戒糖,可甜了,還是漸變的!” 羅依依牙酸,她不解地問旁邊的魏壯:“真的是我不解風情么?真的不應該是送花送巧克力嗎?” 林覺曉馬上說:“羅小依,俗!” 魏壯安慰羅依依:“不是你的錯,你只不過是個正常人,沒人可以要求你變態(tài)。” 羅依依:經(jīng)常因為不夠變態(tài)顯得格格不入。 唐純鈞一直坐旁邊搗鼓手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林鎮(zhèn)南、秦慈、鄭太后、江照人等人來找他事兒了,大家都是同一個主題:你怎么照顧的林覺曉,你就讓林覺曉承受這種群嘲?代言都丟了! 唐純鈞只好一一解釋。 最后他嫌沒效率,把另外三個股票男江照人、馬明遠、王天一也拉進了“平平無奇秀個小恩愛”,并把群聊改成“有錢的捧個人場,沒錢的捧個錢場”。 唐純鈞說:“請你們幫個忙?!?/br> 唐純鈞這邊準備把靳夏給鎮(zhèn)壓了,林覺曉也準備好用演技教靳夏做人了。 林覺曉慢悠悠摘下手里的戒指,白蓮精一樣說:“導演,我來走一遍吧,沒準小夏會有點感覺。” 張明磊本來就胖,現(xiàn)在皮膚褶皺里頭全都是汗,他吼:“林覺曉你走一遍,我這邊是展無。一起對一遍!” 林覺曉微笑著站起來,他決定把靳夏氣死,他這是為靳夏好,畢竟凡是氣不死靳夏的,都會讓靳夏更強大。 開鏡之前林覺曉先對靳夏逼逼兩句,她說:“一個心理強大的人,眼神、語氣、動作,處處都得是寵辱不驚。小夏你一個有本事網(wǎng)絡釣魚執(zhí)法的人,心理素質(zhì)還是要更過關一點的。哦對了,寵辱不驚知道啥意思吧,寵辱不驚意思不是敵強我更強,而是他強由他強,這個能理解吧?就這種感覺:‘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注】 他逼逼得大家都愣了。 林覺曉繼續(xù)上課:“小夏,體驗派所謂的‘真聽真看真感覺’,是你把自己完全變成角色,幾乎完全下意識表現(xiàn),不留任何表演痕跡,盡量減少設計。你現(xiàn)在呢,拔苗助長,想用體驗派進行表演。你有這個意圖是好的,但是體驗派表演極度需要天賦,做不到渾然天成,做到游刃有余也是一代大師,你看我們唐老師。不過你吧……咱們不強求哈?!?/br> 靳夏臉都快裂了,點頭說好的哥哥。 他在心里大罵:好你妹好你妹好你妹。 林覺曉繼續(xù)嘮叨:“你看我之前拍吻戲不也用方法派的技巧了么,你別對自己太高要求,好吧?” 張明磊臉黑了,林覺曉叨叨半天是因為跟靳夏有私仇,就是要訓靳夏。 這些話張明磊已經(jīng)以更易懂的方式跟靳夏說過了,林覺曉往外蹦專業(yè)詞匯,就是為了裝逼,當眾不給靳夏臉。 唐純鈞幾乎笑出來了,所謂方法派,允許演員替換對手形象來使自己入戲,也就是說,林覺曉跟于文琦拍吻戲那天,林覺曉是把余鳳替換成了能讓他動情的人。 那當然就是那場戲的特別指導唐純鈞了。 如果不是張明磊臉黑了,林覺曉還要給靳夏上一上“表現(xiàn)派”的課程,現(xiàn)在林覺曉見好就收。 林覺曉坐到茶桌前,輕咳一聲閉眼兩分鐘,抬眼,眼神換成了冬陽的。 林覺曉那清凌凌的干凈眼神,撓著唐純鈞的心,也同時撓著靳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