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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不知該說什么,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只好捏了捏他的手。 “??!螞蟻又來了,臭螞蟻,敢吃我的東西,看我怎么收拾你們……”陸溫瑜從惆悵里抽回神,噼里啪啦一頓拍,把螞蟻全拍了下去。 “噗……”阿云忍不住笑了起來。 陸溫瑜也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 兩人前一秒還哭哭啼啼,多愁善感,后一秒又開懷大笑,真真是孩子。 陸溫瑜覺得,這是他來這里的時日里,最開心的笑了。心里那股壓抑許久的煩悶與不安,竟在此刻都消失了。 兩人樂了會,才吃起飯來。 陸溫瑜邊吃邊忍不住悄悄看阿云。 阿云雖然吃很快,基本都不怎么嚼,卻留了一大半飯菜給陸溫瑜,剩下的飯渣子……他看了陸溫瑜一眼,見他沒留意,就偷偷喂給螞蟻。 陸溫瑜眼角余光都瞄著她,見她如此做,來了壞心眼兒,大聲道:“阿云,你在做什么?” “沒……沒做什么,陸少爺……”阿云忙收回手。 陸溫瑜反問:“真沒有?” “嗯……”阿云點(diǎn)點(diǎn)頭。 陸溫瑜雙手抱胸,氣道:“可我都看見你在喂螞蟻了。哼,我?guī)愠?,你卻給螞蟻,白疼你了?!?/br> “陸少爺……你不要生氣,我錯了……”阿云連聲認(rèn)錯。 陸溫瑜不懷好意一笑:“想要我不生氣啊,那……” 阿云抬眼期切地看著他。 “那你以后每次見我都要洗干凈臉,要笑,還有……”說到這,陸溫瑜故意停了一下。 阿云忙問:“還有什么?” “還有……不許叫我陸少爺,叫我阿瑜哥哥,好不好?”陸溫瑜伸手刮了刮阿云的鼻頭,如此說道。 “這……”阿云十分為難,陸少爺好似不比他大啊…… 陸溫瑜眼睛一瞪,道:“叫不叫?” 阿云這才囁嚅著說:“阿……阿瑜哥哥……” “哼,這還差不多。” 陸溫瑜滿意了,阿瑜哥哥從阿云嘴里說出來,有股莫名的甜味,讓人忍不住一聽再聽。 “你再叫一遍?!?/br> “阿瑜哥哥?!?/br> “再叫一遍?!?/br> “阿瑜……哥哥?!?/br> “哈哈哈哈,再叫一遍?!?/br> …… 第二卷 兩小無嫌猜(7) 或許世上真有一見如故,陸溫瑜覺得自從有了阿云這個朋友,沂河這個陌生落后的地方似乎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無趣。 這日,他一臉期待地等在桂花樹下,昨日讓人給阿云做了件新衣服,阿云好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寶一樣,捧在手心,連哥哥叫的都很甜。 她答應(yīng)今日穿給他看,不知道會是什么樣,不過阿云穿破麻袋都那么好看,這肯定更好看了。 可是,他等了許久,阿云也沒來。 陸溫瑜招來寧誠,問道:“寧誠,阿云今日來過了嗎?” “未曾來過。” 陸溫瑜覺得奇怪,道:“都這時候了,以往早到了……不會被什么事耽擱了吧,你知道他家在哪嗎?” “知道。”寧誠想,作為一個合格的隨身侍衛(wèi),早已暗中掌握一切情報。 陸溫瑜道:“君不就我,我來就君,我們找他去。你派人跟寧伯說一聲,說我晚點(diǎn)回府?!?/br> “是,少爺?!?/br> 一個時辰前。 阿云坐在簡陋的床板上,裸著上身,身上都是被抽打出來傷口,有些流著血,有些已經(jīng)變成了一道道青紫的疤痕,看著十分揪心。他正拿著棉布,沾了沾酒精后,便快速地往傷口抹去。酒精刺|激得傷口火|辣辣的,鉆心的疼,他卻一眨不眨,神色漠然地將一道道傷口抹完。 上完藥后,他十分小心地穿好衣服,將全身上下看了一遍,確認(rèn)衣服上沒有血跡沒有破,便放下心來。這是阿瑜哥哥給的衣服,可不能弄臟了。 “阿云,乖仔,來?!币粋€男人進(jìn)了屋。 “秋伯……”阿云走過去,問:“您怎么來了?” “你這是……唉,可憐的孩子,阿蕭又犯病了是嗎?”秋伯看見沒來得及收拾的血布,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頭。 “嗯……” 秋伯道:“她又跑出去了?” 阿云道:“嗯……我想去找找她,她今日看著很不對勁,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秋伯憐愛地看著他:“好孩子,秋伯找她就行,我竹簍里還剩一個白玉團(tuán),快去吃吧?!?/br> “謝謝秋伯?!?/br> 秋伯笑道:“傻孩子,總跟我客氣什么。” 阿云揣著白玉團(tuán)出了屋。 從他記事起,阿娘就是如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犯病。 其實(shí)他阿娘長得很美,螓首娥眉,眼媚如絲,鼻尖一點(diǎn)紅痣,是副絕色的芙蓉面相,只是兩邊的臉頰上有兩道長長的疤痕,是她發(fā)癔癥時劃傷的。 他不知阿娘叫何名,只偶爾聽到秋伯叫她阿蕭,估摸是姓蕭吧。 在他很小的時候,秋伯就是他的鄰居。 秋伯沒有娶妻,也沒有親人,這十來年一直鰥寡獨(dú)居,很少與人接觸。有時候很忙,忙得好幾天見不到他人影兒,有時候卻又很清閑,一連半個月都不出門。 秋伯閑暇之余,就會做些白玉團(tuán)去集市賣,每次都會留一個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