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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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將軍。” 見狀,裴云謙緩緩收回目光:“做戲要做全套。” 沈姝目光一頓,好半晌才明白裴云謙的話中之意。 她垂了垂眸子,沒再說話。 殊不知,這邊幾個人的一舉一動分毫不差都落在了馮太后眼底。 主坐上,馮太后不經(jīng)意道:“若是哀家記得不錯,蘇御應(yīng)當還沒有婚配呢吧!可有鐘意的女子?” 聞言,蘇御和裴云謙皆是一愣。片刻,裴云謙便恢復(fù)如常,慢條斯理將剝好的蝦放在沈姝面前的盤子里以后,才緩緩抬頭朝著蘇御的方向看過去。 蘇御目不斜視,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緩緩開口道:“勞太后娘娘惦記,男兒大好年華應(yīng)當以保家衛(wèi)國為己任,怎能讓兒女私情牽絆了?!?/br> 蘇御此話說的無可挑剔,讓人尋不出半分錯處來。 可話音剛落,就聽得裴云謙在一旁輕嗤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落進蘇御耳畔。 主坐上馮太后笑了笑,語重心長道:“保家衛(wèi)國雖重要,可娶妻也是人生大事怠慢不得。” 正說著,馮太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接著道:“若是哀家沒記錯,早幾年先帝還有意將姝兒賜婚給你呢,如今你青梅竹馬的姝兒都已經(jīng)成親了,你的婚期也應(yīng)當抓緊提上日程了。” 聞言,裴云謙正剝蝦的手指一頓,臉色瞬間陰沉。 賜婚?青梅竹馬? 裴云謙放下手里的蝦,傾了傾身子,抬眼朝著沈姝看過去,目光在沈姝和蘇御之間游離不定,眸光漸冷。 蘇御沒多說什么,只恭了躬身道:“太后娘娘說笑了。” 目的已經(jīng)達到,馮太后也懶得再廢唇舌,只應(yīng)了一聲便讓蘇御坐下,吩咐開席。 另一邊,裴云謙垂著眸子不知不覺將桌上的酒喝了個精光。 沈姝從一旁看著裴云謙一杯接著一杯的倒酒,也不知該不該勸,可見裴云謙面不改色半分沒有醉意,沈姝便沒多說什么。 有了今天晌午的事以后,沈姝坐在裴云謙和蘇御兩人中間總覺得有幾分不自在,好不容易才熬到散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裴云謙自上了馬車就一直闔著眼,一句話也沒說過,等馬車緩緩?fù)T谂岣T口的時候,已經(jīng)戌時過半了。 沈姝起身拉開車簾就要下車,還沒等她站穩(wěn),一陣帶著酒香的溫熱呼吸就從她頭頂瀉下來,緊接著一個有力的臂彎將她整個人攬腰抱起。 沈姝呼吸一頓,驚呼出聲:“你做什么!” “別動!” 聲線冷硬,不容置喙。 沈姝皺了皺眉頭,今日是怎么了?裴云謙又發(fā)什么瘋? 她像是置氣一般,在裴云謙懷里動來動去,半點都不肯安分。半晌,裴云謙緊皺著眉頭瞬間發(fā)了狠,收緊手臂將沈姝死死禁錮在懷里,半分都動彈不得。 不知道為什么聽著裴云謙加速的心跳和有些粗重的呼吸,她心中仿佛也忍不住動了動,直到裴云謙將她俯身放在石階上,沈姝才重新抬起頭。 沈姝雙腳騰空坐在裴府南閣后院的石階上,裴云謙一身深紫色團花祥云暗紋衣袍立在她面前,眼中戾氣尚未褪盡,正居高臨下看著她,眼底帶著幾分酒后的微醺迷離。 裴云謙目光炙熱,盯得沈姝心下一陣發(fā)慌,她眼睫微抖吞了吞口水,遲疑著緩緩收回目光。 裴云謙的喜怒無常她這一次也算是見識到了,所以裴云謙剛剛的舉動沈姝也不是十分意外,畢竟他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想到這,沈姝心中不知不覺泛起一陣酸澀,抿了抿唇,她不想在同他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見沈姝目光閃躲一直死死低著頭,裴云謙臉色又陰沉了幾分,蘇御回來了她就這么不想面對他?連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想到這,裴云謙頓時覺得心口一陣煩躁,眼中戾氣叢生。 半晌,他瞇了瞇眼,俯下身子緩緩靠近沈姝,聲音渾?。骸跋矚g他?” 沈姝一愣,緩緩抬頭看著裴云謙的眼里帶著幾分茫然,一時不知裴云謙此言何意。 見沈姝半天不說話,裴云謙心底剛壓下去的煩躁又涌了上來。 他眼底猩紅微醺,聲音低啞帶著幾分頹意。 “你喜歡他什么?有什么是他能給你,我給不了的?嗯?” 第40章 喜歡 裴云謙一雙深邃的眼漆黑望不到底,眼尾微微泛紅閃著冷光,眸中帶著幾分迷離。 沈姝看著他,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裴云謙在說什么。 沈姝眼底籠著淡淡的霧氣,看著他眼睫微微發(fā)抖,輕聲問他:“將軍,你說什么?” 裴云謙眼中劃過一絲痛苦,他閉了閉眼,緩緩道:“蘇御。你喜歡蘇御嗎?” 聞言,沈姝目光一頓,眼中茫然半分未減,裴云謙怎么會誤會她喜歡蘇御,那明明是她哥哥啊…… 半晌,沈姝眉尖微蹙看著裴云謙輕搖了兩下頭。 裴云謙眼底的戾氣眼見著散了不少,他蹲下身子與沈姝并齊,抬起手小心翼翼捧著沈姝的臉,像是怕弄壞了什么寶貝一般。 他喉結(jié)滾了滾,半晌,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裴云謙的臉近在咫尺,她身上的淡淡檀木香氣已經(jīng)被身上的酒氣完全覆蓋,可沈姝卻出奇地并不覺得裴云謙身上的酒氣難聞。 裴云謙溫熱的呼吸微微打在她臉上,帶著幾分酒氣,沈姝只覺得自己臉頰像是火燒一般,雙眼也越發(fā)不清明,仿佛喝多了酒的人是她。 看著裴云謙的臉,沈姝的心臟猝不及防地疼了一下,她印象里的裴云謙向來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卑微似塵埃。 沈姝一雙濕漉漉的杏眼看著他,輕輕抿著唇,用力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帶著些許鼻音,又軟又乖。 少女眸光清澈靈動,仿佛映了星辰大海。 裴云謙有些眼尾泛紅,也不知是不是酒勁上來了,他眼底泛著勾人的光,唇角微微揚起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小心翼翼捧起少女的臉頰,溫柔吻上去,輕聲哄:“那姝兒喜歡我好不好?!?/br> 沈姝的腦子“轟”地一聲,觸電般的酥麻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一片空白的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或許……裴云謙是喜歡她的…… * 第二日,沈姝是在裴云謙的南閣醒過來的。 晌午,沈姝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眼前熟悉的陳設(shè),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昨天從宮里回來以后發(fā)生的事。 沈姝眼睫抖了抖,衣袖下的手無意識地抓了抓衣袖,輕抿著唇。 她好像確定了一件事。 裴云謙,應(yīng)當是喜歡她的。 昨夜,裴云謙的確是醉了,還醉得很嚴重。 不過這人酒品還算好,回來以后便安安分分在塌上躺著,只是死死拉著她半分都不讓動。 她與裴云謙之間本就有許多東西沒有說清楚,沈姝本想昨夜趁熱打鐵一同問了,可見裴云謙后來醉成的那個鬼樣子,沈姝只能搖頭懶得跟醉鬼一般見識。 緩過神來,沈姝朝著門外喚了一聲:“琳瑯。” 片刻,門外便出現(xiàn)一個嬌小的人影:“公主,您醒了?!?/br> “將軍不在,你進來?!?/br> 話音剛落,就看見房門被人小心翼翼從外面推開,接著一個小腦袋探進來,輕手輕腳走進屋子,仿佛這屋子會吃人一般。 見琳瑯小心翼翼的模樣,沈姝不禁失笑,朝她揮手道:“快走過來,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琳瑯看了看外面的日頭:“這會兒應(yīng)該剛到午時。” 竟都已經(jīng)午時了? 沈姝抬頭:“將軍呢?” 聞言,琳瑯一愣,隨后開口道:“將軍天還沒亮就起身去西山的軍營了,好像說這幾日不回府了,公主不知道?” 沈姝一愣,她還真不知道,本想著今日醒了同他解釋一下“誤會”,結(jié)果可倒好,人家天沒亮就走了。 “公主昨日可是跟將軍和好了?” 聞言,沈姝緩過神來,抬起手用力拉了拉蓋在自己身上的絲衾,嘴巴氣得鼓鼓的。 之前莫名其妙趕她走,昨天剛做了一回人,今天這是又要開始躲著她了? 那西山軍營別人不知道,沈姝還能不知道么,里面都是裴云謙的心腹,他放心得很,平日里除了撥軍餉以外裴云謙幾乎不會過問。 怎的今天就突然心血來潮跑去軍營了?還要過兩日才回來?不是故意躲她是什么! 昨日醉成那個德行,也是難為他,為了躲她一大早就起身了! 想到這,沈姝抬起手用力錘了一下裴云謙枕過的枕頭,暗暗罵了句“狗男人!” 喜歡她又不明說,撩了她又要讓她追著他跑? 想到這,沈姝冷哼一聲:“門都沒有!” 沈姝抬手將自己身上蓋著的絲衾掀了個底朝天,起身下地:“誰要跟他和好!” 琳瑯一愣,看著沈姝氣鼓鼓地自己忙活著給自己更衣,琳瑯只覺得自己杵在一邊半點忙都幫不上。 沒過一炷香的功夫,沈姝就將自己的衣裙穿戴完畢,轉(zhuǎn)過身來對著琳瑯道:“本宮餓了,本宮要吃金絲rou卷,芙蓉糕,番茄蛋花湯還有南瓜粥?!?/br> 見沈姝恢復(fù)了往日的精氣神兒,琳瑯臉上一喜,當即應(yīng)道:“奴婢這就去讓廚房準備送到南閣來?!?/br> 琳瑯話音剛落就被沈姝攔下,她眼尾泛著光,紅唇輕勾:“不必!直接拿北閣去!” 聞言,琳瑯一愣:“怎么……還去北閣?” 琳瑯以為昨天夜里沈姝照顧了喝醉的裴云謙大半宿,今日一早裴云謙起身以后還特地分附近的外面的下人,不許吵醒了屋里睡覺的的沈姝,兩個人應(yīng)該算和好了,可今日見沈姝的樣子,好像…… 沈姝點了點頭,余光輕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人影,道:“本宮以后就住在北閣了?!?/br> 接著,沈姝揮了揮手,微微提高了些嗓音吩咐道:“琳瑯,你這就去把這間臥房里本宮的東西都收拾出來,一同帶到北閣去?!?/br> 琳瑯雖不知為什么,但沈姝既然吩咐了,那她便照做。沒過一盞茶的功夫,琳瑯就將沈姝上一次留在裴云謙房間沒帶走的東西全部整理了出來。 沈姝接過琳瑯手上的東西大概看了看,也沒剩下什么東西。 沈姝輕哼一聲,忍不住腹誹:上一次他收拾得倒是干凈,不過也好,免得她再讓琳瑯收拾了。